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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云深装出一副绝望中看到希望的模样,一头栽进走在最前面对着孙嬷嬷射出石子的煌九怀里。 “救命...她要杀我!快救救我!”秦云深浑身颤抖着,漂亮的双眸里全是恐惧,眼中热泪滚滚,仿佛真的被吓到一样,饶是冷情心硬的煌九莫名的收回准备要把秦云深推开的手,扶着受伤的秦云深道:“你是不是钦国侯府的二小姐?今日钦国侯和太后娘娘都来了。” 秦云深听后这才向煌九的身后看去,当看到钦国侯和姚英红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心底便涌现出滔天恨意,不过他必须克制自己,他现在的目的是先回到钦国侯府,细水长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算。 “父亲!”秦云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把跪在钦国侯的脚边,泪如雨下。 此时不需要秦云深说什么,众人都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委屈她的悲伤。 太后在马车上看着,秦鼎钧不好问秦云深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是他的父亲,毕竟她一出生就被送进庄子上,不可能认识自己,但是他现在不能问,不然让别人知道他这个当父亲的除了出生那天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嫡女,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是非,就是太后恐怕都要责备自己几句,而且殷凌峰那边他还要解释清楚,不禁头痛不已。 “云深,我儿受苦了,那奴才父亲定饶不了她......”钦国侯见秦云深头发凌乱,满身步土,衣服上全是合着土的鲜血,可见其刚刚的死里逃生,心惊动魄。再怎么说秦云深也是他的女儿,不见面还好,一见面便看到秦云深受如此大的委屈,心底总归有些不好受。 姚英红在一旁看的真切,这丫头果然不能留,那模样生的十分漂亮,以后若精心打扮调.教,绝不会落了楚楚下风,此女定成心腹大患,可现在姚英红最头痛的是孙嬷嬷该怎么办。 孙嬷嬷此时色若死灰,面目惨白,她现在是明白了,自己是着了秦云深的道啊! ‘噗通’,孙嬷嬷跪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侯爷明查!老奴绝无害人之心,这全是二小姐做的戏,她这是陷害老奴!还请侯爷明查!奴才就是有一千一万个胆也不敢对自己的主子动手啊!” 而一旁的车夫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 钦国侯沉着脸,“这么说来,小姐故意捅伤自己,就为了嫁祸给你这个奴才?” 孙嬷嬷哑然,这话若是换做她,她也不会相信,可是她现在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想起刚刚秦云深对自己的狠劲,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此煞神要是回了钦国侯府哪还有三小姐的位置,恐怕大夫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忽然想起什么,孙嬷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侯爷!有人可以作证奴才没有谋害小姐!” 此时姚英红以为孙嬷嬷找到借口开脱,连忙呵道:“你个奴才,到了现在还不思悔改,你手里拿着匕首,二小姐身上又有伤,结果不言而喻,我倒要听听你个狗奴才如何为自己开拖!”这话说的漂亮,听似向着秦云深,其实是在让孙嬷嬷有机会把话说出来。 坐在车銮里的太后,透过小窗的金纱瞧着外面的动静,对着身旁的纳荣慢悠悠道:“此女的心计可不一般。” 纳荣点头,说话也不顾忌,“她这也是没得选,明明是钦国侯府的嫡女却从小养在庄子里,和京城的第一才女秦楚楚比起来,待遇差别就太大了,如若她再不自强,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太后轻笑,严肃的面庞上顿时柔和了一些,“这丫头哀家喜欢,看到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哀家,哀家那时在府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嫡女。” 纳荣伸手覆上太后的手背,安慰道:“那都已是前尘往事,现在不是已经都过来了么。” 太后叹息,“是啊,再艰难的时候哀家都挺过来了,我倒想看看这丫头以后能走多远。” 另一边端王的车厢内。 “六哥,没想到钦国侯府竟然还有个二小姐,而且容貌如此出众,这么多年竟然无一人知晓,可见钦国侯府还藏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七皇子勤王对着身旁微丝不动的端王道。 端王温文尔雅的容颜上一片平静,随后淡淡道:“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是阵阵波澜,他在看到秦云深的第一眼,便感到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痛,好像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她,可是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子,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端王也说不清楚,他唯有用镇定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 其他车厢的皇子们无一例外都是在讨论秦云深。 孙嬷嬷收到姚英红的暗示,连忙哭诉:“今日奴才只是应了小姐的要求来离山寺为侯爷和大夫人祈福,奴才怕前山的路上人多眼杂,生出是非,便从侧山上去,可谁知竟会出了这么一件事!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凉亭,凉亭内有一公子,他可以为老奴作证,老奴并没有杀害小姐的心思,全是二小姐在陷害老奴。” 众人闻言,皆向前方看去,前方的确有一凉亭,虽然些许绿叶遮挡,可仔细看去凉亭内并未看到有人的影子。 “孙嬷嬷!你不仅想要我的命,连我的名节都要毁去,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能与男子独处,孙嬷嬷!你为什么非要致我与死地! ”秦云深双眼含泪,气的浑身发抖,肩膀斑斑血迹,看着好不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