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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第8节

    洛意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看背景是在鲁东基地,一个大块头背对着镜头抱着郭建川,郭建川光秃秃的脑袋在闪光灯下显得惨白惨白的。这似乎是韩柠第一次独立夜间着陆后趴在他肩头哭的照片。

    “就是他,他的教官给他拍的,当时发回来家里传阅笑话他了好久。”洛意回忆到这里又笑了一下,“所以我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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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会是洛意视角。

    第13章

    郭建川把洛意横放在床上,拎着他的膝弯把他的下半身抬起来,想了想又拿了个枕头垫在洛意腰下,然后命令道:“自己把小逼掰开。”

    洛意没反应过来,被郭建川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听到没有,把小逼掰开。”

    洛意何曾在床上被人用这种语气命令过,下意识就想嘲笑郭建川玩什么角色扮演,但他一侧头,看见墙上的软镜中郭建川按住他的样子,立刻像是只被老虎带回巢xue的兔子,委委屈屈地抬高臀部,伸手按住自己的阴.唇,把花xue向两边打开。

    洛意内心隐隐开始崩溃,他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摆出了这么放荡的样子,私.处毫无保留地展开在一个男人眼前,不知道在房间廉价的红光下是什么样子。他感觉郭建川盯着他那处看了好久,忍不住想捂着脸哭,但又不敢拿开按着阴.唇的手。

    郭建川就这样看着他xue内的软rou一翕一张,渐渐抖得越来越厉害,自行溢出了些水来。他声音暗哑地说:“还没碰你呢,怎么sao得这么厉害。”

    然后他伸出舌头,舌尖从会阴舔至花核,将那股水吃进了嘴里。

    洛意是头一回被他舔xue,反应得异常激烈,xuerou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拼命往里缩,大腿因为之前撑起了许久,早就有些酸了,这下是彻底坚持不住了,嗷呜一声便倒向一边。郭建川眼疾手快地把他扶住,又拍了一巴掌骂道:“你他妈是想拧断你男人的脖子吗?”

    洛意呜咽着说:“我按不住了,腰好酸。”

    郭建川笑了:“你平常类似的训练还做少了?”

    郭建川这么说纯粹是故意的,他发现他但凡在做.爱时提到飞行员的训练,洛意的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薄。洛意平时固然可以一口气做三四组提臀抬腿,但做.爱时又是另一码事了,郭建川心里也清楚,不然不会给他垫个枕头。

    洛意果然哭了起来,挣扎着想摆脱钳住他大腿的手的控制,郭建川竟趁势松开他了,任由他滚到靠墙的一边,一边哭一边大口地喘气。他的眼神一直没离开郭建川,像是只赌气跑到院门外十米的小狗。

    郭建川把他拉回身边,俯下身去同他接吻,拇指抚去他脸上的泪痕说:“洛长官,丢不丢人,才舔了你一下。”

    洛长官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搂着郭建川的脖子说:“还要。”

    “还要哪个?亲嘴还是舔xue?”

    洛意伸出舌头又同他接了个吻,红着眼望着他说:“都要。”

    郭建川把他平放在床上,屈起他的膝盖,趴下去给他舔xue。他先是一下下地亲吻洛意的阴.唇,像是在跟下面这张嘴接吻似的,时不时含住那两瓣小小的rou花。他做得极其温情,又带着浓重的情欲的意味,洛意完全溶在他的情绪之中,软着腰不住地往下滑。

    他渐渐开始用舌头从下到上压过整个阴部,再舌尖亲从上至下用飘飘地划过,洛意的xue内的软rou追逐着他的节奏收缩着,没一会儿就挤出了一大滩水。郭建川便就着这滩润液,舌头在xue口模拟着阴.茎浅尝辄止地抽插了几下。

    “啊……啊啊,哥。”

    洛意显然难耐了起来,大腿不受控地往里夹,被郭建川无情地分开,牢牢地按在床上。接着他的舌头便开始进攻他的阴.蒂,先是用舌尖快速地挑弄,等那小核羞答答地立起来了,又用舌面重重地碾过去,像是要把它压回去似的。

    “哥,哥……痒,慢点……啊。”

    这个过程中洛意挣得厉害,郭建川几乎按不住他,干脆加快了舔弄的速度,直到他耗尽了力气,在筋疲力竭中不受控地喷了一次。

    郭建川回过去同他接吻,下巴上还带着淋漓的水光,他放开洛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隔壁专业的叫的声音都没你大。”

