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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妧听到这句话笑了,眼底的泪水滑出眼眶,怒斥道:“少他妈在这里装了!监控视频我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在场的人也都告诉我了!就是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混蛋闯进去病房后奶奶才开始病情恶劣的!如今奶奶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说这些话你们心底一点都不虚吗?!” “乔乔。” 乔朔崇被人搀扶着走来,语气中难掩的无奈和激动,“我才是你的家人啊,那个老太……她与你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你为什么宁愿跟着她过苦日子,都不愿意回来爷爷身边呢?” “爷爷真的知道错了,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害了你们一家三口,但是现在,现在我想要弥补,真诚的想要你原谅我,你就不能给爷爷一次机会吗?” 乔朔崇被人走来,几个黑衣人怕乔妧伤害他,没有让开,依旧隔在他们之间。可是此刻乔朔崇却挥手让他们退下,执意走上前来,伸手想要握她的手,“我们一家人分离太久了,我这一生都在弥补愧疚中度过,如今,如今我的年岁也高了,活不了多少年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完成爷爷最后的心愿,让爷爷不至于带着遗憾去到九泉之下?” 老人布满皱褶的手颤巍伸来,目光恳求的看着她,刚触及乔妧的手,乔妧却迅疾的收回了手,像是看着病菌厌恶的人物一般,眼神里只有讽刺和疏离。 “不能!绝对不能。”她蹙着泪水的冷冽目光睨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情谊可言,嗓音决绝道:“凭什么啊?你害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一生,凭什么要我当没事发生那样去原谅你?” “当初我在孤儿院是怎么受欺负的、大冬天是怎么忍饥受冻的,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是如何绝望的,你统统都要我忘了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听到了吗?!” 乔妧的眼泪流得汹涌,像是已经站在了悬崖的末端,再也没有退路可走,她就这么冷笑着凝视面前的老人。 “我的机体已经无比深刻的记住受冷受饿受白眼的感受,也明白了我这一生就该像街边的臭虫老鼠一样度过!注定不会有人爱,注定感受不到温暖!我心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请你不要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让我忘记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你没有资格!” 她像是看不见面前老人逐渐死寂的面色,只是笑着抹了一把泪水,步伐后退继续说:“不要再跟我说你是我家人这种话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从没有照顾过我、毁了我人生的人对我说这句话,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最恶毒的诅咒,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家庭,我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这辈子老天爷才让我遇到?!” “乔乔……” 乔朔崇的声音也变得哽咽,像是想要上前来握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心里已经对我这么恨了,我做错的事情,我一直以来都很后悔,可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你给爷爷一次改错的机会好不好?人这辈子过去了就没了,我不想有遗憾。” 可他的手刚要碰上她,乔妧带着哭腔的嗓音却厉声喊道:“你不要碰我!” “我恨你!我就是恨死你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厌恶的人!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决绝说完了这句话,乔妧到底是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冲了出去,像是恨不得与这里的一切撇清得一干二净。 “乔乔!乔乔!”乔朔崇悲寂苍老的嗓音急促喊道她名字,像是想要去追,可突然心脏处一阵绞痛袭来,他立即捂住了心口,险些站不稳倒下,还是身后的助理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董事长,董事长您怎么样了?!” 看着楼下这一幕,厉铭行到底皱起眉有些慌了,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傅哥,现在这怎么弄啊?!叫救护车?!” 可傅景琛却是看着门口的方向,眉宇蹙起。 厉铭行以为他是没听到,想再问一次,不成想,高大的身躯却直接冲下了楼,朝着乔妧的方向追去。 此刻外面正下着雨,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整个世界仿佛被一阵阴郁气息笼罩着。 城北君至酒店,顶楼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番景象。会场里,灯光绚丽明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热闹繁华之象。 悠扬悦耳的乐曲回荡在每一处角落,中央巨型水晶吊灯下,身着白色燕尾服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演奏着钢琴曲,周边围聚着许多宾客,或安静欣赏、或小声赞叹,灯光之下,闭眼弹琴的男人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眉眼立体深邃,姿态优雅,美好得犹如一泓清朗盛夏的月光,只一眼,便再也无法看见其他事物的存在。 直至一曲结束,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 男人缓缓睁开眼,起身向四周宾客鞠躬致谢,谦逊而温和,仿佛敛下了身上所有的光辉。所有人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激烈的掌声响起,震耳欲聋。 陆池丞温和一笑,便低调退场,回到了正在与宾客谈话的母亲身边。 “妈。” “颜伯母、唐总、尉先生” “晚上好。” 他恭敬称呼完人,几个宾客见了他皆是热情赞扬着他刚才的表现,顺带恭维一番陆母教导有方,将儿子培育得这样出色。 陆母故作谦虚摆了摆手,笑道:“哪里的事,你家延凡也不错呢。” 说罢,她丝毫不掩面上的骄傲喜色,转回身,动作优雅地帮陆池丞整理西装领口,漫不经心道:“不过说起来,我的儿子向来就是人中龙凤,小时候钢琴课都不需要我催的,自觉又好学。可能真的跟我对他的严格教育有关吧。不然交给他那个什么也不上心的父亲管,这会儿指不定池丞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