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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摇了摇头:“才开了三指,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我要进去。”当下苏恪便说。 太后拦着他:“恪儿,产房是污秽之地,你身为男子不能进去。” 苏恪皱起了眉,还未反驳,便听得太后又说:“你一身军装,旅途奔波,且先去换下,除除戾气,这里有我照看。” 苏恪却没有那个闲心了,听到屋殿内她的声嘶力竭,心里立刻揪了起来。 “母后,里面她是我的妻子。”他深深注视着太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我还是你母后。” 太后亦然盯着他,两人谁也不肯让步。雪芝姑姑上来调解,才勉强劝住了太后。 “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苏恪轻蔑地笑了笑,说罢再也不看太后一眼冲进殿内。 这个身居高位多年的女人那张美丽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抓住锦衣,顺手一挥,瓷器打碎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宫人们个个低眉顺眼,谁也不敢上去劝慰。 殿内稳婆宫女们正略显慌乱地忙着,见他来了仓皇地行礼,他也都不耐烦地免了。 第23章 分离 我再次近距离见到他的时候,意识已经不大清了,外面的吵闹声夹杂着宫女稳婆的走动声,整个朝凤宫因为我的生产而忙碌起来。 透过帘子,依稀能看到他眉眼间笼着一层寒霜,还有略带焦急催促地声音,听着像是他来回走动的步伐。 帐内 “已经开到五指了,娘娘用力啊!”稳婆在一旁鼓舞着。 “娘娘,娘娘。”丁香也牢牢握住我的手为我焦灼为我打气。 我拼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接连不断地刺痛使我更加苍白无力,为了续力的补品一旁备了好些,也都给我喂了不少。 我用力抓住床幔,咬紧牙关,阵阵疼痛再一次到达顶峰,如一把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触碰着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身子也不得不弓着,下腹坠痛如绞,我叫得声嘶力竭,以至于后来喉咙已经发不出声来,只能急促地喘息。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新生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朝凤宫的焦灼。 “恭喜娘娘,恭喜陛下,是位小皇子。”稳婆报喜。我看着他,小小的,糯糯的,是我和他的孩子。 “赏。”他此刻也难掩激动之情。 丁香见他来了,便腾出位子,站在一旁。 朦胧绘影的床幔里,上头依旧是一串串琉璃柱子,此刻却光亮刺眼。 房间里已经点燃了醒神香,暖炉早就已经备着,室内虽然温暖如春,室外却是天寒地冻,挑开帘子去了外面,化开的都是热乎乎的白雾,还有零零散散的冰晶。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着,他的样子我也看得不大真切,想来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他过来手背轻轻地触摸我的额头,然后理了理我湿漉而凌乱的头发。 “你来了?” “嗯。” 苏恪坐在旁边替我掖了掖被角,宫人和稳婆已经退出内殿,现下只余我和他两人了。昏暗的室内,烛影幢幢,只能照清他身体的轮廓。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迷迷糊糊地问,苏恪牢牢抓紧我的手,深情地凝望着我,声音很温柔:“傻瓜,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会一直陪着我,一直到地老天荒。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还有孙子。” “是吗?“我垂眸:“那到时候你肯定是白发老头了。” “嗯,那你愿不愿意做白发老头的老婆子?”他轻和地问我。 “好呀。”我慢慢地回答他。感受到灵魂从身体中慢慢剥离,意识也越来越不清。 “子玉,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不允许你睡,看着我,你给我清醒点!”他睁大眼睛,有些仓惶:“”你不是说要报复我的吗?你不记得了吗?”他歇斯底里地怒吼。 “什么报复,前尘往事我记不清了,一笔勾销吧!”这已经是呓语,语不成句,调不成调。 他越发发觉我的不对劲,掀开被子白色的里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鲜红刺目的花大片大片得绽放,红得耀眼。 苏恪猩红了眼睛,急切地大喊:“太医,太医。” 太医急急忙忙地从外殿进入,诊治过后,颤巍巍地道:“陛下,是血崩。” “如何治?”苏恪目光如炬,他的腿都已经软了大半条,天子之威,不可侵也,天子之怒,血流成河。 他闭眼,咬紧牙关:“娘娘已经油尽灯枯,臣等无能为力。”众太医跪下一起道:“臣等无能为力。” “朕要你们何用,如果皇后死了,朕要你们陪葬。”苏恪戾气十足,不管不顾地下达命令。 赵公急匆匆地赶过来,见了苏恪:“让老头子看看。”他快速为我搭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皱成了一个山字。 苏恪怀有希冀地看向他,良久,他摇摇头,平静地说:“准备后事吧!” “师父,果真没有方法了吗?” 赵公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和众人自觉地出去了,看来我真得是药石罔顾了。 “苏恪,等我走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孩子,孩子。”他显得有些慌乱,然后将孩子抱过来,他很可爱,乳娘已经为了奶,现下已经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