    洛意惊惶地止住了呜咽,房内安静了下来,两边此起彼伏的叫床的声音便格外清晰。这廉价的情人旅馆的墙壁根本不隔音,隔壁房间叽咕叽咕的水声都几乎能听得清楚。那些出来卖的叫起来毫无顾虑,什么放浪的字眼都说得出口,听得洛意心脏狂跳——郭建川刚刚说他的声音比他们还大。

    郭建川看他的样子,勾了勾他的下巴说:“你不好意思个什么,你是出来嫖的。”

    但是别人不会知道,别人只会当他是个喜欢装纯的小妓女。洛意想到这就羞耻得要命,抱着郭建川的脖子不放,仿佛男人宽大的身躯把他遮住便能减少几分羞耻。

    郭建川如了他的愿,之后便同他肌肤相贴地干他,身下的动作却比平时更猛,次次都往胞宫口顶,仿佛就是要逼着他叫出来一样。粗大的阴.茎撑满了他的小.xue,没有留出任何余地,每次进出都狠狠地碾过他的敏感点,小腹被顶得又酸又软,全身从里到外都无法拒绝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洛意刚开始还努力忍着不叫出声,到后来整个人都在频繁的快感中恍惚了,也顾不上“隔墙有耳”,顺着性子哭喊了出来。

    “不行了,哥……不要了啊啊啊。”

    “夹得这么紧,到底要不要,九十八块钱不想回本了?”

    此时恰好隔壁又是一阵粗鄙的咒骂和yin叫,那个妓女似乎也逢场作戏地喊着嫖客“哥哥”。洛意听到九十八块钱,只觉得自己金枝玉叶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就被骗进了这个不三不四的巷子,成了最廉价那一档的娼妓。他用手捂着嘴不住地摇头,拼命想否认这个本来就是臆想出来的想法。

    郭建川把他的手拿开,放到床上与他十指相扣。洛意已经高潮过一次,但是郭建川并没有给他稍作缓和的空隙,他被不间断的冲撞和精神上的刺激吊在高处,仿佛只有攀附着郭建川才不至于掉下来。

    “叫出来,我喜欢听。”

    耳边有个声音在蛊惑他,体内大力冲刺着的rou.棒也催逼着他。他终究还是叫出了声,不似墙那边的放荡和麻木,而是哀哀的、惹人怜爱的、像是折了翅膀鸟儿一样的声音。

    “哥,受不了了……求你。”

    “求我什么。”郭建川的声音混在rou体的撞击声中,与其说是逼问,不如说是命令。

    “求你……给我。”

    郭建川从洛意体内退出来时,洛意正昏沉沉地闭眼瘫在床上,射.精结束后两人维持着插入的状态纠缠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今天就是特别不想放开他。

    其实不止是今天,或许是两人越来越亲密,而洛意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每一天,他都有这种不应出现的、想把他留在身边的念头。

    能不能让他记住你,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通往他灵魂深处的通道是yindao。老孔对他说的这些话一向被他视作油腻中年男人的故作玄虚,如今他似乎也不得不向他之前不屑的言论低头,逢庙就烧香地信一次了。

    但他对这个法子是否有用又是极度悲观的,他看着洛意泥泞的还淌着精.液的小洞,像是自虐一样想着这不是洛意第一段包着恋爱糖衣的rou体关系了,也曾有其他人跟他这样抵足缠绵,但他最后都能毫无留恋地脱身,然后像初恋一样投入到下一段关系中。

    他沉闷地靠在床头,心想要是他有抽烟的习惯就好了,洛意却是缓过来了,带着一副餍足神情靠入他怀里,手指弹着他的下腹,又娇又坏地说:“看看你那套子,破了都不知道摘的。”

    郭建川一看,那劣质的套子破了好大一个洞,龟.头全露了出来,避孕套像个围脖一样卷在阴.茎上。郭建川脸色铁青,洛意这时根本不怕他,坏笑着在他耳边吹气说:“如果怀孕了,一定是这次怀上的。”

    郭建川把那破套子取下来,摔进垃圾桶里,没好气地说:“那也是厉害了。”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翻身从地上拿起从摩托出储物箱里取出来的包,跟洛意说:“我把你的换洗衣服带着了,洗个澡休息吧。”

    洛意还缠着他问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怎么办,问得郭建川心烦意乱,打横把他抱进浴室,边淋浴边磨得他又喷了一次,两人这才安分睡觉。

    这间小房间根本晒不到太阳,第二天两人很晚才醒来,醒了也不愿起身,就躺在床上说闲话。

    “你们这的窑子根本不行。”洛意说。

    “这算不上窑子,这条街硬要说的话都是小旅馆,只不过妓女集中在这里营业。”

