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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连连点头,把秦云深迎到一边的桌上,秦云深坐定后,四处打量着,想来京城有身份的人都在楼上吧。 果然趣事挺多,谁家又续了个美貌温柔的娇妻,谁家倒霉得罪了权贵之人,被欺压的没有好日子过,由于人多声音嘈杂,袖子里的金蛇顺着秦云深的手臂爬上了秦云深的脖颈,金色的瞳孔警惕的探望着四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兴奋,因为它嗅到了主子的味道。 “越琰,京城的膳食你可吃的习惯?”赵襄俞喝了口小酒,抬头看向定南王。 定南王面色淡然,似乎对美食并不是很感兴趣,“我吃什么都可以。” 赵襄俞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定南王面上有些复杂,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心疼,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又重新扬起笑容,亲手为定南王夹了些菜道:“这是清炖的蟹粉狮子头,还有这个酒楼最拿手的蜜汁烤乳鸽,尝尝,又香又脆,入口即化。” 定南王刚要夹起尝尝,突然唇角微翘,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大厅内用饭的众人尽收眼底,顿时看得清清楚楚,寻着熟悉的气味望去,定南王一眼便看到小金趴在秦云深的后颈正向他这边吐着猩红的信子。 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秦云深竟然会易容缩骨术?如若不是小金在他身上,恐怕自己也很难发现面前的这个秦云深和钦国侯府的秦云深是同一个人。 第二十七章 赵襄俞满脸疑惑,“我们吃的好好的,你开窗做什么?” “看风景。”定南王目不斜视的望着楼下,秦云深今日为何出府? 赵襄俞听后脸上尽是无奈,他这个表哥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好端端的吃个饭也能看风景,绝了。 秦云深端起斟好的酒,仰头而下,感受着喉咙间辛辣的味道,长叹口气,吃饭怎能没有酒,有事就算了,无事自然要喝上几杯,平日里在钦国侯府他想喝也不敢喝啊。 就在这时,只见门外走来一人,身穿紫衣,头戴玉冠,相貌俊郎,潇洒不凡,倒是穿着有些财大气粗,手上腰上戴的全是扳指翡翠金银玉器。 “小二!来个最大的包间,爷要好好吃一顿!”陈文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甩给了店小二,那模样简直就是视钱财为粪土。 今天他心情不好,他不想省钱,他只想喝酒吃rou来缓解他焦虑的情绪。 小二顿时满脸为难,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看陈文晋,嘴里不好意思道:“二少爷,您往日都会提前通知小的,让小的留一间房,可是今日您没派人通知,小的就没给您留房间,这楼上现在都坐满了...” 陈文晋感慨,有钱都花不出去,摆摆手道:“算了,今日在大厅吧。” “大厅也没位了...”店小二都快哭出来了,面前这人得罪不起啊,可是楼上的人他也得罪不起,至于大厅里的人吃的好好的,怎么赶人走?这不是砸他们酒楼招牌么。 陈文晋:“.........” 就在这时,离他们最近的秦云深道:“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与在下同桌如何?” 陈文晋顺着声音看去,眼睛顿时一亮,哎呦我去,这人长得跟明星似的,身后自带光圈,以他看武侠剧多年的经验,一般在古装剧里长得好看,英俊潇洒一定是正派!而贼眉鼠目,阴沉多疑的定是反派,啧啧,他要去混个脸熟!人多好办事,多认识几个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感谢这位兄台,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陈文晋便一屁股坐在秦云深的旁边,满脸笑容。 秦云深微微皱眉,陈文晋怎么有些奇怪,上辈子陈文晋吃喝嫖赌全占,犹如烂泥般扶不上墙,虽说他是吏部四司之一的掌事人,那因为他有个好爹,不然早被罢免官职,锒铛入狱了。秦云深所以愿意和陈文晋同桌是因为知道他是个草包,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丞相府的事来。 “公子不必客气,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小二,再加副碗筷和一壶酒。”秦云深淡笑道。 小二连连点头,目带感激,“好嘞!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陈文晋刷的一声打开手中镶金丝玉叶的折扇,动作尽是行云流水,潇洒飘逸,没办法,在贵人面前一定要表现的斯文一点。 “在下殷无痕。”秦云深淡然一笑,语气不卑不亢。 陈文晋笑眯眯的呲了口白牙,“在下陈文晋,今日能与兄台认识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云深心底顿生疑虑,上一世因为端王和丞相府的关系,他经常与陈文晋打交道,可是面前这位却与前世尽不相同,前世的陈文晋不可能如此友好的与一位陌生人称兄道弟。 “我看公子衣着不凡,相貌堂堂,不知在哪里上班?” 秦云深皱眉,“上班?”那是什么。 陈文晋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怪他还没有习惯古人的用语,“啊哈哈,就是高就的意思。” 秦云深冁然一笑,回答的坦然,“无事可做。” 陈文晋点点头,那不就是无业游民喽,不过他知道秦云深这是推辞话,就这举止气度,怎么可能是无所事事的游民,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也不多问,免得别人厌烦。 随后陈文晋为了和秦云深拉进距离,便天南地北的胡吹,酒也一杯杯的下肚,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烧烤摊,面前坐着的是他大学室友,再一晃神,秦云深的脸渐渐清晰起来陈文晋想,他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