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在线阅读 - 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第90节

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第90节

    苏晓蔓这一觉差不多睡到了中午一点,直到被饥饿到极点的肠胃折腾醒,她才愿意睁开自己疲惫的眼睛。

    身体已经快要散架了,苏晓蔓迷迷糊糊中忍不住想起曾经看过的言情小说,就说女主角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是的,她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

    事实证明,男人真的不能让他忍太久,也不能让他憋太久,憋的越久,他的爆发力越强,难以承受。

    不是都说,处那个啥,第一次不怎么样的吗?为什么这个臭狗子直接展现了他的公狗腰。

    她昨天晚上被活生生的拆吃入腹。

    一共有多少次,一二三四五……数不清了,到了后面,她的脑袋都是迷糊的,只剩下对方带给她的欢愉。

    “蔓蔓……”谢明途守在床边看着她,空气里有一股莫名的甜腻香气。

    他煮了红豆粥。

    谢明途没有别的本事,也就煮的粥和米汤能吃,如今在蔓蔓面前,他再也不敢煮米汤了。

    一大早就去熬了红豆粥,放了红糖枸杞红枣,此时见苏晓蔓醒过来,赶紧端了一碗又浓又稠的红豆粥,殷勤地献上。

    苏晓蔓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喝了两口甜腻的红豆粥安抚饥肠辘辘的五脏庙,谢狗子煮菜的本事差到离谱的地步,粥却是煮的不错。

    喝了一碗之后,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完全不想动弹,缩在被窝里,大年初一赖在床上不愿意下地了。

    开口指挥着殷勤的谢狗子做这做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下五子棋,每把都是苏晓蔓赢,苏晓蔓很喜欢跟谢明途下棋,因为这个聪明的谢狗子总是能用很高明的手段送她赢。

    赢久了也挺没有意思的,苏晓蔓又画了一幅飞行棋,让谢明途用木头做了骰子,打算跟他来试试全凭运气的飞行棋。

    然而……

    苏晓蔓扔了好几次骰子,从来没有摇到六,谢明途跟着一样,好不容易苏晓蔓摇出了六点,谢明途也摇出了六点……

    下完棋后,苏晓蔓又赢了。

    她总觉得对方让她赢得更简单了。

    这个臭狗子似乎想摇几点就能摇几点,一路上都不知道给她送了多少棋,唉,偏偏她小草窝蔓蔓就是手气差。

    就算赢得胜之不武,苏晓蔓也很开心,她就喜欢这样被他哄着。

    把她哄得很开心,抱住他的脸主动亲了好几下。

    苏晓蔓心想他们家多才多艺的狗子哥,若是穿越到古代去还能开个赌场,肯定赚的盆满钵满。

    下棋下累了,苏晓蔓又琢磨着点其他的法子来消磨时间,想起古代时候的情侣,赌书消得泼茶香,她赌是绝对不会跟谢狗子赌的,怎么赌都是个输。

    谢明途又给她弄竹编小动物,给做了一个小兔子,还给垒了一个小草窝,把兔子放在小草窝里,苏晓蔓拿着草窝里的小兔子,总觉得对方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以后他们的孩子恐怕不缺玩具,当然,这些个小兔子什么的就不能让孩子们玩。

    在屋子里待了许久,苏晓蔓终究还是赖不住了,谢明途披着大衣,将她抱到院子里,外面的积雪还没有消退,树上的叶子还是绿色的,却有一层晶莹的冰冻结在上面。

    她将叶子上的冰取下来,已经成了漂亮的冰叶子形状,她收集了很多这种漂亮的冰叶子。

    谢明途在院子里给她堆雪人。

    他不仅会木雕,会给她做梳子,会编小动物,他堆雪人的手艺更是一绝,又给苏晓蔓垒了个活灵活现的冰兔子,苏晓蔓揉了一团雪,直接砸中了某人的狗头。

    谢明途只好老老实实地又给她堆了小鲤鱼,小乌龟和长颈鹿。

    苏晓蔓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他垒雪人。

    她在想,如果将来他们俩有孩子的话,孩子们一定会很幸福。

    他们的爸爸可以给他堆好多好多漂亮的雪人。

    只是可惜,冰雪终究会融化,没有照相机可以记录下这一幕。

    *

    姜家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除夕年夜饭的桌上,只坐了三个人,谢雅知和姜立民坐在一起,对面坐着沉默不语的姜宴堂。

    谢雅知也没什么心思多说几句话,随意吃了两口结束了年夜饭。

    往常还会去看外面的烟花,今年却是没什么心思。

    原本邀请了姜爷爷姜奶奶一起到家里吃年夜饭,两位老人拒绝了,他们说两个人自己过年,就不跟他们凑合在一起。

    几个孩子也没有回来,大儿子打了个电话,老二啥都没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怄气,三女儿在外面,只是寄了封信回来。

    唯一坐在饭桌上的姜宴堂,却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谢雅知苦笑了几声,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事。

    那个孩子带着他的媳妇儿回桥心村了,原本谢雅知还以为能有机会见上他一面。

    昨天汪一萍遇见了她,也不知道是在跟她呛声还是怎么的,突然说起羡慕她有几个俊俏的孩子,“你这个小儿子长得太好看了。”

    “我儿子还不知道能去哪找个漂亮的媳妇儿。”

    汪一萍这段时间一直在给自己找儿媳,越找越是绝望,都觉得不如那天见到的苏晓蔓漂亮,那么一个乡下的小闺女,怎么容貌和气质这么绝呢?