    洛意的驻地紧邻华国西海岸的大城市,基地周围的风俗业发展得颇具规模,从低到高各个档次都有,琵琶岛这里的“个体户”根本没法比。

    郭建川低头看洛意一副老嫖客的样子,笑了一下说:“洛少爷看来有很多心得啊。”

    洛意趴到他的胸前,很严肃地说:“我从来不嫖娼。我们家风很严,我们队的作风也很好。”

    郭建川心里好笑,心想难怪他被说白嫖时反应那么大。然后他就看着洛意凑近了,像说悄悄话一样对他说:“不过我昨晚破戒了,才九十八块钱,好划算的。”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大半天,午饭的点都过了,才将将穿戴好准备离开。洛意突然想到这旅馆的顾客大都是士兵,万一被自己的下属看到可就尴尬了,硬是让他的便宜男人先出去查看一圈,确认只是来嫖一晚上的人早早地就退房走了,才戴着帽子躲在郭建川身后出来。他们骑着摩托在琵琶岛市的海岸边转了一大圈,临近傍晚才回到鲁东基地。

    第14章

    隶属于第三舰队的常振中号是华国常振中级航空母舰的首舰,这艘航母服役的年头已经有些久了,作为首舰在设计上也有不尽善尽美的地方,因此非特殊情况不会参与海外部署,而是留在鲁东基地作为训练舰。

    郭建川已经不止一次登上过常振中号,对待这艘大船早已没有初见时的震撼,坐车从航空站到军港的路上全在想该怎么跟负责的人套套近乎,给他安排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铺位,在训练时航母不会满员,他完全有机会分到一个六人间,而不是跟几十个人一起挤在一个大舱室里。

    飞行员和飞机还没到,地勤要先上船做好接飞机的准备。他们需要把卡车运来的零件一箱箱地装吊上航母,再搬到机库里码起来。人手不够充足,而时间又很紧,郭建川他们即使完成了自己飞行队的工作也不能休息,还要去别的队里帮忙。一直到傍晚所有飞行队才登舰完毕,水兵们可以下船吃个晚饭,但晚上回来之后,就要在这个大铁盒子里关两个星期了。

    黎邦智年纪比郭建川小一点,军衔也比郭建川低一级,但他已经跟着航母出过海,到了船上便可以在郭建川面前以老水兵自居了。他一边吃饭一边跟郭建川介绍经验说:“打仗的时候我强烈建议你值夜班,一般情况下晚上飞机出动的架次少,工作量就少一些,而且咱们总是去纬度很低的地方打仗,那里白天又热又晒,即使有海风吹着也会出一身汗。反正上次我们去波斯湾,我就跟我的头儿说,我不参加轮换了,我只值夜班,习惯了之后跟只上白班没有区别。”

    郭建川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他在半年之后也要转去海上岗位,听点经验总是不会错的。

    “上船之后你可能会遇到那种特别恶心的飞行队,天天找你借零件,借了之后又有借无还,队长亲自去要都要不回来。不过我们队还算是好的,补给特别充足,原来以为是运气好,现在想想可能是沾了洛上尉的光。话说,你让洛上尉把你要到我们队里来呗,不是我吹,我们队工作氛围真的特别好。”

    “他说要就能要到?”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队一直没满编,本来就缺人。而且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郭建川说:“现在是喜欢,要是没眼力劲地跟过去,就不一定喜欢了。”

    “你别总是这么妄自菲薄嘛。”黎邦智说,“再说了,你难道还图他喜欢吗?不都是他图别人身子,别人图他那点好处。”

    黎邦智说到兴头,又问:“说起来,你到现在捞到点什么没有,不会真什么都没捞到让他白嫖吧?”

    如果要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的话,洛意就请他吃过一顿烤rou,付过一晚的旅馆钱,而他这两个月为了在宿舍里接待洛意,买了不少零食水果饮料,还买过菜做饭,现在大概是处于倒贴了一点钱的状态。

    郭建川说:“他说我退役后可以去洛都工作。”

    “四五年后的口头支票…你也太好糊弄了吧兄弟。你就是走军队的转业流程,也大概率能去洛都这样的大公司工作,你退役前军衔怎么也得再升一级吧。”

    郭建川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说他可能真的就图洛意喜欢,只能埋头大口扒饭。

    黎邦智惊了:“兄弟,还剩不到三个星期,你不会连块手表都捞不到吧。”

