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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点了点头,示意身后人去安排。直到走在下山路上,容觉脸上才难得的露出抹笑来。这狗咬狗的戏码可就要上演了,想来是有趣得紧。想至此,他催促着背着他下山的护卫:“老兄,你可否脚力快些,我可真是难受的紧。来这倒霉地方遭罪,真是扫兴的厉害。对了,你可知梅庄是什么地方吗?” 那护卫这时也是有苦难言,平日里也没遇过什么大事,身子养得也算精贵,家中也不曾让他做力气活。此刻身上背着个大活人,快让他累吐血了,这位爷还嫌他脚程慢。可是谁让人家生得好,连钦差大人都对他礼遇三分,他纵使再累,也得回人家话儿。 “梅庄是处赌钱的地儿,里面可都是玩得起的大爷,您也要进去试试手气吗?” 容觉赶忙摇头:“我可不去,容爷我最不擅赌,怕到时候连遮羞的裤子都输没了。爷这一辈子赌过一次,到这会儿还累死累活的给人卖命。” * 薛军走了半刻钟,只见前面竟是亮起了火把,让他们探知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这一走,竟是走了三个时辰才走到了出口,是城内一座废弃许久的宅子,杂草横生,就算是白日里也能感到深深的阴森与诡异。有些草被重物压折了,还有地上箱子的压痕,寻着踪迹一直追到一处略偏僻地地界儿。 钦州府最大的官却是抹了把冷汗,里面出来的人可不是自己的小舅子。 那人见姐夫来了,热络道:“姐夫这是带朋友来玩?快请进吧,里面空着好几个上等房间呢。” 那官员吹胡子瞪眼地斥责:“谁许你开赌场的?你怎么总爱走歪门邪道,不能搞个正经营生?” 那人脸蓦地一白,原来jiejie是骗他的,姐夫压根没同意。他们未了长保富贵,从不做些招人话柄的事儿,谁成想…… “姐夫这几日都让人送了几箱东西来,我这几天忙着庄子里的事儿,没空给你送过去。这事咱们迟点再说,先进来喝点茶用点点心罢。” 薛军看了那人一眼,冷笑着大步走进去了。 ☆、55 55 似锦整个身子都被热气熏蒸,感觉发了许久的汗才被人从浴桶中扶出来,擦干净身子换了柔软的衣衫,浑身都觉得舒坦了很多。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软语,温柔地敲打着她柔软心扉,她听话的张嘴碰到碗沿,苦丝丝的药汁流入口中,她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人控在怀中不得动弹。 那人直至她将药全部喝下去才让她躺下来,她昏沉的厉害,无暇去探究这个人是谁,很快又睡熟。 这一觉她好像睡了好久,只听道有低声唤她醒来,无果后才放弃。再醒来时,只见眼前除了一支蜡烛发出莹莹光亮外其余都是渗人的黑。她的右手被人抓在手心里,而那人伏在床上睡得正香,高大健硕的身子这样看来真是委屈的紧。似锦被他抓紧的手心里满是汗,粘腻的很,她想抽出手来,却不小心惊醒了他。 三爷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见她乌黑发亮的眸子里透着耀眼光亮,勾起唇角:“醒了?饿了吗?” 似锦转过头看着从上面垂下来的淡蓝色流苏,轻轻摇了摇头:“三爷要事在身,不必管我,去忙正事才是。” 三爷抬起大掌摸着她额头,轻笑:“这会儿他们差不多找到头了,我不去也无碍,现在什么都比不得你赶紧好起来重要。” 似锦轻哼一声,又重新闭上眼。直到他起身离开,她才睁开。 不过片刻功夫,脚步声重新响起,在入眼便是他端着碗白粥和酱菜进来。 “早前就让厨娘做好放在那里温着了,睡了大半天怎么会不饿,我扶你起来。”他小心地扶着她靠坐起来,端了碗一口一口的喂她。他像是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让她喝得极不得劲,腹中被勾起的饥饿感像只穷凶陌路的猛兽,在心底叫嚣着,将她最后的一点耐心也消磨光。 三爷倒是很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亲近,看着她咽下他手中的食物,他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开心。只是这股温馨没有存在多久,似锦从他手中‘夺’过了碗,柔声道:“似锦这才觉得饿得厉害,不劳三爷,三爷快歇息去吧。似锦这会儿好多了,自己能行。” 他眼内跳跃的火苗突然熄灭,变得深邃起来,俊脸拉得老长,分明是生气了。他就坐在那里,哪也不去,看着她小口小口的用着,直到见了碗底,他还是那副表情,很不甘心。 换做以往,似锦多少会顾着他心思,这会儿见他冷脸不平心中正是畅快。她越过他放了碗,坐在桌前缓了缓,饮了几杯水更觉得舒畅。 三爷心中确实不稳,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个小丫头大动肝火。他都热脸相迎,赔了不是,她还是冷巴巴地要把他往外推,让他不上不下的悬在这里。可是又忍不住转过头看在淡黄色烛光掩映下娇俏人儿,虽穿了样式粗糙的衫子,却比平时更让他看的舒坦,她就像个一心在家中cao持的小妇人,让久日在外的他心中满满当当。他也犯了倔脾气,站起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使了大气力让她不能乱动,双双倒进床里,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仍旧不放过她,没好气地说:“睡觉。” 似锦却是难受得很,他力气大压得她胸口疼,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她想摆脱他,拼命的挣扎,谁知这人完全是属蛇的,缠着人不知道松。好一番折腾,力气都白费了反闹得自己浑身冒汗,而他却下巴抵着她头顶的发来回摩挲着,发出阵阵低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