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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都是挂彩上阵,但是庆幸的是大家都心里明白打人不打脸。 “还起来,让她多跪一会儿。” “大半个月内教训她,都浪成什么样了。” “师父我冤枉。” “还敢说冤枉,你师兄的海东青好不容易生了个蛋,你却将它摔了个稀巴烂。” “我那是不小心的,是要下雨了,我想要给他们挪个窝,好心办了坏事。”我解释道。 “还有上个月是谁浇水结果将那株百年的紫心藤给淹死了。” “这是我怕它……” “别解释了,留着你的嘴去多念念《天成经》 吧!这一桩桩一件件为师还需要继续说?”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又瞧了司宣朗一眼,“不嫌丢人?” 我一下子xiele气,哑口无言。 我看向一旁的司宣朗,见他微微扬着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意味不明。 我忍住想要当着诸位长辈的面揍他一顿的冲动,而是愤愤地看向他,好小子,我们梁子结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挺喜欢这部分的,大家晚安。 第67章 回忆如花(二) 自从我同司宣朗那小子结下了梁子, 他便处处与我作对。 而且这种对立能够表现在任何地方, 包括了衣食住行还有受欢迎程度。 而我同他渐渐也有了联系,有些时候, 某些联系能够存在一辈子,也能够影响一辈子。 医圣南宫西先生在落云山呆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间这司宣朗也同我一起吃喝玩乐练功习字。后来医圣走后, 司宣朗却依旧留在了落云山。 一开始我们谁也看不上谁,后来却因为一件事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他虽然外表文绉绉的, 可一旦活泼起来, 胜得了脱缰之马。 正是人不如其名, 正是衣冠禽兽本人了。 落云山每年都会派人到山下的村庄帮忙,落云村紧挨着落云山,村民们靠向山上贩卖粮食为生。 那一年雨季比往些年长久,发了大涝,粮食颗粒无收, 寸草不生。 落云山上的弟子也有其义务, 那便是保护百姓。在那里之前, 我同司宣朗相互较量一会儿之后, 气喘吁吁地躺在草丛堆里说话。 我是躺着的,他却有洁癖,只是坐在一旁。 “话说你都来了这大半月了,难不成想一直白吃白喝下去?”我经常故意挖苦他,这也是我的乐趣之一。 “我是山门的贵客,自然要供着。”司宣朗觉得理所当然, 也不客气地回应着。 “你倒是想得好,这里的弟子不管男女一律平等。虽说你这性别在山门也算是稀罕玩意儿,不过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要依靠女孩子来养,也算是个正正经经的小白脸了。” 说着我摸了摸我下巴,看着他正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气氛陡然间有些沉闷,这厮莫不是害羞了?我越看他越觉得如此,像他这般在江湖上也报的上号的人物,这些天却一直让我们养着,自然心中羞愧难当。 这一想通,我慢慢钳住他的下巴,与他对视:“来,给大爷笑一个。” “当小白脸也不是这样好当的,你这是卖唱呢还是卖笑啊!你若哼个小曲来听听,没准爷听得爽了,便养你几天。”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他一下子转过身子,不看我,“竟然,竟然敢开本公子的玩笑。” “你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让你唱首小曲怎么了。” “要本公子开一开嗓子也可以,除非你能够打过我。”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自从我与他相识地这半月,我同他打架次数不下十来次,然而一次也没打过他。 “真是欺人太甚。” “小宋慈你若是能够打过我,让你欺负一下又何妨?”他淡笑:“武艺还是不够,师妹还需努力啊!” “你……” …… 说着这文慧师侄来找我们,让我们去主殿集合,我也懒得同他计较,便去了。 这大涝一来,山下的村子皆被淹了大半。这师父便让闻师兄同一些弟子们前去救灾,我还有司宣朗赫然在列。 说是救灾无非是安置百姓,估摸着接下来几天,我们山门也无法宁静了。 这洪水尚未褪去,雨季又持续得久。 我同一众弟子来到落云村的时候,这里已经模样不堪了。遍地黄泥,连着好几天的暴雨连绵。这儿的树被刮得东倒西歪,仅剩残肢断叶,树干零零散散地漂浮在水面或是陷在黄泥之中。 更别提茅草房了,这屋上的几重茅早就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 入目之处皆是黄发垂髫,哭哭啼啼,好不悲惨。 这洪水来的出其不意,加之来得时候,家里大多是女人同小孩,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此情此景,大家不由得心生怜悯。 这要重新恢复必然是一项偌大的工程,何况这雨季还未过,不知道又过几天还得下了。还好落云山的客房够多,能够容下这些老百姓。 可是这粮食问题上又犯了难,人家无家可归总不能还舔着面子去要粮钱吧! 便只能从远处的小镇上采购,雨季粮食普遍涨价。所以养活这一大帮人着实不容易啊!用我师父这一句话来讲,就当是积累功德了。 后来在我的建议之下,这落云山中应该也开始种粮。以前虽然也种,但并非大规模,而是药田那里多了两亩地顺带着就种了,也不至于浪费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