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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染上了一片温柔,慢慢道:“相思扣。” 我看着这枚相思扣, 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一阵淡淡的酸楚涌上心头。 脑海里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白色的纱帘围绕着她随风飘荡。微弱的烛光下,她素手纤纤地执起银针,眉眼间笼着一层浅浅的忧愁。 一针一线地挑开,然后打结,接着徒手编织,循环往复。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苏恪温柔的声音将我一把拉了回来,我淡笑:“无碍。” “这是你的发妻编于你吧!”我终于开口问道,苏恪之前娶得是大楚宋国公的嫡女,薨世后追封为孝慈皇后。传闻中孝慈皇后温良淑德,恭谨克俭。与苏恪也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他这般不回答,大抵是默认了。 “jiejie手艺真好。” 他顿了顿,沉声道:“你不必叫她jiejie,她与你同岁。” “嗯?”我疑惑不解。 “无事。”他慢慢放下相思扣道。 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苏恪你可曾去见过我父王了?” 他默了默,道:“嗯,方才让皇家礼仪先去了,毕竟这事情得按照帝王娶亲的规制来。” “你本不用这样,两国联姻自古以来你娶我嫁,皆是政治上的联合,也从不需要三媒六娉。” 苏恪深情凝望着我:“我想让你享受到这世上所有的皆不可能。你会是我的皇后,即使以江山为聘,也并无不可。” 苏恪同方才得样子竟然完全不同,而是浑身染了一层柔和。之前虽看起来平静,但平静地毫无波澜,犹如死寂。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得话本子,听说隐喻的便是皇帝与皇后的故事。 听闻宋后逝去三年,如今他竟然还佩戴着她的东西,可见用情至深。谁说帝王无情,只不过他恰好隐藏了自己最内心深处的情感罢了。 思及此,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痛,大概是因为我晚了一步,让他的心抢先占了位置。大概是因为他们的爱情太过凄美动人,明明我是她的情敌反倒不争气地被她感动了。 正想着,苏恪用手在我面前扬了扬道:“你在想什么?” 我才回过神来,心下道,管她呢,她已经是过去式了,而现在能够陪在他跟前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听得他道:“现下我们这里叙旧叙得差不多,如今去一切正好。” “嗯。”我点点头,表示赞成。 …… 大堂里。我与他执手并立。父王的眼神在我同他之间来回扫荡,最后定格在牵着的手上。 我们却不肯放开,既然已经决定好在一起,那么任何的狂风暴雨便要一起去面对。 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父王横眉冷对着苏恪,浑身充斥着高居多年上位者的气势。 相比之下,苏恪反而淡然了许多。虽也是微眯着眼,与父王相互对视。可与世独立间,他周身隐隐萦绕着一层尊贵之气。不禁让人感叹,到底是从小到大生活在政治的漩涡中,除了与生俱来的王族贵气,还有多年积攒的皇者之气。 良久,父王终于打破了先前的沉寂,先开了口。 “楚帝,本王想同你谈一谈。”父王的言语中尽然是疏离,同时含着几分冷冽。 “恪所愿也,不敢请耳。”苏恪嘴唇一勾回应道。 我拉住苏恪的手,蹙着眉看他,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 父王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小动作,眼神一冷,佯装似的咳了咳:“本王不等人。” 随后又吩咐夜雷看着我。 苏恪一笑:“晚辈自然不能让前辈等。”语罢,便同父王离开了。 …… 苏恪同父王进了书房已经许久了,我被禁锢在凝霜阁不得外出,夜雷这小子现在是越发不像话了,竟然看管起本郡主来了。 我一直在恢复期,武功也使得不利落,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郡主,别来回走了,您先坐一坐,磕会儿瓜子。”清心边磕边劝慰我。 我撅了噘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主子眼下还有什么心情去做这事儿!” “郡主,我们现下也无法出去,不如把心放平静了,堂堂楚帝见得大场面多了去了。您与其为他担心,不若想想您以后嫁过去了的日子,这才是顶要紧的事情。”清心慢慢道。 “清心你这回说得不错。”扶奚从外面进来,道:“宁儿,平时见你也是很有主见,也很聪慧。怎么一遇到同师兄有关的事情,脑子就转不过弯来呢?” 我凛了凛神,道:“我如何转不过弯来了?” 听得扶奚慢慢道:“齐楚联姻这等大事,早就已经昭告了天下,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绝无取消的可能性,否则丢得就是两国的脸,如今你就是不想嫁也得嫁。” 扶奚又接着说:“以摄政王对你的宠爱程度,估摸着也就吓唬一下师兄,你父王这是在帮你呢!” 清心也附和道。“是啊,郡主,您别忘了,未来郡马是大楚皇帝,高高在上。您瞧瞧历来帝王的后宫,这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管都管不过来。” “红颜易逝春易老,白首方悔叹韶华。”扶奚在一旁假装吟诗作对。 “苏恪不是这样的人。”我垂眸反驳他们。 “宁儿你就这般相信师兄?”扶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