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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30户人家,按理说我要挨个去敲门没准也能碰到。 我决定休息的时候去碰碰运气,左右六六也没见过我,如果他有新的开始了,我就祝福他;如果他遇到什么困难了,我可以想办法帮助他;又或者是他就是单纯不想与我联系了...... 想到这些可能,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第二天,我们依旧出工很早。 一想到要面对两位有敌意的对手演员,我就头痛。 不过今天还好,女主似乎想开了,她全天没有再针对过我。 大概是昨天郑导演找她聊过的原因。 至于何然,他像个斗鸡一样,我似乎也习惯不少。 中场休息的时候,助理小北找到我,他说有人过来探班,是个看起来特别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我第一个想到唐敬杞,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贵族气质的。 不过,他和我说最近不在国内,难道是回来了? 我还穿着古装戏服,往片场外面走。 在原本很宽敞的路上,何然直直朝我撞过来,我躲闪不及,迎面和他撞在一起。 他明显是故意的,因为他也穿着戏服,可他衣服上全是钩子,故意钩破了我的衣服。 “你瞎吗?”他骂道。 他这样不顾场合与我争执,我很意外。 “明明是你撞我,你没长眼睛,不看路吗?”我不客气的和他理论。 他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扭头便上了自己的房车。 我很无语,我在想,如果我们仅仅是事业上的竞争对手,他这样几次针对也显得太没风度了。 当然,如果是旁的,我不记得我和何然在生活中有过什么交集和过节。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着一会儿找造型师补救一下。 因为有人来探班,我也懒得抓着何然争吵。 我往摄影棚外面走了十几米左右,站在我房车门口的果然是唐敬杞,他旁边有两个大箱子应该是给我的礼物。 有点受宠若惊。 见我过来,他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样?在剧组还习惯吗?”他问。 “挺好的。”我说着话,接过他递过来的下午茶。 “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他说, “谁啊?我认识吗?”我问。 “何然,六班的,你应该不熟吧?”他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感情我和这位冤家还特么是校友。 也难怪我和他不熟,上学时我就经常翘课拍戏了,所以班里的同学我几乎认不全,就更别提别的班了。 “他是我这次拍戏的搭档。”我说。 还没等唐敬杞说话,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陆铮就是个SB...” 这手机铃声唐敬杞也应该熟悉了,但他还是皱了皱眉。 “你和陆铮还有联系?” “偶尔。” 我接起电话,那头语气有些撒娇的意思。 “哥哥,你在干嘛?” “当然在拍戏,晚点给你回过去。” “不对!你在约会,你骗人!” 陆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阴冷,是我十分熟悉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安抚他说:“一个朋友,马上就走了,你别误会。” “果然,你骗我。”他语气依旧不善。 我有些无奈,真希望陆先生能早点找到那些视频,我也好早点甩了他。 于是我用哄孩子的语气和他说:“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骗你,晚点和你说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他乖乖将电话挂断。 可能是我刚刚语气太温柔了,唐敬杞脸色有些难看。 他大概以为我和陆先生和好了。 我赶忙解释:“我和他联系自有我的目的,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敬杞目光还是有些复杂。 他说:“不管你什么目的,陆铮这人沾上就甩不掉,我找人查了他的病例,他有病,真的有病。” 我笑了,调侃道:“幻想症吗?” 唐敬杞缓缓开口:“重度依赖性人格障碍。” 听着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依赖性,我看陆先生这人比谁都独立自主,他能依赖谁啊? 一个从小在国外自己生存了十几年的人,他有什么可依赖的? 我觉得和我的重度抑郁比起来,陆先生这根本不算病。 “你还不是查错了?”我笑着问唐敬杞。 “陆铮这人很少社交,而且他事业上也几乎也靠自己决策,他具备很好的生存能力,一年365年,我俩有300多天都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你说他有别的病我信,依赖症...”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笑不出来了。 唐敬杞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 我试探着问:“依赖性人格障碍,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意思。”他说。 我大概明白了,原来陆先生失忆也会本能的缠着我,是有病的缘故。 可他为什么会依赖我呢? 我与陆先生的童年并没有交集,他回来也并未和我整天厮混,直到后面我们俩睡了,我们似乎才接触的频繁了一些,到后面愈演愈烈,他变成了我不在身边时,他至少也要一天三个电话才行。 究竟陆先生对我依赖这个转折点在哪里?我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