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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闻言,俊美的眸子低垂,掩住了脸上的难堪,面上一派雍容华贵,拳头却紧握着,他轻笑,“王弟看来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了…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日后相见,可不要后悔你今天的话!” 勾践见夫差依旧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便拂袖而去。 夫差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父王,正当壮年,又哪里轮得到他说话。 想要他夫差卑躬屈膝,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才是。 沈闵月眨眨眼,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她有些不好意思站稳了道,“其实我没事…刚刚只是腿麻了…而已。” 夫差似乎想起自己刚刚的豪言壮语,耳朵尖一红,脖子也要红的熟透了。“你别误会…本王也就是随口说说…既然你无事…自然最好不过了…今日,父王也见了,我们回宫吧!” 沈闵月水盈盈的眼睛落在了男人的红红的脖颈上,脚步轻快了些,拉住了男人的手臂,“好…!我们回宫吧!” 人在情急之下,总会下意识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沈闵月不言,却看出了对方想要保护自己的欲望,心中微暖。又想起昨日之事,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可不能再被这傻狍子给打晕了。 与此同时,御花园中。 一身黑色锦袍的帝王,虎目微阖,这日子过得太过欢愉,太过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得以为陪在他身边的都是懂规矩的。日子久了,性子也就不再暴虐了。 可规矩是用鲜血灌溉出来的。 “陛下…妾身知错了…!还望陛下饶了妾身…!”郑秀脸色苍白慌乱的望着那似乎看着花草,看的真切的帝王。 “哦…?爱妃何错之有!”凫微微弯腰折下一支还带着露珠的红艳牡丹。那牡丹的模样极美,只是凫暴力的行为让牡丹娇艳的花朵跌落了几片。 郑秀的心随着那跌落花瓣一同跌落了谷底。 “这青菊还真的是不识趣,寡人如此珍惜它,它居然就这么败了…真是扫了寡人赏菊的兴致…!”那黑衣帝王就宛如不知情的顽童一般,看着手里的牡丹。 “是…!这青菊未免也太不识趣了!妾身可不会像它一样!陛下难不成真的以为妾身是因为争风嫉妒而如此对待吴王妃吧…!其实妾身都是为了陛下啊…!”郑秀跌坐在地上如泣如诉,真当是娇俏的很,凫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动摇。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自己难不成是多心了… 凫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牡丹扔在地上,绸履碾成了了一堆花泥,和泥土混杂在一起格外的凄凉。 “哦…?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为了寡人的…!又如何为难起寡人儿子的妃子的…!” 美人啜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妾身真的是为了陛下啊…!陛下可还记得…妾身说于陛下的,西施姑娘乃是天煞孤星?妾身与西施姑娘乃是同乡,自然对那西施姑娘再清楚不过了…陛下不信的话可以…打听打听…西施乃是一介孤女,是她克死了亲爹亲娘啊…!现在她嫁与了吴王…妾身这才想去去那孤星的煞气,以防陛下被受其乱吧!” “胡言乱语!”,凫冷喝一声,星象玄学,都是他惯用的手段,现在郑秀无非是胡言乱语罢了。把他当成三岁小孩不成吗? “陛下息怒,妾身没有胡言乱语,妾身曾有幸与文种先生身旁学过星象半载,学艺不精,若是陛下不信自然可以唤文种大人进宫,妾身真的是一片真心啊!”郑秀白皙地额头狠狠地磕在地板上,血迹模糊,十分骇人。 “哼,如此便唤那文太常!” 此时,沈闵月随着夫差回了玄明宫,马车刚刚停稳,宫里就冲出一个穿着侍卫装的少年,他的脸上有一块巨大烧伤十分可怖,让这张脸变得畸形而丑陋,他的眼眸却清澈而温柔。 “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夫差蹙眉,瞬间心情差了一个度,这几日怎么总有人他和西施相处时打扰,看着那格外热情的少年,他心底开始泛酸。 沈闵月笑了,这少年赤子之心,知恩图报,“梁薪,你怎么急冲冲地赶过来…?可有什么事?看来,身体是已经大好了!” 夫差看着西施不自觉挂上的笑容,心里更别扭了。 西施都没怎么对自己这么笑过…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生硬,就差点对着少年翻白眼了。 谁知少年“噗通”跪下了。一脸严肃与真挚,“梁薪一卑贱奴隶,得殿下王妃拯救乃是天大的福气,如今身体康健还得感谢殿下您和王妃的大恩大德,身体已好却未报恩梁薪心中难安!还请殿下和王妃给梁薪一个机会,让梁薪能够报得恩情!” 沈闵月来此间,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对待,浑身都不自在极了,只道,这梁薪还真是个一根筋的傻小子,她慌忙开口道,“你快起来吧…我本就是心情好,随手救了你…不必如此言重,快快起来吧…!” 夫差不动如钟,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少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似乎那梁薪也知道西施就是个混白饭吃的地位,并未盯着西施,而是抿唇等着夫差发话。 沈闵月感觉怪没面子的,推搡了一把夫差,“殿下你快说话啊…我们也没什么可让梁薪报恩的吧?” 可,夫差不语,眼神一亮,开口道,“你真的愿报恩?”其实,他之前便已经发觉这小子根骨不错,若是跟在孙闰面前学个一招半式的,日后倒也能派的上大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