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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听的津津有味, 目光看向陆宣就没移开过。 陆宣略微有几分不自在, 专心。 容念道:我专心作甚? 陆宣一本正经道:有利于孩子学习。 容念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没事,他认真学就好了呀!我呢,帮不了他的。 陆宣却不太相信容念的话,今日便算了, 等迟些他去找大夫询问一下,明日再让容念专心。 良久,陆宣念完了将书放下,唤了丫鬟来传膳。 容念凑到陆宣身边,夫君,你今日准备说什么话题?可别再讲兵法了! 昨日她听了两个时辰的兵法,许多的没听懂什么,但熟悉的三十六计却明白了许多。容念提起了兴趣,却败在了陆宣越讲越高深,让容念听得是两眼发懵、头晕目眩,连询问都不知从何问起。最后脑袋一点一点的,倚在案桌上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太阳早已落山,就连落日的余晖都看不到了。而陆宣就守在她身边看着书,书本翻页的声音都很小,只有细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容念迷蒙着眼看着床顶精美的绣花,还有些懵。 想起昨日的事,容念暗自叹息一声,今日必定不能如同昨日一般!必须打起精神听完! 陆宣早有准备,今日讲兵器。 容念傻眼,兵...兵器?!这怕不是在逗她吧!容念欲言又止,不行...不能说他,就让他先讲自己感兴趣的,后面他放的开了,话多了,讲其他的便水到渠成了! 崇拜的看向陆宣,容念道:好啊好啊!你练得是枪吧,可以先讲枪!对了夫君,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你也给我讲讲这个吧! 陆宣感到有些耳热,看来今日的话题是选对了,能提起容念的兴趣。 不过现在丫鬟已经传好了菜,陆宣轻咳一声,嗯,先用饭。 夫妻二人在山中惬意的日子过得很快,容念感觉还没过许久,这山中便凉了下来。 早晨起来时屋外的草木上时常打着白霜,在外面呆久了还会觉着冻手。容念是个挨不得冻的,一觉着冷就不爱出门了。除了每日饭后到院子里逛几圈活动下身子外,就没出过门。 陆宣也开始筹备着快些回将军府。山下虽也凉了下来,但却没有山中那么冷,现在回去还能舒服段时日才冷下来。 两人回将军府很是低调,却没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温婉儿听着听雨的汇报,手上快速的动作着,丝毫没被听雨所说的事影响的迹象。 将花绷子移开,温婉儿把那张已经被绣上了梅花的帕子取了下来,爹爹可有派人来传话? 听雨摇头:回小姐,没有。 温婉儿将手帕叠好,那你先下去吧。 明日便要再一次去宁王府,爹爹现在还没将消息给她,去外面守着吧,不知爹爹何时才来。 听雨抬眼看向温婉儿,方才她提了少将军,可小姐却没什么反应,不由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 温婉儿微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快些下去吧。 听雨觉着温婉儿的神情话语也不似作假,心中也开心,小姐能将少将军放下是最好不过的了。 是,小姐有事便叫奴婢! 温婉儿收回看着听雨背影的目光,手不禁抚上了手帕上的梅花。她对陆宣的心思应在他成亲时便斩断,可造化弄人,她如今也在谈婚论嫁了,趁早斩断是应该的。 捏紧手帕,温婉儿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将钟雅真的事处理完,报了自己的仇,她便随着付流离开京城。那儿定不会有着京中的夫人小姐这般嚼人口舌的人,她定会比钟雅真过得舒坦! 而钟雅真...温婉儿冷笑一声,她尝过什么,钟雅真也必定都要尝试一遍!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小姐,老爷叫您去书房一趟。听雨人未到声先至,话音落了才进到房间给温婉儿行了礼。 温婉儿轻斥,下次可别这么急急忙忙的了。 说罢便站起身往外走去,听琴忙跟上,是,小姐,奴婢会注意的。 温婉儿给温尚书行了礼,便道:爹爹,要传些什么消息? 来,咱们先不说这些,婉儿快过来坐下,爹啊,给你说件事。温尚书满面的喜色,我与付流已经谈好了,你们成亲的日子定在年后。这下聘的日子就在年前,但还有段时日。 温婉儿道:都听爹爹的。 温尚书叹息道:是爹想多留你段时日,本来这年前也有个大好的日子...可爹舍不得你啊,再留你陪爹过个年。 温婉儿眼眶微红,劝慰道:爹,您不是说付流是个有上进心的,前途光明吗?等不了多久,他升官升上来了,女儿就又能陪着爹爹了。 温尚书道:是这个理,但...哎不说这个了,婉儿你也别哭。爹给你说说明日去了宁王府应该说些什么。 他如今虽投向了太子一脉,还参与对付了宁王,他也算立了功,在太子面前也算有几分话语权。可太子手下能人众多,比之付流好的有几人,差不多的也有几人。付流能走至哪一步还是要多看他自己啊,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