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71节
“我只能试试,”沈郁皱眉,“毕竟我与时清跟她夫郎的关系也并不是多好。” 沈郁其实对云执印象挺好的,对方在春日宴时帮他抬菱角,后来时清成亲当晚还救过他一次。 这样的人,气质洒脱清爽,心胸开阔如天地,不会真的跟孙黎黎计较。 应该是时清护短,气孙黎黎惹了云执,这才参了孙丞相两本。 沈郁不爱管闲事,但是又推脱不掉。 他带着礼盒先回了趟营帐,奈何父亲跟母亲都不在。 父亲应该是在贵君那里,母亲定是陪皇上下棋去了。 沈郁犹豫一会儿,只得让下人捧着礼盒往时清的营帐那边走。 时清虽然没去狩猎,但人并不在营帐里。 “小主子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蜜合太了解时清了,就她那个耐性,最多骑一刻钟的马就会回来。 “那我等她一会儿?”沈郁略有迟疑。 这样会显得诚意更足一些。 不然他来回反复朝时清这边来,被外人看见又该传闲话。 蜜合也不能说不,“那您坐着,我去给您沏壶茶。” 她往外走。 沈郁让下人把礼盒搁下,坐在桌子边安静耐心的等待。 没一会儿,有个身形还算健硕的侍卫进来,低头说,“蜜合姐有点事情,就让我给您送茶。” 她说的比较文雅不是那么详细,但沈郁听懂了。 应该是蜜合去如厕,临时让侍卫给他把茶送来。 “上好的茶叶,平时我家小主子可舍不得拿给外人喝,您尝尝。” 沈郁来了兴趣,能是多好的茶叶。 他端起茶盏轻轻嗅,茶香四溢。 连他身边的小侍都说,“闻着好生清雅,当真是好茶。” 沈郁点头,“今年刚到的春茶,应该是第一茬。” 怪不得时清那个抠门精不舍得拿出来。 沈郁连茶都没喝,只是嗅了嗅味道,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茶香跟礼盒的胭脂香味撞在一起,闻久了竟有点晕眩无力。 沈郁先趴在桌子上的,他身边的小侍一惊,见喊不醒他,立马朝外走去喊人。 他刚迈出去两步,就觉得头脑发晕,身体一软栽倒在了营帐门内旁边,失去了意识。 端茶进来的那个侍卫等在门口,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将礼盒收走,只留下茶壶。 蜜合被她从背后敲晕拖着藏在不显眼的地方,这会儿她就是时府的侍卫。 这人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假皮,见完好无损毫无破绽便朝钱灿灿的营帐走过去。 她跟钱灿灿说,“小主子有请。” “说是猎了只兔子,给您看看。” 钱灿灿轻嗤一声,“出息。猎了只兔子就敢过来显摆。” 她虽是这么说,却是朝时清的营帐走过去。 侍卫只留在门口,见钱灿灿进去后没再出来,便拐到角落将脸上的那层面皮揭掉,露出那张眉眼凶煞略带戾气的眼睛。 此人正是站在孙绾绾左侧那个会使暗镖的侍卫。 她回去复命。 戏台子已经搭好,角儿也已经到位,就等时清回来后开唱了。 时清跟云执这会儿正在山林跟草原的交界处捉兔子。 被钱灿灿刺激一顿,时清非要捉只兔子给她看!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娶沈郁吗?”云执拔了根草在手里晃来晃去,慢悠悠的跟在时清身边,问她,“那你找他做什么?” 像是掩饰,又像是用时清的话堵时清。 云执眸光闪烁,“你是我媳妇,咱俩和离前,你找别人的话,我脸上多不好看。” 云执全然已经忘了,当初他还想着撮合时清跟沈郁,等两人好上以后他就快意自由的行走江湖。 时清刚才看见蹿过去一只兔子,被分走注意力,没听清云执的话,“你说什么?” 可能是这两天山林里进了人,感觉兔子都跑出来了。 “装傻。” 云执将草叼在嘴里,索性不管时清,自己躺在草地上,脑袋枕着双手看天。 时清喜欢沈郁也挺好的,这样就会跟他和离给他银子放他自由。 江湖啊,他终于要来了。 想归这么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有根线缠绕住一样,没了之前的那种轻盈自由感,像是有了留恋。 可能是他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以来,除了鸦青外,时清是跟他相处的最近的人,有点舍不得。 云执叼着草,仰头看颜色湛蓝任鸟翱翔的辽阔天空,尽量挥开这种儿女情长的情绪。 侠,就该属于江湖! 就在他快坚定信念时,头顶的光亮忽然被人从后面遮住。 时清站在云执脑袋后面一步远,弯腰看他,眼里全是笑意,轻声轻语的说,“云执,给你看个宝贝~” 云执仰头看她,微微一怔。 时清双手背在身后,桃花眼里全是星碎光亮,头顶的红色发带顺着动作垂下来,悬在云执眼前。 她声音轻轻,双颊跑的绯红,显得格外高兴。 这会儿的她,难得像他那里的小姑娘。 云执对上时清明亮的双眸,撞见那汪春水花池中,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当当当——” 时清自配音效,从背后掏出一只白净毛绒的小兔子,只比她手大一点,还比较小。 她双手拎着兔子跟云执炫耀,“我厉不厉害!” 她自己捉到的。 云执脸更红了,视线忍不住从兔子身上移到时清脸上。 他还是头回见她笑的这么开心,散发着蓬勃的活力生机。 时清歪头看他,疑惑的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云执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 兔子也是狡猾,趁时清走神的那一瞬间,后腿蹬在她手腕上。 时清吃痛之余手一松,小兔子瞬间掉在云执脸上,踩着他的鼻子蹿了出去。 “……”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时清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云执痛到捂着鼻子坐起来。 “你故意的吧?”时清睨他。 云执眸光闪烁不跟她对视,瓮声瓮气的说,“不是。” 时清抬眼去找她的兔子,然而刚才就是瞎猫撞着死耗子,这才捉了只小兔子。 这会儿一旦逃窜,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她好生气。 她气的捏云执的脸,云执都支支吾吾的没敢躲。 “都怪你。”时清回去的路上还在生气,伸长胳膊用手里的草去搔云执脸蛋,“钱灿灿看我空手回来肯定要逼逼。” 那货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嘲讽自己的点,可不得多笑话两次。 云执可能是心虚愧疚,只微微偏头躲开时清的草,俊脸微红。 他越好脾气的躲,时清越忍不住手贱的想欺负他。 到最后不知道是还在生气兔子跑了的事儿,还是只是想单纯的逗云执玩儿。 两人回来后,刚拴上马,就看见两个侍卫过来。 她俩嘴上说是请,手里却是拿着佩刀胁迫两人往前走,“两位,皇上跟长皇子有请。” 时清茫然,“请谁?” 两人态度强势,朝时清逼近,“请!” 云执眸光一凛,跟路上那个任由时清欺负的模样截然相反,瞬间将手搭在腰间的青剑上。 微微往前迈出半步,身子挡在时清前面。 “可说是什么事情吗?”时清安抚性的轻轻拍他手臂。 既然是皇上也在,那肯定是她们离开这段时间出事了。 时清倒是不怕,时鞠又没出去狩猎,只要不是她突然想不开的要弑君造反,左右时家都不会有事。 刚才云执手指顶开剑身的那一瞬间,两个侍卫本能的感觉到威胁跟寒意,握着佩刀的手忍不住收紧发颤。 直到时清拍拍对方的手臂,剑回鞘,那股近乎贴在脖颈动脉上的剑意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