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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渊:“……啊,这。” 韦渊自己想了想那篇不知从哪里抄来的规矩,但霜刃台暗卫众所周知,事情办砸了,往往在外面就丢了命,若是其次,回来也要躺十天半个月,好了又要赶紧领任务办事,哪有机会挨打,若是砸的轻,那就只扣俸禄,甚至还形成一套潜规则,一天俸禄抵一鞭,不过霜刃台人少,都是精挑细选来的,至今也没出过什么重大失误。 韦渊看了看容璲和傅秋锋,无声请示。 傅秋锋笑了两声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你还要让韦统领亲自动手,不够诚意啊。” 暗一当即说道:“公子说的是,奴这就去准备。” 傅秋锋:“……” 傅秋锋感到疲惫:“我开玩笑的。” 容璲偏头道:“你明白了吧?” “臣觉得这应该是林前辈的活。”傅秋锋自觉无望,他曾经的暗阁也有这种人,大部分不是死在外面,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仿佛一出生就是为了死,他以前从未质疑,或者说不想质疑这种空洞的悲壮,但此刻容璲摇头表示难以忍受,他恍然反省,好像不正常的……是他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林铮:学医救不了工具人 ———————————— 小天使们端午节快乐,我爬山去了! 第45章 三分之一03 容璲悄然审视若有所思的傅秋锋,轻声道:“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让他跟在你身边,那朕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给你选个武功平平的暗卫。” 傅秋锋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看着暗一,仿佛也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但他从前还留有几分清醒,没有打心底将主子的命令刻进骨髓。 “他平时跟着臣,陛下若有任务需要他,也请陛下以任务为先。”傅秋锋道。 “允你。”容璲大方地答应,下令让暗一起来,“将功折罪吧,收拾行李搬去兰心阁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听从傅公子的命令,若是傅公子满意,朕就不计较了。” 暗一垂首称是,又看向韦渊,小声说:“陛下仁慈暂时宽恕奴贻误军机的死罪,但奴触犯霜刃台的规矩,还是该罚。” 韦渊捏着剑鞘的手烦躁地紧了紧:“我就是霜刃台的规矩,我们霜刃台是为天子分忧的禁卫军官署,不兴五殿下那套靠打骂下属抬高自己的鄙俗作风,卷宗阁最底层的书被虫蛀了上百本,闲着的同僚都去抄书了,你有跟我纠缠的空闲,不如去办点实事,空有形式毫无意义的处罚以后不要再提了,交一个月俸禄给卷宗阁买几个新书架。” 暗一怔怔地称是,又看向傅秋锋,傅秋锋挥挥手,让他先回霜刃台。 韦渊出了口气,上前对容璲拱手道:“主上,齐将军方才拦下了骁龙卫曹将军,但曹将军说有重要军情要向主上汇报,明日会再来。” “就在京郊扎营,现在京中安稳的很,能有什么重要军情。”容璲冷笑一声,“曹元正和陈峻德走的很近,上次扬武卫的事他就偏向许文斌说话,不知这次陈峻德给他的好处和他的命比起来,哪个更有价值。” 朝中官员大部分都习惯了容璲动辄不上朝,这次情况也并未比以前严峻多少,像陈峻德这般着急见容璲的没有几个,韦渊说了几个名字,末了提起容翊,转述了容翊的提醒,神情复杂:“主上,先帝忌讳陵阳王的北幽血统,刻意将临近醴国地势险峻的陵阳封给他,如今他直接说出自己在北幽和醴国都有情报来源,还提起晋王之乱,属下真不知他是愚不畏死,还是确有不臣之心,自知瓜李之嫌,故意释出情报混淆视听。” “你希望呢?”容璲问韦渊。 “属下只希望早日为主上铲除祸患。”韦渊沉声道,“属下自知没有纵横捭阖之才,主上雄才大略经天纬地,属下必以主上决定马首是瞻。” “爱卿啊。”容璲摇头失笑,对傅秋锋道,“韦渊向来吝啬夸赞朕,是不是你带坏了他。” 傅秋锋一本正经地说:“阿谀奉承讲究循序渐进以小见大,韦统领开口如此突然,肯定不是臣教坏的。” 韦渊:“……” 韦渊果断换了个话题:“主上,暗一那副个性,您让他保护傅公子,是否不太妥当。” “放在傅公子身边不是正好吗?京中正值用人之际,有紧急任务随时可以调派,没有任务就让他边缘护卫,也不需要告知他具体情报。”容璲慢慢皱起眉,“他的忠心,到底是给朕的,还是给那个死人的?” 傅秋锋察觉容璲有点不快,韦渊先行告退,他本也要回兰心阁,但容璲要去竹韵阁,捎他一路,两人就坐了朱雀宫的马车一道往四景宫。 容璲没点车里的灯笼,窗帘也紧紧拉着,傅秋锋只能看见一点人影的轮廓,在黑黢黢的狭窄轿厢里微微晃动,这时容璲翘起了腿,在一片寂静中问:“你知道晋王之乱吗?” 傅秋锋谨慎地点头:“臣在卷宗上看过,晋王勾结北幽和前朝余孽,里应外合在北地竖起反旗,连取三城,长驱直入逼进京师。” “晋王,朕的皇叔。”容璲嘲讽地嗤笑,“他带兵杀入皇宫,而先帝早在三天前就仓皇带着皇后宠妃逃跑,美其名曰避其锋芒积蓄力量,可他明明不用走到这步,他早该决出对策派兵镇压,却不以为然听信jian臣粉饰太平,连京师都沦陷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