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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发情了。”苏枫在光屏上刷刷记录:“但是不严重。只是因为天气热,再加上情绪原因,所以Omega激素有一些波动,导致了发热,您不用太担心。” 在分化完成以后,每个Omega的一生都会经历许多次的发情期。 少年时期一般会不太稳定,当有了固定伴侣以后,在AO激素的互相影响下,发情期就会逐渐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周期内。 除此之外,基于体质的区别,每个Omega在发情期的症状也一般不太一样。 有的Omega度过发情期可能就跟睡觉吃饭一样容易,有的却可能会发烧、呕吐,还有更严重到连医用抑制剂都不起作用的。 林柚白自分化以来还从来没有过正式的发情期,林母也不确定他会怎么样,听苏枫说问题不大,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可是柚柚刚刚还说头晕,这样也没问题吗?” 苏枫说:“单纯的头晕应该只是发烧导致的,没关系,我给他开一点药,等醒了之后再喝,这期间注意保持心情,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要受刺激。” 又说了几样常见的注意事项,林夫人点点头,跟苏枫一起出去准备药。 折腾到半夜,好不容易准备熄灯休息了,楼下突然传来了汽笛声,紧接着是几道喧哗,又有人大声呵斥了一句什么,便陡然安静下去。 林柚白在睡梦中睡得不太安稳,听见这阵声音,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一整天下来,林柚白没有进食任何东西,又经历了发情期,此刻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无力,嗓子里面却干渴到快要冒烟。 努力的甩了甩头,他下床踩上拖鞋,下楼去倒水喝。 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差点跌了一跤,好不容易扶住床沿,才重新直起身来。 已经是深夜,整座别墅里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那些声音是在梦中一样。 林柚白晕晕乎乎的扶着楼梯走到一楼转角,正要走向厨房,却脚步一顿。 他听到地下室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声音。 家里的地下室常年空置,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这么晚了,是谁会在里面? 林柚白想了想,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林柚白远远的就听到林承赫的声音,不由得更加好奇,推开门就探进了头去。 而眼前的场景却令他骇然的睁大了双眼—— 屋子的中央跪着一个人。 双手被金属制的绳索拷在背后,身体则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压在地上,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踩在他脸上,迫使他动弹不得、无法起身。 皮靴的主人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俯身说了句什么话,又吐出烟雾,侧了侧脸,露出一个明显的厌恶的表情。 是哥哥。 林柚白睁大眼睛,扶着门的手无力的松了一下,差点要站不住。 他从来没见过哥哥做这种事情,张着嘴巴,吓得有些呆了。 地上的人又是谁,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哥哥,要被这样对待? 正又害怕又惊讶,林承赫循着声音看过来,眉间闪过一丝怔忪,“柚柚?” 林柚白捏着门框,不太敢靠近:“哥哥……” “你怎么下来了?”林承赫掐灭了烟,快步走过来,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还发不发烧?” 林柚白摇摇头,忍不住探头往屋里看去,小声问:“哥哥,那是谁呀,你在教训人吗?” “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知道。”林承赫揽着他肩膀往外带,不让他看,淡淡道:“乖乖上楼睡觉。” 林柚白懵懵的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见到跪在地上的那人突然发出一声狂躁的吼声,猛然直起身用头部顶向按着他的一名保镖,这一下力气大的出奇,显然谁也没想到他已经被打的半死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名保镖没按住他,又从两边冲过来三个,四人合力将他重重按下,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跌落在地,偏过头,脸便落入林柚白的眼里。 林柚白顿时僵住了。 “哥哥!”林柚白挣开林承赫的环抱,惊道:“怎么是他啊?” 话还没说完,脑子里面就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林承赫顿了顿,没有立刻答话,偏头向后方看去。 段亦棠头部和腹部都挨了几下重击,血液沿着他的颊侧流下,衬得他本就冶丽的面容又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艳。 他被按着跪趴在地上,头颈却依然高高昂着,像在睥睨。 他跟转过头来的林承赫对上视线,薄唇扯了扯,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傻逼。” 林承赫眉头一跳,眼中戾气横生,松开林柚白,上前就想再踹他一脚。 “哥哥,哥哥!”林柚白慌忙死死的拽住林承赫的衣袖不让他过去,失声道:“你干嘛要打他呀!” 可他拉的住林承赫,却没拦住保镖。人高马大的保镖早就上前,段亦棠又挨了几下,身体一颤,终于不再说话了。 林柚白看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Omega跟Alpha的身体素质有着天然的天堑般的差距,尽管段亦棠比一般的Omega要高大不少,可也毕竟是个Omeg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