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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怎么样呀!”我转过眼,尽量减少同他的眼神交流。 苏恪沉默了一会儿,将我的身体掰回来正对着他,“所以呢?” 这是再问我的意思么?这会子的功夫我心中已经绕了十八个弯在家走了一回九曲长廊。 我支着颔下定决心道:“既然我们俩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老夫老妻三年了,那么我就将就了。” “好。”他嘴角微扬,全身散发着迷人而灿烂的光辉,缓缓应道。 …… 眼下快要入冬了,丁香说朝凤宫也该整理整理。 我觉得我是否有必要要改变一下了,大概是命运的安排。 我鬼使神差地从朝凤宫的箱底翻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笛子。 这笛子音色外形俱佳,我很是喜欢。 我便闲来无事便吹了一吹,苏恪正巧听到,不晓得哪里来的无名之火惹恼了这位爷,便冲我大发了一通脾气,弄得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些曲目深深得刻在骨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随意吹得曲子,名唤离思,由我和司宣朗共同所作。 我不明白为何惹恼了他,想着要讨他的欢心。 “苏恪,你若不喜欢,我不吹了就是。我只是觉得这笛子音质甚好,朝凤宫里又闷得很,所以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他抬眼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盯着他,发现他灼热的目光中闪着复杂而危险的情绪。 “苏恪,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生怕说错了什么? “阿慈,你是我的,不准想别人。” 激烈而炽热的吻,忽然覆上我的薄唇,冷热交替。 我只能睁大了眼睛,心里有些茫然无措,却还是拼尽我所有的经验回应着他。 有生之年,我还真没有过如此胆大的举动。 他吻得忘情,似乎发现我的注意力不集中,惩罚性地轻轻在我唇珠上咬了一口。 “痛,痛。”我嘤咛地叫出声来,他却不肯放过我,而是更加长驱直入,辗转吮吸,直至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就此收了手。 这衣衫便凌乱了大半,不知何时,香肩已经半露。雪白的肌理润滑而富有美感,如同天山上的圣泉清透而香甜。 苏恪眼睛微微泛着红,喃喃道:“阿慈,我要你。” “我……” 未及我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后,我成功落入了他的怀抱。 我盯着他,苏恪眼眶中已经染上了我看不透的□□。现在的他,大抵只想将我生吞活剥了。 事实证明,我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又再次堵上了我的唇,轻轻柔柔地反复碾压。双手也不安分地去解我的衣带,指腹挑逗似的摩挲着我的皮肤,我心中不禁打起了颤栗,连带着身子也微微轻颤起来。 他说:“别怕。” 声音沙哑而诱惑动人,心弦被稍稍拨动。 身子一下子瘫软了起来,化成了一团柔绵绵的春水。 池水微漾,泛起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风缓缓吹起两岸桃花,落英缤纷。 春江水暖,花色正好。 唇齿交融之间,是深沉而香醇的味道。 也是我不曾触及过的味道,似曾相识。 茜纱窗,琴瑟声声扬。 红烛绕,应是良辰好。 …… 那管笛子被我永久地封存起来,之后的日子里我同苏恪过得也算幸福快乐。 我去看过宋垦,宋国公一家也安然无忧,一切都正以我们所希望地发展。 然而事实难料。 我无意中知道了秦贵妃的名号,也开始在意起秦家来。 秦家是大楚的百年世家,曾经掌控大楚朝政数十年。 一朝败落,曲终人散。 苏恪从来不让提秦贵妃的事情,他越不让提我的好奇心就越发重。 我非得悄悄打探出来,然而宫中的宫人大家似乎全都心有灵犀似的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后来我是从一个冷宫的老嬷嬷中了解道关于秦昭华的事情。 她是苏恪最宠爱的妃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是宠冠六宫再贴切不过。 难怪他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是否对我有情。感情人家心里还藏着一道白月光。 秦贵妃原来才是他最喜欢的人。 我从未去过昭华宫,但听闻秦贵妃离世后,昭华宫便成了弃宫。 苏恪直接将那地方列为禁地,还改了名字为忘尘宫。 忘尘忘尘,是忘却前尘的意思么?看来这位秦贵妃确实是有本事,我是怎么让她宠冠六宫的呢? 秦相叛乱,圣心大怒。秦贵妃也在那场叛乱中香消玉殒,也难怪苏恪这样。 我寻了一天夜晚,趁机溜进去。 忘尘宫内,风萧索得吹着,吹得我瑟瑟发冷。 一切的繁华与辉煌都成了如烟往事,如今都已经不堪回首。 漫尽尘土飞扬,掩青丝白发苍苍。 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副美人图,慢慢打开,画中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眉眼盈盈。一身红衣如火如荼,肆意张扬。 她就是传说中的秦昭华,一旁苏恪的题字与私印清晰可见,行云流水的字迹饱含着情意绵绵。 嫣然一笑间,桃李总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