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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棺材竟是没有盖棺,里面也没有躺着人,而是放着一身衣服。 衣服很新,但花纹却老旧,是十几年前的款式。 棺材对着的供桌上摆着个牌位,上书'亡子陆钰之位',字迹工整,颜色鲜艳,还有着血腥味。 旁边摆放着一堆符咒,有的颜色血红,有的却是已经暗沉了,不知写了多久了。 陆宣不由握紧了拳头,面沉如墨。 林氏也真是好本事,在府内弄了这些却没让人发现。若不是那只猫,许是永远也发现不了。 夫君啊! 容念见着大夫都已经来了,可陆宣还没从密室中出来,刚走到密室门口,就见着这样一副画面。 面上满是惊恐,忍不住叫出了声,抬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陆宣回过神,脸色仍旧不太好看,但始终好了些。 几步走到容念身边,牵过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没事。 容念慢慢的缓了过来,只是脸上却不如之前红润,夫君,大夫来了。 大夫在给林若兰包扎小臂上的伤口,面上表情凝重,细看之下还有着汗水不断的顺着额头流下。 包扎完后,大夫又给她扎了几针,林若兰这才不似之前的昏昏沉沉,精神了许多。但身上仍旧酸软的很,躺在榻上不能动作。 可这并不能阻止林若兰恶狠狠的盯着容念与陆宣,像是要生吃活剥了他们似的。 陆宣不为所动,等着大夫将银针拔了,话语间满是冷厉,那密室是怎么回事? 林若兰眼中的恨意不加隐藏,直直的盯着陆宣,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没说话,也不再看陆宣。 陆宣微微侧头看了眼陆战,陆战心领神会,转身出了房门。 你们几个,去将里面密室的东西抬出来!陆战提高了声音,恰好能让在里屋的几人听清。 是! 林若兰看着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进了屋子,开始慌乱了,声音尖利,却带着虚弱,没什么威慑力。 你们干什么!出去! 那密室的摆设不能破坏,那是道长精心摆放的,乱了她儿子就不能活了! 士兵们停下看向陆宣,见他点了点头,便不理会林若兰的话,径直往密室走去。 林若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身子酸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倒是小臂上刚处理完不久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迹。 陆宣!你敢?快点停下!停下! 陆宣没说话,直直的看向林若兰,那密室是怎么回事? 你你叫他们停下!停下了我就说!林若兰声音急切,看向陆宣的眼神充满焦急、希冀等各种情绪。 好。陆宣答应了,士兵全停了下来。 林若兰似乎更加虚弱了,脸色泛白,眼神空洞,似在看着陆宣,却又在通过陆宣看别人。 容念在旁看得于心不忍,小声的叫来了觅秋,去将药熬了。 林若兰这幅虚弱的模样,容念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情绪一个激动会出事。 林若兰过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去年三月,我去定国寺上香,回来时遇见了一个道长。 林若兰仔细看了看陆宣,低下头看向桌上的茶杯,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马车晃动了一下停了下来,碧秋嬷嬷扶着林若兰稳住的身子,撩开帘子查看,只见前方躺着一个人,碧秋嬷嬷到了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 老夫人,前面有人躺着。 彼时林若兰虽不好想与,却没现在那样魔怔了似的,去看看那人怎么了。 碧秋嬷嬷应了声,下了马车往那人身边走去,近了才看清这人穿着已经洗了泛白的道袍,头发花白用一木簪束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卧倒在地上,身上沾上了泥土,也没影响他丝毫。 你怎么了?碧秋嬷嬷蹲下身推了那人一下。 道士翻过身咳了咳,冷冷 碧秋嬷嬷惊了下,叫了车夫过来将人扶了起来,她则是快步走到马车边,老夫人,是个道士,病倒在了路上。 林若兰往外看了眼,夕阳西下,不远处还能看见定国寺的庙宇,带着他一起走吧,到了城里找个医馆放下。 她此行本就是来为亡子亡夫祈福的,顺带做做好事,也为他们积点福。 林若兰本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不料不久后再次遇上了那道士。 老夫人,留步!刘敬看见林若兰从马车上下来了,连忙叫住她。 林若兰不欲理会,抬脚就往铺子里走,刘敬几步上前拦在了她面前。 刘敬一甩佛尘,端的是个世外高人的模样,老夫人,贫道可以帮你,完成你心中所想。 她心中所想,无人能实现,这也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罢了。 林若兰轻哼了声,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往铺子里走了进去。 刘敬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狠心追了上去,不顾碧秋嬷嬷的阻挠,在林若兰耳边轻声道:贫道知晓如何让您儿子从返人间。 林若兰一愣,眼神中有着希冀,可更多的却是质疑,说什么鬼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