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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深连忙扶起羽笙道:“快快起来。” 羽笙并没有起来,对着秦云深目光坚定,“林羽笙在此起誓,从此以后我只忠心公子一人,来报答公子的救母之恩,若非公子提醒,恐怕我义母......” 要不是秦云深提醒,他日夜留意着蔺珂的踪影,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义母将要死在蔺珂之手,还好他拦下了,想到这羽笙又是一阵心悸。 殷凌峰见是秦云深自己的事也没有多问,屏退护卫后,便对着秦云深道:“云深,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外公不干涉你。” 说完便踏着大步离开,把书房交给了秦云深。 秦云深这才对着羽笙道:“婆婆如今在哪?” “主子放心,义母已被属下暂时安放在一户农家里。”此刻羽笙已然改口称秦云深为主子。 秦云深眸中波光涌动,“我知道你的抱负是什么,也知道你执着的是什么,无非是出人头地得到重用,你认我为主可要想好,我无意官场,不过却有很多事要在官场上做,而且十分危险,因为我要对付的人是端王。”他一点都不怀疑羽笙是假意投诚,因为上一世与羽笙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羽笙是那种恩大于天的人,从未做过恩将仇报之事。 羽笙瞳孔微缩,顿时明白秦云深为何愿意帮他,原来他要利用自己对付端王,可是救母之恩他不得不抱,再说端王要杀他义母这件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其实秦云深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背后有殷府,说不定还藏着更大的势力,不然他怎会知道先机警醒与自己,不管如何,这个主他认了。 “羽笙愿誓死追随主子!” 秦云深英俊的面容上拂过笑意,第一步已经成功走出,他相信第二步第三步也会非常顺利。 “蔺珂被你杀了?”秦云深虚扶起羽笙。 羽笙摇头,面色黯然,“蔺珂毕竟是听端王的命令行事,所以我没有下死手,只是趁他不备用迷药迷昏了他,而他并不道背后下手的人是我。” 秦云深磕眸,半晌道:“接下来你就听我的,我告诉你怎么做。” 羽笙躬身听着秦云深的低语,越听越觉得秦云深心思缜密深不可测,他想就算秦云深无意朝廷官场,恐怕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绝对会让大阎掀起汹涛骇浪,至于秦云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羽笙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因为秦云深如今已经成为自己誓死追随的主子。 —————— 端王府。 “什么?你被人用迷药迷晕了!”端王眸中阴沉,身上的怒意蔺珂低着头都能感觉得到。 单膝跪地,蔺珂道:“属下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端王一把摔碎桌案上的梅花砚台,在蔺珂面前他不需要伪装自己的喜怒,因为蔺珂是他从小养大的暗卫。 “那知不知道是谁?”端王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气。 “那人是在背后偷袭属下,所以属下不知是谁。”说到这蔺珂的头压的更低,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 眉头紧紧的皱着,端王那双如墨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半晌道:“能出现在那里,又能把人救走的一定是羽笙,他可能察觉到我要对他义母下手。” 无毒不丈夫,他也不想伤害妇孺,但是为了储位,他必须狠下心,不得已而为之。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说羽笙有急事要立刻见他。 端王的眼中划过诧异,这种情形他还敢来见自己,难道是他猜错了?带走他义母的不是羽笙?手指敲了敲黑漆的桌面,随后告诉管家让羽笙进来,示意蔺珂先退下,脸上顿时恢复一派悠闲,温文尔雅的模样。 羽笙一见到端王便直挺挺的跪在他的脚下,双目赤红,“请王爷救救我义母!” 端王眸中一闪,眯眼道:“怎么回事?” “我义母被三殿下劫持了,他想要羽笙效忠与他,做咱们王府的jian细,却即刻被我拒绝,三殿下说若是我不答应,就再也见不到我义母。”羽笙声泪俱下,从未掉过眼泪铁骨铮铮的男儿被逼到这份,不由得让人感觉到一股悲哀,那抹恨和厌恶被羽笙很好的埋在心底,他不是圣人,并不会因为端王曾是他的主子就收回报仇的想法,若是秦云深没有告诉他蔺珂要刺杀他义母,恐怕他现在见到的就是义母的尸体,这和杀母之仇有何区别,这个仇他必须要报,就算不亲手杀死端王,他也要让端王脱掉几层皮,方能解他心头之恨,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追随秦云深,而秦云深似乎又与端王有着血海深仇,所以端王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端王听后心底不禁叹道,天助我也!发生此事羽笙定会更加效忠与他,这也算是误打误撞,那个迷昏蔺珂的人应该就是三王的人,还好蔺珂没来得及下手,不然就多此一举,说不定还会让羽笙对自己生疑。 第三十章 “快快起来,本王会为你想想办法。”端王扶起羽笙,嘴里安慰道。 羽笙又急又恨,“我义母还在他手中,王爷定要救出我义母。” “本王的三哥为人阴狠狡猾,他既然敢绑你义母就说明他把你义母藏在了一个你我都找不到的地方,他毕竟是皇子,暗卫众多,就算你轻功第一潜入王府也伤害不到他,所以如今除了投靠三哥,就只有我亲自开口去要人。”端王对着羽笙分析着利弊,眼底暗藏着一抹肃杀,这种情况他义母不死也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