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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说的——”于瑾不想看她为了野男人跟自己怄气的模样,把头转到一边,看到桌上的金簪,顺手扔在地上。 咣当一声。 婵夏眼睁睁地看着上面的宝石掉下来一颗,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 任何浪费银钱的行为,在婵夏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刚想过去捡起来,于瑾先她一步,将金簪踢到柜子底下。 婵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于瑾,指着他鼻子怒道:“你今儿到底跟谁鬼混去了,学了一身浑毛病!” “我的事,你少管。”不提喝酒还好,一提他就一肚子火。 试问,有个碍眼的老头子跑到他面前,拿着一叠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拍在他面前,末了来一句,你个太监配不上她,卓文才是她更好的选择——谁能不火大? 谁、能! 婵夏被他冷冰冰的话语气得头顶冒烟,眼睁睁的看着他摔门而去,指着门骂道。 “你喝多了就去挠墙醒酒,冲着我发脾气算什么好汉!” “再敢踏入大理寺半步,小心你的腿!” “你敢!老娘的腿就长在我身上,你动我一下试试!” 于瑾双拳紧握,怒视着紧闭的房门,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彩凝和忍冬。 这俩人都被这激烈战火吓的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突然,门开了,婵夏杀气腾腾地站了出来,指着于瑾怒骂: “你来,你现在就把我腿打断了!” ------------ 第247章 岂是那种惧内之人 敢跟于瑾这么叫板的,除了婵夏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彩凝和忍冬闻言不约而同地冲到婵夏身前,一个摊开双臂,一个手握刀把,将婵夏牢牢地护在身后。 如果于瑾酒醉后要剁了婵夏,也得踏过他们的尸体! 无论是彩凝还是忍冬,都觉得于瑾这般脾气的男人,是绝不会容忍女人爬到他头上。 不,婵夏这么叫阵已经不是爬到头上了,这是站在于瑾脑袋瓜子上跳舞呢。 “你再说一遍。”他冷声。 “再说一万次也敢!于瑾你这王八羔子!你喝了酒就跑我院子里耍酒疯,你还长能耐了,你还要打断我的腿!你现在就打,你打——唔!” 婵夏的嘴被忍冬捂着了。 忍冬拼命对她施眼色,姑奶奶啊,你可消停点吧。 你可知,督主在回来前,刚在厂卫以酷刑收拾了个叛国的jian细,那手段之残忍,想想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呐。 这样挑衅督主,不怕他下一个拿她开刀么! “嗷嗷嗷唔!”婵夏想骂还被忍冬捂着嘴。 于是伸出手,对着于瑾做了个叫阵的手势,手指被彩凝一把握住。 这么好看的手指,被剁了岂不可惜?活着不好么,非得挑衅督主干嘛啊,彩凝和忍冬都觉得头挺大。 “跟个小狗似的。”于瑾站在不远处,遥看着婵夏被按着过不来,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嗷!”婵夏一怒之下挣脱了彩凝,又咬了忍冬。 于瑾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角门当中。 婵夏追过去时,他已经回到他的跨院,还顺手关上了门。 黑暗中,只听他幽幽的声音传来。 “天色已晚,早些安歇——小~狗~子!” 婵夏推门,却发现他鸡贼的锁住了两个院子之间的角门,拽着裙摆就要爬墙,这是要翻墙过去继续骂。 彩凝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拽下来。 “于铁蛋!你骂谁是小狗子?!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全家除了我就是你。”墙那头传来他冷笑的声音。 彩凝和忍冬对视一眼,满是黑线。 这...? 如果不去看这可笑的场景,只听于瑾这冷漠的语调,以及他临走时那股不可一世的王之蔑视,还以为督主要使出什么惊人的手段惩处出言不逊的婵夏。 结果,就这? “督主这是...怕挨挠,跑了?”忍冬对于瑾那脚底抹油的行为作出精准总结。 把于瑾的冷漠、霸气、气场什么的都去掉,只看他的行为,这不就是惹了夫人后,转身就跑的丧家之犬? 用最霸气的姿态,说着最怂的话。 除了于瑾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了。 “你把门给我开开!”婵夏踹门。 “有本事你过来。”于瑾隔着门叫阵。 婵夏掀裙子,被彩凝拦腰抱住。 “姑奶奶,这都三更天了,有话明天再说不好吗?”忍冬过来拉架,好声好气地劝,“你跟臭男人生什么气?他们都不值得的。” “于铁蛋!你得罪我了!我生气了!你现在开门把话说清楚,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墙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忍冬唯恐婵夏真爬过去跟于瑾对挠,忙让彩凝把婵夏拽到屋里,俩人轮流哄,好容易把婵夏哄睡着。 忍冬这才又溜到于瑾的院子里,就见那个捅了蜂窝的男人,正在月下独酌。 “都喝出事来了,还喝!”忍冬过去,把于瑾手里的酒夺下来。 这俩人交情也有很多年了,从于瑾刚穿过来时俩人就在一起,又是一起入宫的,说是上下级,其实比于瑭跟于瑾的关系亲近多了。 作为为数不多于瑾能信任的人,于瑾特意把忍冬调过来保护他最重要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