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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人的容颜,再也听不到那人清冷的声音,再也不能看着他计谋得逞时露出的那一抹狡黠的笑容。 什么都没了,他不会再出现了。 喉咙涌上腥甜,唇角溢出鲜血,“咳咳……” 定南王忍不住的咳嗽着,鲜血染红手上的书信,很快浸湿了秦云深的笔迹。 煌九在外面听到动静赶忙走进去,却见白越琰正在咳血,煌九大惊失色,怒吼道:“传太医,快传太医,把那南疆的蛊医也给我带过来!快!” 他不确定这时候白越琰的蛊毒会不会复发,但还是让蛊医来一趟比较好,当初白越琰满头银发就是因为在南疆被人下了蛊毒,他此次来京,其实也是为了医毒,虽然蛊毒已然医好,但看着白越琰这样总是担心,所以请蛊医再来确认一下他也好放心。 当太医和蛊医匆忙赶来的时候,定南王已经躺在煌九的怀中昏迷不醒。 煌九望着他们,眸中冰冷,“治不好定南王,我让你们陪葬。” 太医们行礼都顾不上,把脉的把脉,看诊的看诊。 蛊医以为定南王的蛊毒没有彻底根除,急的他连鞋子都没穿,在给定南王把脉后,蛊医松了口气,对着煌九行礼,“大都督,王爷的蛊毒并未复发,至于伤势就要看看太医们怎么说。” 听罢煌九便挥袖让他先下去,只要蛊毒已经彻底根除就好,这边太医们也得出结论,向煌九回复道:“大都督莫要担心,王爷只是忧思过重,胸口又有重伤,所以才导致如此,只要接下来王爷好好躺着养伤就会慢慢恢复,主要……还是……” 煌九冷冷道:“说。” 太医这才接着道:“就算奴才有灵丹妙药,王爷也要配合养伤吃药,本身王爷受伤就已伤心脉,现在又……王爷如今急需静心养病,切莫喜怒无常,忧思过重。” 煌九苦笑,发生这样的事情,白越琰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三日后。 金色的纸币洒满一地,香雾缭绕,秦家祖坟内多了一块新碑。 这边秦家人刚走,一顶白色的轿子停在坟前久久不见人下来,抬轿的斩情和斩月安安静静的等着吩咐。 “挖吧。”沙哑的声音自轿中传出。 斩情和斩月这才走到秦云深的坟前,扣首上香后才开始动手。 很快刚刚埋上的新土被斩情和斩月挖开,露出黑色的棺材板,看了轿子一眼,两人才动手开棺,若说两人刚刚还有一丝幻想和庆幸,但在见到躺在棺材里无声无息的秦云深后,两人才歇了心思。 而后斩月向轿子看去,“主子。” 半晌定南王掀开帘布,坐在轿子里往外看,眸光中带着痛。 只是一眼定南王便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秦云深你大仇还未得报,怎么就这么病死,我也不知道你和钦国侯之间的过节,更不知道你和端王的恩怨,我只知道你看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仇恨。 既然是你未做完的事,以后就让我来接手,珍重—— 第六十章 殷府。 秦云深躺在床榻上,喝着殷凌峰亲自给他端来的药。 “这几日多亏有外公在,不然我不可能如此顺利脱身。” 殷凌峰接过秦云深喝空的药碗递给管家,而后看向秦云深,“痕儿,你怎么知道定南王会亲眼去瞧?” 秦云深沉默了,若是他得知定南王突然病逝,他也会去他的坟前亲眼看看,毕竟他能感觉到定南王的对他的情意比自己只多不少。 见秦云深没有回答,殷凌峰继续问道:“痕儿,你给外公说实话,你和定南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云深抬眸,“偶遇见过几次,大概是他看出什么,疑心重罢了。” 殷凌峰并不相信秦云深所说的话,但他并未就此罢休,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其实,我是定南王的属下,早在许多年前,殷府便已经站在定南王的身后。” 这些话让秦云深條的睁开半磕的眸,“外公……” 难道外公想要造反?不,他外公对当今圣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就算上一世也是按照圣上的遗嘱,拥立端王为新皇。 殷凌峰自然知晓秦云深的疑惑,便解释道:“我之所以追随定南王,是有原因在,你且听我慢慢告诉你。” 随后殷凌峰便将定南王的身世告诉了秦云深。 秦云深听后面上全是震惊,这怎么可能……端王竟然不是圣上亲子,而定南王白越琰才是真正的皇子。 殷凌峰说完定南王的身世,便开始告诉他这些年他们和当今圣上准备布下的局。 “端王并非皇室血脉自然不能让其登位,但他在朝堂羽翼丰满,皇上就是想除掉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毕竟皇帝弑子乃是大忌,会被写入史册,不明真相的后人定会怒骂当今圣上冷血无情,所以我们便与大都督连手设局,让定南王顺利登位。” 秦云深听后连忙追问,“你们到底设了一个什么局?”难道上一世端王登位是原先早已设计好的?就连定南王被人刺杀的消息也是假的? 接下来殷凌峰为秦云深揭开了所有的谜团。 “其实定南王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赵储。” 秦云深瞳孔微缩,努力回忆着上一世关于赵储的消息,赵储常年缠绵病榻,在端王登基后独居别宫,是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他脑海根本没有赵储的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