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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颜玉一笑,喝进杯中最后一口茶,起身挥扇离去。 还得去看看这女伴男装的女皇子在这南梦馆是在享受什么齐人之福。 刚一走到门口,里面传来男子的尖细叫声。 像是这种象姑馆的官儿都是事先经受调|教的,声音不似寻常的男子那般粗糙浑厚,反倒似女子般柔细。这么一叫,让不清楚的人听了多半只会当成是被弄疼了。 颜玉却是霎时一警,推门而入,再转身锁上,便朝着里面走去。 朱色的幔帐遮掩着满室的迷香,倏忽颜玉就意识到不对劲。 再往里走,便看见一官儿脸色惨白地立于榻前,本是一副细长的丹凤眼此刻近乎睁成了杏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榻上女子的胸口。 半晌,甚是惊恐未定地悠悠吐出几个字:“竟是个……女子。” 榻上女子束发的玉冠已被取下,毵毵如枝的墨发垂下来,似柳似瀑。素色深衣襟口大敞,露出里面被白布缠绕住的胸|部,只是白布已松,便隐隐露出一点雪白圆软的酥|胸来,看着分外迷人眼。 许是那官儿脱开衣服见白布缠胸时还有所困惑,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去解,解到一半露出这一幕,才霎时反应过来。 那官儿还在震惊之中,便见之前心心念念的颜二公子大步走了过来,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榻上女子的身上。 颜玉对着官儿一笑,淡然道:“这是我友人,女的,她家风严清因而才女扮男装,你出去勿要伸张。” 官儿缓了过来,点了下头,似有所犹豫,眼神望向颜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要什么,只一双眸子眼神扑朔。 颜玉反应了过来:“她没给你钱?” 官儿重重点了下头。 颜玉从腰间解下钱袋,直接扔给了官儿,对方便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仿佛刚刚对男扮女装的震惊压根不存在的。 他一走,厢间里这便只有颜玉和浮梦两人了。 颜玉刚一侧身,双腿便感受到一道力量,低头一看,便见刚刚还昏迷躺在榻上的人已经一骨碌起身,把他披在她身上的大氅给扔到了地上,嘴里喃喃说着:“我热……” 颜玉叹了口气,目光移向他处,脑海里却还是本能的浮现起适才眼睛不小心看见的非礼勿视的画面。 又俯身捡起大氅从新披在浮梦身上。 女子面色酡红,双睫闪烁,一双柳眉微皱,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适,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似出水的菡萏,粉色花尖上噙着水珠,欲滴不滴,看得人心里莫名起火。 到底是男女有别,看一眼也是抵不住的。只是平时虽知她是女子,扮男装时任意妄为,不甚在意,到现在真是女子模样了,却是连看也不敢了。 颜玉将白扇别在腰间,打横抱起了榻上的女子。 这里的迷香味颇浓,怕是再待下去他也要失去理智了。 *** 未品尽的酒在舌尖滞留,刚开始的甘甜蚀进之后便是浓烈的回味,一下一下刺激在味蕾,浮梦半梦半醒间被弄得睁开了眼。 发出轻轻的一声嗯声。 女子的音腔,细腻如水,倒是没了她男腔时的那一点侠义之气。 颜玉不由得一怔,旋即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只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笑音,道:“清醒了?” 浮梦迷迷糊糊听到颜玉的声音,眼前又是男子细长的脖颈,墨发如夜般。 也真是奇怪,明明都是一样眼色的头发,她为何唯独觉着颜玉这发格外好看。 侧过头看向身下人的侧脸,剑削似的锋利轮廓从耳下一直到下颔尖,鼻梁高挺如峰,偏那一双桃花眼柔和尽了所有锋利,只余下风流。 尤其是这边右眼眼尾的小红痣,真像是桃花碾碎了的花汁点上去的。 浮梦越看越觉着这张脸俊美无俦,不由得露出浅笑,伸出手指用指尖轻点了下颜玉眼尾的小红痣,声音带着点醉酒的嗔意、道:“你长得还真是好看。” 身下男子一顿,便是回偏过头,看着对方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星眸里噙着露珠似的,正一副赏玩模样看着他眼尾的那颗小红痣。 夸他模样生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不分男女老少,可不知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被她这么一夸,颜玉竟莫名有点不自在。 刚想说‘你长得也好看’,背上人就又痴痴看着他说:“比刚刚弹琵琶的官儿还好看。” “要是你做官儿的话,一定是当中最好看的。” “适才我听他弹琵琶,不知为何就在联想你弹琴的模样,有一句诗‘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还真是应景。” 背后的女子许是喝得太醉了,一直喋喋不休,现在本是深秋,颜玉的后脖颈原是冰凉的,被这一口口如兰的温热气息扑着,都温热了起来。 一时之间听浮梦将自己与南梦馆的官儿相提并论,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如何,便也只能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为了避开人,颜玉特地选了一处不常有人走的小道回国子监,刚巧路过一颗玉玲珑树。 千万落木间,唯有这颗玉玲珑挂满白色花簇,被月光笼着,透过一层如玉般玲珑剔透的花瓣拓下淡淡阴翳,地上也有暗明不一的花影。 玉玲珑虽香,但却过于浓烈,比不上男子身上淡而可闻的清香。浮梦伸长颈、将鼻尖贴在颜玉后颈上,细细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