    喜欢送手表也算是洛意的一个轶闻了。洛意上一次在和田就送了一块表出去,上上次在巴林更是豪掷两块,不久前728中队一位老地勤退休,手上带着的是一块表带的漆皮都掉了的老手表,洛意也是送了他一块名表作为退休礼物。

    郭建川说:“又开始了,说得吓死个人。”

    黎邦智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头,他虽然时不时喜欢夸张地描述洛意的“光辉事迹”,但心里还是很尊敬洛意的,尤其是在他知道了洛意的背景之后,更是觉得自家长官又低调又不摆架子专业素养也好,在别的飞行队的同行面前头抬得更高了。

    他于是说:“我就是开玩笑。洛长官送手表也不是随便打发人。和田的那个烂人我不清楚,但巴林基地的那位洛长官是想帮他。那哥们可倒霉了,进军队就是想挣钱供meimei读书,自己退役后再去上学,有海军帮他出学费。结果他meimei快毕业的时候被查出来得了白血病,他为了给meimei治病又要在海军再干四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读书。”

    “我们快走的时候正好那哥们过生日,洛长官就拿了两块手表给他,说是生日礼物。洛长官跟他说,这破表没啥好的,不如卖了再花两百块钱买个电子手环实用。他拿回来我们一查,好家伙,两块破表加在一起七十多万,不过最后他卖出去了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郭建川对洛意的做事风格无力吐槽,说:“他这是开当铺的吗,哪来的这么多手表。”

    黎邦智说:“确实很奇怪,洛长官自己戴的都是电子表,可能是别人送他的吧。”

    他们两人在港口晃到集合前的最后一刻才回到船上,舱室里狭小逼仄,能在外面多待一刻都是赚的。他们被分到了第二层甲板靠舰首的一个小六人间,去吃饭或上工都要走上很长的一段路,但好处是两人能独享一个房间。六人间的床和大士兵住舱是一样的,都是三层卧铺,两个卧铺间夹着一个2x3的储物柜,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郭建川明天要上第一班早班,早早地就爬上铺位准备睡觉,睡之前看了一眼手机,洛意竟破天荒地给他发了条信息。

    他们很早就交换了联系方式,那时候两人还处于相互拉扯的状态,郭建川一面客客气气地像普通士兵对待上级一样应付着洛意,一面头铁拒绝他更进一步的暗示,洛意给他发消息他隔好久才挑着回几个字。后来真睡到一起之后他们反而不怎么用手机联系了,平时一个训练一个上工大部分时候都没空看手机,有空看手机的时候两人又基本上都腻在一起,聊天记录划一下便能翻到两个月前的第一条验证消息。

    洛意在几个小时前问他:明天你在甲板上接飞机吗?

    郭建川回复说:接飞机轮不到我,但我应该在甲板上。

    洛意竟秒回了:无所谓了,反正人一多你就会装看不见我。

    洛意不可能不知道航母作业的流程,这么问一下纯属是想跟他说话了。郭建川想了想打字说:会看着你的,但你要好好地看助降镜。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我找死吗,着舰的时候当然要看着助降镜啊。

    郭建川望着手机笑了,又跟他说:我和黎邦智两人住一屋,一会儿把靶点拍给你。

    郭建川爬下床,出门把舱室门上贴着的位置靶点拍下来发给洛意,又发了一个晚安便等着睡觉了。他看着屏幕上洛意的名字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等了好半天,洛意才发过来一个晚安的表情。

    第二天郭建川五点半准时起床,到更衣室换上标志着甲板维修人员的绿马甲和绿头盔,就到飞行甲板上站着等候机群的到来了。航母在平静的海面上逆风行驶着,片刻过后后方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接着一个编队的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绕着航母盘旋了两圈,如鹰隼一般扑向甲板,候在甲板上的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的地勤人员就像苏醒的蜂巢一样开始工作了。

    洛意的中队分成两个四机编队飞来,到航母附近再解散进入降落程序。郭建川站在远处,仔细看着降落到甲板上的飞机机首的编号,打头的是他们中队的队长黄一鸣,又数了两架,第三架才是洛意。

    飞机编队降落时会安排老练的飞行员在前面,防止菜鸟飞行员出岔子影响后面的飞机。郭建川看着洛意在地勤的引导下把飞机滑到指定位置,娴熟地像是在陆地上停车入库,心里调侃了一句他在队内的交椅还挺靠前的。机舱盖缓缓打开,洛意从里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环视甲板一周。郭建川站在一个他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偷偷地笑了,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他看到洛意安全降落就够了,等到晚上两人见面的时候再听他抱怨自己又躲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