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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拾好了没?”周清衍一把将门拉开,“收拾好就赶紧走,工作日早晨店里不用开门的?” “又不缺我一个。”周心嘴里嚼着半个包子。 “真不知道你那个店是怎么活下来的。”周清衍啪塔又关上了门。 “对了,你们小区工作人员怎么说?”周心坐在吧台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嘴里嚼着包子。 “说是个正经人,但是...”周清衍停顿了一下,“但是他要见我。” “见你?”周心嗓门高了一倍,“我看他是想打你吧!” “不知道,我也挺好奇的,见一面倒是没什么。”周清衍走到厨房一把夺过了周心手上的酒,“我不送你过去,自己打的去。” “切。”周心撇了下嘴,从椅子上猛的跳下来,绕着客厅转了一圈,“啧,难得这么好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也不嫌难受,大把年纪了,不寂寞啊?” “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放猫咬你啊。”周清衍话刚说完,沙发上的小橘猫张着嘴朝周心哈了一声。 啪塔一下,大门一关,房里彻底安静了。 暗色简约的房间装修,吧台柜上放满了酒水瓶子,就是没开封过,全是周心扛过来非要放上去的。成列柜上一半放酒,一半放茶叶,茶叶没多少了,酒水倒是一滴没动。 房间里灯光很暗,沙发上的橘猫快要生宝宝了,这大概是周清衍房间里唯一能透出新生和活力的家伙。当然其中不包括他。 “这周生完宝宝,带你去海边。”周清衍坐在沙发上,手心轻抚了几下猫咪背,电视打开,盯着电视里的贞子勾着嘴角笑。 另一边的宸南松捯饬完手上的蔬菜汁,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坐在一边的高脚凳上发愣,手指旁边是本书。 《心理学导论》 就是书本全新,连封面的外包装皮都没有撕掉,袖口的扣子被他解开,挽到了小臂以上。胳膊肘向下一厘米的地方又块疤,细长,疤痕很深,这么多年印子还是去不掉。 书本被他推到了最角落,桌角的手机屏幕被点亮,宸南松拨通了电话,“喂,姐,东西找到没?”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还在找,但估计是有线索了,警察还在联系。”对面的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 “行,费乐在这边挺好的,你不用着急,有事给我打电话。”宸南松吸了口烟挂了电话,脑袋埋在手臂中间闭上了眼睛。 “啧。”宸南松猛的倒吸了口气。 胃痛,突然间像抽筋似的猛地来了一下,像被人打了一拳。 就那么两秒钟的时间,痛一下就好了,这毛病也是最近开始的。 “看来还是要去下医院,十一之后吧。”宸南松低着头小声说,轻轻呼了口气,他脑袋有点晕。 “都是隔壁那个该死的,吵得我晚上也睡不好,真他妈想拿榨汁机塞他嘴里榨。”他嘟囔了一句,拖着脚步上了楼准备补个觉。 “叮咚!叮叮叮咚!!” 门铃不停的在响,不知道是哪个二货,按个门铃按出了门铃抽搐的感觉,再叫几声都能报废。 “又他妈是谁!”宸南松站在楼梯上,勉强转了个身下楼,眉头皱的厉害,扶着额角朝门口挪动脚步。 大门一开。 “南松!!”门外的大嗓门一出来,宸南松差点捡起旁边的拖鞋砸过去,就是门口的人猛的扑过来没给他机会。 “你干嘛?”宸南松努力深呼吸,身子被陈北摇晃的跟个不倒翁似的转,转的他脑袋更晕了。 “给你送关怀啊!”陈北从缝隙里挤进屋子,手里面的袋子不停晃悠,“这是我特意搞过来的老母鸡,给你炖汤喝,让你好好补补身子。” “说吧,出什么事儿了,又被你爸妈赶出来了?”宸南松说话没什么力气,胃也痛的厉害,一抽一抽的疼。 “我上楼休息会儿,你自己慢慢折腾。”宸南松端了杯白开水扶着肚子弯腰朝楼上走。 “你干嘛呐?不舒服?”陈北手上拽了鸡脖子抬头看他,脸对着鸡屁股研究了半天,“这怎么塞进去啊?” “塞什么?别的不知道,你脑子倒是可以塞进去。”宸南松翻了个白眼,弯着腰就朝楼上冲,底下的陈北吱拉拉的在说什么也没听见。 “该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十一过后。”宸南松躺平在床上长呼了一口气,缓了两秒爬起半边身子,嘴里吹着气儿,努力喝着杯子里的热开水。 “蜂蜜水。”宸南松嘀咕了一句,“那玩意儿好像还挺有用。”他想到了周清衍。 也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说不定在喝下午茶,或者工作,反正肯定比他要忙。 此时隔壁的周清衍。 “小咪小咪,你看啊!不可怕的。”周清衍一身睡衣,窝在沙发里手里抱着小橘猫,非要掰着人家脑袋,强迫猫咪看电视上的贞子小姐。 小咪喵喵叫了两声,身子动不了,就这么眼神惊恐的看着电视里面的恐怖镜头。 这个主人真是太狗了。 宸南松是被楼下蒸汽锅的嘟嘟声和鸡汤香味儿叫醒的,睁眼的时候天也黑了,房间里面就留了个昏暗的小灯,下床的时候意识没又完全清醒,光着脚磕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南松?你脚怎么了?”陈北手里颠着汤勺,腰上围了个粉色猫咪围裙,“你不是睡觉呐嘛,现在开始有梦游的毛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