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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成舟问他:“大哥,如果真如你所说乔宿身上那么多秘密的话,她有没有可能不是人类” “你要想问她能活多久的话,我也没办法给你个准确的答复,除去那浓郁的灵气外,她身上没有一点特殊之处。”络河温和地看了小弟一眼,“不管怎么样,大哥希望你能幸福。” 络河天生臭脸,这样温和的眼神在楚成舟眼中惊悚无比,他担心地说:“大哥,你不会要对乔宿下手吧?” “”他现在就想对这个蠢弟弟下手。 * 腊月初十,乔宿带着做好的四支簪子一对手镯两幅对钗去了天丨衣阁。 周掌柜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这才几天,你怎么做了这么多?” 乔宿抬眸淡淡看他一眼,眼下乌青骇人:“我闲着没事。” 周掌柜“哎呦”一声:“楚公子呢,他怎么没来?” 本就魂不守舍的乔宿闻言更沮丧颓废了:“吵架了,我在这里等他。可以在这里打扰一下吗?” “当然可以!姑娘去偏房吧,有暖炉。” 乔宿脚步虚浮跟条魂儿似的飘进了偏房。 周掌柜盯着门帘看了一会儿,感叹道:“年轻人啊,爱恨都炙热。” 乔宿在偏房作者发呆,没等来楚成舟,倒把潘安疆先等来了。 她是来买首饰的,在外面挑了一会儿,忍着全买的冲动只带走了一副对钗。 潘安疆和周掌柜攀谈一会儿,知道了乔宿也在这里,便进偏房和她打招呼,却没想到一进门看到乔宿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 “哎呀,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潘安疆问道。 乔宿有气无力的说:“没有大碍,只是累着了。” 潘安疆调侃道:“你是得多累啊,我失恋了都没你怎么颓丧。” 乔宿:“嗯?” “陈开扉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陈开扉,你应该知道的吧?” 她可太知道了。 乔宿如坐针毡,不知道该不该跟潘安疆坦白陈开扉向自己表白的事情。 潘安疆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虽没有明说,但从这几日他那个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猜到了。他肯定是被人家给拒绝了!” 越说潘安疆越兴奋起来:“虽然我失恋了,但一想到他也求而不得,这心情忽然就舒畅了。” 乔宿虚弱地伸出大拇指:“潘小姐好心态。” 潘安疆道:“我潘家历朝历代都是皇室重臣,我辈岂能耽于情.爱。我虽爱慕陈开扉多年,但既知他心中无我,也没有再死缠烂打的道理。” 乔宿对眼前的千金大小姐多了几分敬佩,她问道:“潘小姐将来想做什么?” “或许会进宫当个女官吧。我不想那么早成亲。”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女子忽然沉默,眼底闪过一丝忧愁,“父亲曾经夸我果敢洒脱,若是在朝堂上定大有作为,可是女子不能入朝为官,只有在后宫之中” 乔宿正打算说些安慰的话,潘安疆却忽然抬起头来握住她的手,满眼期许:“不过现在都有女匠人了,将来会有女官也说不定!” 原来她是为这个才高看自己一眼的,她在无形之中给了别人鼓励。 “对,凡事都有可能。”乔宿笑了笑,眸中却落下一片阴霾。 史书上女子为官的记载凤毛麟角,有也只是宫内官。需要经过多久的变迁,才能到潘安疆期待的那一天呢? 送走潘安疆后,乔宿继续坐着等楚成舟,外面客人来来往往,乔宿的愁绪又多了一份因素。 楚成舟还是没来,他真的生气了。 乔宿长叹一声,心脏隐隐作痛。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楚成舟是个人类,或许会是另外一个局面。 可惜造化弄人。 外面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乔宿凝神听了一会儿,是蔡笙。 她似乎对乔宿做的东西很不满意,吹毛求疵恨不得把每一寸都挑出错来,周掌柜在一旁招呼着,语气也有些焦急。 蔡笙道:“就这些破烂玩意儿,白给都没要,还卖这么贵!周掌柜你这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本来在那里挑选的客人闻言也迟疑起来,看着手中的东西,仿佛它真的有很多瑕疵。 但再看几眼还是好看。 蔡笙捻起一支簪子批评一番,又故意重重地将它摔到桌上,好在做工好没有被摔坏。 周掌柜心疼道:“小姐若是不喜欢不看便是,何必糟蹋了东西。” “就这种破铜烂铁值得本小姐糟蹋?我家首饰几箱子首饰,这点东西还真的看不上。”蔡笙趾高气昂,微微一扯嘴角,看着人来越多,提高音量道,“周掌柜,你把这些破烂当宝贝,不就是因为这是乔宿做的?谁不知道乔宿和陈大人那点关系啊,眼下钱涛被处置,整个隐州城可就陈大人一人说了算了,周掌柜倒是有眼力见,这就上赶着巴结未来的知州夫人了。” 天丨衣阁此时有不少人,隐州百姓谁不认识陈大人,在他们心中陈大人清廉正直,突然听到这种猛料,都震惊到无以复加。 蔡笙扫视一圈,满意地继续往下说:“腊月初六那晚,我可是亲眼看到陈大人送乔宿回家了,两人在寒夜中边走边说笑,好般配啊。” 窃窃私语声响起,常来天丨衣阁的客人都是知道乔宿的,见蔡笙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有几分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