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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迫不及待的去院子里的柴房迎接李四儿。 雅尔檀对着身边的蒙古侍女冷声吩咐道:“马上去请固伦淑慧长公主过来,再让人去庄亲王府上报个信,让舅父舅母准备入宫。” 又对身边的几位蒙古带来的嬷嬷说道:“让咱们的人,把这院子围起来吧。” 她嫁过来的时候,额吉和祖母都给她配了不少懂武艺的嬷嬷侍女,虽然有一部分留在了京郊的庄子上,但身边这些也够用了。 几位嬷嬷俱是刻板着一张脸,眼里杀气腾腾道:“是!” 她们都是固伦雍穆长公主留给孙女的亲信,大多都是看在雅尔檀长大的,最是忠心耿耿又护犊子,早就被隆科多和李四儿气得不行。只恨不得一刀劈下去,落个清净! 此时闻言,也猜到自家格格的心思,俱是摩拳擦掌的狞笑着,要知道,她们年轻的时候,蒙古可不似现在这般安详,动荡时有发生,这些人手上,都是沾了不少血的…… 等隆科多眼眶通红的抱着李四儿走出来,看向雅尔檀的目光还来不及变得凶狠,就被眼前的变故惊到了。 他望着雅尔檀,惊怒道:“你要做什么?” 雅尔檀无辜的一耸肩,指了指他怀里低声啜泣,好不可怜的李四儿,轻笑道:“我只说把她请出来,又没说要放过她……” 她唇角一翘,对着左右的嬷嬷侍女吩咐道:“就在这院子里,杖毙吧!” 李四儿连哭都忘记,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 对上她的视线,雅尔檀故作叹气道:“哎,你可别这般看我,要知道,我本来不想弄死你的,只不过隆科多闹的我头疼,未免日后重复今日之景,我想来想去,还是请你去死一死吧!” 她扶着侍女的手,缓缓坐在椅子上,“放心,以我的经验,就你这身子骨,最多四十板子,不会太久的……” 几个嬷嬷上前去把李四儿从隆科多怀里扯出来。 隆科多自然不肯,几番扭打,死死的把李四儿护在怀里,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虽高大威武,但也没多少实战经验,又要护着李四儿,没多久,就被按倒在地。 直到板子落在身上,李四儿还没回过神来,她听着耳边隆科多凄厉的喊叫声,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但她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板子一下下的打在她身上,逐渐,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隆科多是真的把李四儿放在心尖上的,眼看对方就要丧命,他全然疯癫,一张脸涨的青紫,额头青筋暴起,恐怖极了。 雅尔檀一直在观察他的表现,见到此景,她眼里冷意愈重,手指微微一抬,两边的侍女便悄声围的更近了些。 等她们站好,雅尔檀抬手扶了扶头上宝蓝色的簪子。 正在剧烈挣扎的隆科多忽然感觉被按住的双手松了一瞬,他眼睛放出亮光,一把挣脱了出来,事关李四儿的小命,他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知道擒贼先擒王,一猛头的朝雅尔檀冲过来。 眼波微微一闪,电闪雷鸣间,雅尔檀轻轻一后退,那原本伸向她咽喉的手,只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头上的簪子一把薅了下了,簪子的尾部,在她脸上留下一道两指宽的细微伤口…… 隆科多一举不成,又被按倒在地,这次足有三个嬷嬷压在他身上,他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手指擦过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血珠,又看着地上摔成两段的簪子,雅尔檀单手捂住胸口,挤出一滴泪,哭道:“这是祖母的陪嫁啊!是她老人家留给我的念想啊!” “我还记得,祖母曾说过,这是太皇太后在她出嫁的时候,亲手为她簪上的,对她意义深重啊……” 嬷嬷很配合的踹了一脚隆科多,恨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毁坏太皇太后送给长公主的嫁妆!” 雅尔檀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手里捧着摔断了的簪子,轻轻撇过脸,似是不愿再看隆科多一眼。 她语气激愤,“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话音一落,便有一群人把隆科多围住。 眼见对方真敢下手,隆科多慌了,他大声喊道:“你不能动我,我表哥是皇上!jiejie是贵妃!” 雅尔檀头都没抬一下,“我曾外祖母是太皇太后,祖母是固伦长公主,额吉是和硕格格,父亲是蒙古亲王,舅舅是铁帽子亲王,我还是圣上亲封的多罗格格,体内有一半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她把头缓缓转向隆科多,嗤笑道:“你是我的额驸,我为君你为臣,以下犯上是为大忌,我只是略施惩治而已,又算的了什么?就算告到皇上、太皇太后面前,我也不怕!” “给我打!” “是!” 一声命下,隆科多的两条腿应声而断! 嬷嬷们下手狠辣极了,只断成一截怎么够?自然是多敲断几节才好啦! “啊啊啊啊啊!”隆科多惨叫不已。 而巧的是,在隆科多断腿的刹那,李四儿也死了。 听到下人的禀报,雅尔檀一抚掌,对着面色青白的隆科多笑道:“你们还挺有缘分的啊!” 隆科多抖着唇,发狠道:“你、你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雅尔檀蹲下来,一歪头:“呵,我就不等!” 她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衣袖,漫不经心道:“把他拖上,我们进宫拜见太皇太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