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62节
时清跟着憧憬起来,“一只红烧,一只麻辣,一只清蒸,一只炭烤……” 云执伸手捏她腰侧软rou。 时清立马笑着躲开,“开玩笑呢,不吃不吃。” 今天难得高兴,她心情好了,就喜欢看别人心情不好。 索性这边离五皇女的寝宫不远,时清打算去看看她。 来都来了。 她甚至还给五皇女准备了礼物,可不得找点借口过去探望一趟。 五皇女寝宫里—— 五皇女靠坐在床边,手里一面翻看着六皇女送来给她解闷的话本,一面听宫侍说话。 宫侍在她耳边讲的就是今天御书房里的事情。 这会儿怕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皇上当着四皇女的面夸奖六皇女功课完成的好,还赏了份冰碗。 御书房虽是宫中重地,可里头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里面发生的事情会传出去半点都不奇怪。 “四姐可曾说什么?”五皇女细声问。 宫侍摇头,“好像没有。” 五皇女笑了一下,因为气息波动,没忍住咳了两声。 没说话才正常。 跟十八九岁的六皇女比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四皇女明显更内敛沉默些。 毕竟在后宫中,四皇女生父的身世地位都不如皇贵君,很多时候少说话多做事才没错。 不像是六皇女,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不怕出错。 这便是先天带来的差距,是后期不管怎么努力都有可能无法匹及的存在。 就像是今天,六皇女不过是完成寻常的功课罢了,就能得到一份冰碗。 而四皇女兢兢业业又得到了什么? 这便是有位好父亲的好处,便是出身带来的差距。 在母皇那里,君后之下的皇贵君所生的老六才算是嫡亲闺女,而她跟老四以及其他皇女,不过就是个为母皇跟将来新帝分忧的臣女。 五皇女心情不错,将话本翻页。 母皇越是偏心,外头谣言越是大,对她来说越是件好事。 毕竟唯有意念动摇,她才有可乘之机。 五皇女的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外头宫人传话进来,说是小时大人来了。 “……” 第88章 “您怎么能老想美事呢。”…… 听见时清来的那一瞬间,五皇女脸上原本清浅的笑意便淡了下去,连本来看得好好的话本都失去了兴趣。 也不能拦着不让她进来,何况还拦不住。 五皇女将话本搁下,抬眸看向大步进来的时清。 今日时清应该是进宫有事,身上穿的是四品官员才有的红色官服。 只是这颜色落在五皇女眼里,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像是故意过来跟她显摆的。 五皇女以孙启冉为棋盘,以钱遇倾为棋子,本意是捆住时家。 结果最后时鞠辞去都御史这一子落下,竟是成全了时清,平白让她得了便宜升为次四品! 满盘皆输,换成谁也不甘心。 五皇女看见时清就觉得气息波动,只得深呼吸稳住情绪。 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能生气。 “小时大人,”五皇女也不示意下人给时清搬凳子,只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她,“稀客啊。” 五皇女问,“按理说户部应该是比较忙碌的时候,小时大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宫里呢?” 时清丝毫不见外,左右这位又不是真正的五皇女,“你要是稀罕我,我以后天天来。” 她伸手拉了两个凳子,一个给外间的云执,一个自己搬到床边坐下。 “……” 旁边宫侍没忍住开口,阴阳怪气,“小时大人可真是不见外呢,不知道的还当是来了自己家里。” 自己家里? “你可别侮辱人了。” 时清一惊,扭头看她,开口拒绝,“我家里可没有你这种没规矩的下人。” “更何况我时府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进的。” 宫侍微顿,明白过来时清是在骂她,呵斥道:“这里可是五皇女的寝宫,容不得你放肆!” 时清疑惑,站起来问她,“你是五皇女吗?” 两人面对面站着,宫侍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不、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朝廷四品官员大呼小叫?” 时清反问,“宫里的规矩都喂到你肚子里去了吗,半点没往脑子里记?” “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家五皇女,她也不会睁着狗眼这么瞎咬人。” 一句话,把主仆两人一同骂了。 五皇女脸皮抽动,苍白的脸色都比平时黑上几分。 宫侍侧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瞪向时清,“你——” “我怎么了?我只说了你是狗,你觉得谁也是狗那是你的事情。” 时清坐回来,跟五皇女悄悄说,“您这宫侍可了不得,竟敢觉得您是狗。” 她啧了一声,扭头朝宫侍轻轻嗔怪,“像这种大实话你怎么能当面说呢,不懂事儿。” 宫侍险些要被时清气死,这人怎么能扭曲她的想法呢? 宫侍扬声道:“来人!” 真当她们宫里没人了是吗?时清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女,而五皇女却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 她们跟四皇女和六皇女嚣张不得,难道连个臣女都治不了吗? 事实证明,还真治不了。 宫侍话音落下后,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作势要进来。 云执是男子不适合到床边,只坐在外间的桌子旁,听到这儿,侧眸朝门外扫了眼。 右手修长好看的中指微微弯曲,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在手边桌面上敲了一下。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云执则是收回右手,垂眸随意拨动左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别说,这玩意虽然戴着不方便,但还挺好看的。 要是戴在时清手上更好看。 他得想法子存点钱,给她买一个。 云执坐在桌子边明显在神游,就这两个侍卫都不敢越过他进去。 宫侍气结,还要再说话,却是被五皇女打横扫了一眼。 淡淡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宫侍却立马把头低下来,福礼退了出去。 等她跟两名侍卫退到门外后,五皇女才收回看向外间云执所在方向的视线,含笑道:“小时大人,怎么能跟个下人一般见识呢?” 五皇女说完低头咳了两声,语气带有歉意,“我身子最近属实不好,若是没事,小时大人还是请回吧,免得我这病气传给你。” 她还想平心静气的再活一段时间。 时清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呢。 她从袖筒里掏出个巾帕一样的物件,“听说您病了,就咱俩这你死我活的交情,我怎么都得过来落井下石……啊呸,是探望一下啊。” 五皇女光听时清开口就已经觉得胸口梗塞,呼吸不顺。 时清笑,“您之前不是喜欢云执绣的牡丹吗?” “您看这个如何?” 她说着将手中叠的方方正正的巾帕递到五皇女面前。 正上方的图案是朵鲜艳生动的牡丹,像是刚从外面采摘回来放在巾帕上的,隐隐约约间似乎能嗅到牡丹的香气,可见绣工逼真,实属珍品。 五皇女微微一愣,诧异地看向云执的方向。 莫不是她猜错了,云执当真会绣工? 五皇女一时间摸不清时清的想法,试探着问,“送我的?” 不然她拿这个过来做什么? 时清微笑,“当然,不是。” “您怎么能老想美事呢。” “就咱俩这你那啥我那啥的交情,我能送你牡丹吗?” 她最多送五皇女离开千里之外,让五皇女不要再回来。 五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