    怪不得以前皇帝喜欢微服私访,终究还是美女在民间,藏在山野之中。

    她的话倒是把谢雅知给说愣住了,她们两个人之间比来比去,倒也是互相羡慕着。

    谢雅知以前认为汪一萍家的两个儿子生得浓眉大眼粗犷俊朗,国字脸,看着就踏实上进,没想到对方却是喜欢她几个儿子长的俊俏。

    这大概就是表面上比来比去谁都不服输,私底下却总羡慕别人家的好。

    谢雅知叹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家里,没有半点过年的气氛,也不过是贴了几张春联和福字。

    事后去姜爷爷奶奶家拜年,姜立民夫妻俩没叫上姜宴堂,姜立民没提,谢雅知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再说姜宴堂本来就不是姜家的子孙。

    到了他爷奶家,也没什么旁的人,姜爷爷自己一个人琢磨着下棋,见到姜立民夫妻俩过来,也没多说什么。

    谢雅知去看了下先前两孩子住的地方,“他俩回去过年了?怎么就不留在这?”

    “晓蔓她爸妈在那边。”姜奶奶随口答了句,把人喊出去吃饭,指着木椅上的一包东西,“等会儿你俩走的时候,把这些也带走。”

    谢雅知转头一看,正好是之前小儿子生日那天她送过来的东西,也没拆封,吊牌还在。

    她眼睛一热,“他难道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母亲了?我不是他的亲妈?”

    “妈,你也不劝劝他。”

    姜奶奶叹了一口气,劝道:“你以后别送这些东西来了,小途这孩子以后我们帮你看着,他倔,跟他爷爷一样倔,认定的事情,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再说……你让他回去干什么?他怎么在你家自处?”姜奶奶赞同姜爷爷的看法,偷换孩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姜家对姜宴堂有十多年养恩,不愿意伤害他,可姜家也对明途这孩子有十多年的亏欠……

    “你自己一碗水端不平,那就端起一碗水,放下一碗水。”

    “以后你也别带宴堂过来,你俩没有明途这个儿子,我跟他爷爷没有宴堂这个干孙子,照顾好两个人的感受。”

    谢雅知眼睛滚落眼泪,“我现在知道他是我儿子了,怎么能当没有这个儿子?”

    “他不想认你,也不能逼着他认……难道你之前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说那种话?你当着他的面说姜宴堂不该下乡,是不是暗示说明途这孩子不该回来。”

    谢雅知:“我只是无心之失,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你明白是无心之失就好了,就因为是无心之失,所以他爷爷和他爸都不打算让他认回你们,让他认你,指不定以后还要有多少无心之失。”

    “无心的话,才最伤人。”

    “他母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明途跟她的孩子相处?”

    “你也收收心,回去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么多了,记得把东西拿回去,你堆在我跟他爷爷这里,也没地方放。”

    “他不会要你们的东西。”

    到了饭桌上,谢雅知的眼睛红彤彤的,姜立民看了眼,也没说什么,姜爷爷跟儿子问了点工作上的事,一顿饭很快吃完了,姜立民夫妻俩也没在这里多待,喝了一口饭后茶,就待要走。

    “你们等等。”

    姜爷爷拿起那一包东西,也没给谢雅知,交到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姜立民点点头,姜爷爷转身就走了,他身子骨倒是硬朗,三两步走进了屋子。

    姜立民抱着那些东西,跟妻子一起回去。

    走到一半,谢雅知抢过他手中的东西,要扔,却又舍不得,抱着泪如雨下。

    “你们家的人就欺负我!”

    姜立民叹了口气,“你要扔还是要拿回去,都随你。”

    谢雅知哭得哽咽:“我要我的儿子,你把儿子赔给我,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过年的,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孩子们回来了,你珍惜过吗?都是你生的,老二回来,你跟他说过几句话吗?你跟老二打电话,你说的又是什么?”

    谢雅知被他给问住了,神色一怔,继而脸上血色全无,这一辈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亲儿子渐渐跟她不亲,偏疼的小儿子不是她的亲生子。

    ……为什么她以前会着了魔一样偏疼姜宴堂呢?

    是因为老大老二太过调皮吗?

    “妈,大哥二哥又欺负我。”

    “妈,大哥二哥……”

    ……

    谢雅知努力回忆过去的事,越是回忆越是有一种可怕的猜测,姜宴堂他会不会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故意离间她跟亲儿子的关系?

    在联想到孙梅的那些作为和证词,他的亲生母亲如此,他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怀疑的种子埋下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没见过孙梅的那些所作所为还好,现在越是回想,谢雅知越来越觉得姜宴堂令她感到膈应。

    她为什么要替那样的一个女人养孩子呢?

    那个女人曾经那样对待她的亲生儿子!

    谢雅知泪眼朦胧,神思浑浑噩噩的,抱着怀里的这堆衣服,突然不愿意回去面对姜宴堂。

    她已经给了这人过去十八年的偏疼偏爱,怎么也不亏欠他,她亏欠的是别的孩子,她的亲生孩子。

    “姜立民,我们还是不要什么干儿子吧。”谢雅知喃喃道:“自己的几个亲儿子都没养好,还养什么干儿子。”

    “我要那么多儿子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给别人养儿子?”

    姜立民摇了摇头,“认就认了,哪来这么多反复无常的事,你又找人解释一遍?”

    “让他搬出去吧,这么多年,我谢雅知对不起别的孩子,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