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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打听打听。”薄锦夜表示自己不想再看着他,“以后为了出入方便,你和时延住在宫中。” 薄西元犹豫,“这,于理不合吧。” “这东西六宫,空空荡荡,与其空着不如你们住着,朕要召见你们更方便,免得还要从宫外赶来。”薄锦夜道。 “是。”薄西元也就答应了。 “你去吧,朕已经让时延住在了琉璃阁,那地方僻静,你也去住在那吧。”薄锦夜开始安排。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他直接推一把。 笙笙就喜欢看这样的热闹。 薄西元下意识拒绝,“住在一起?不合规矩。” “朕也没让你们睡一张床啊,那琉璃阁前后三殿,你就惦记着时延住的那间?”薄锦夜挑眉,露出惊讶表情。 薄西元百口莫辩,“不,不是!” 统领耳根涌起难堪的红晕,又抿紧了唇不说话。 “行了,去吧,好好休息,接下来得有两三个月,要忙得很了。”薄锦夜放下茶盏,又打开了手边的奏折。 薄西元行礼退下。 站在承庆殿外愣了一会儿,内侍小心地问:“大人?” 怎的站在这里不动了呢。 薄西元回过神,应了一声,“提醒皇上早些休息,仔细照顾着。” 而后大步离去。 琉璃阁,时延坐在桌边,看着这锦衣玉食之地。 皇上召见他的目的,太过奇怪了。 伺候笔墨倒也能理解。 这分管奏折,难道不该是内阁大臣们的事么,他不过就是个琴师,皇上是从哪听说的他。 又为什么要他来管。 也不怕他擅权专权? 时延想不明白,愈发疑惑。 思索间,外边响起一些动静,时延起身走过去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挺拔的身影。 “西元大人?”时延笑起来,眉眼弯弯,“大人是,找我?” 月光温柔,薄西元身着官服立于庭院之中,望过来时,眉眼似乎也渡上了柔光。 “皇上命我住在宫中,与你同住琉璃阁,以后来往办事方便。” 时延愣了一下,“住在,琉璃阁?好,可要我帮忙。” “不用,自有宫人们收拾,今日事多,你好好休息。”薄西元点了点头。 时延站在高阶上,看着男人指挥宫人收拾东西,而后关了殿门。 宫中的日子,或许要不错起来。 —— 薄锦夜说忙,确实不假,朝中诸事纷杂,离记载中灭国的时间已经不剩几个月,薄锦夜是不允许这件事再次发生的。 就算是忙,每日他也会抽空去陪安笙一会,到了那,便撒娇地抱住人不松手,“好累啊……” 安笙让榆琳摆膳,任由帝王没形象地趴在她怀里,然后帮薄锦夜按摩放松,“皇上就算勤于朝政,也要注意休息。” “臣妾听承庆殿的宫人说,皇上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了?” 薄锦夜打了个哈欠,又仰头亲亲安笙的下巴,声音慵懒含糊,“嗯,没有笙笙,睡不着。” 安笙浅笑,“当真?那皇上吃好午膳,在臣妾这里小睡一会儿吧。” 不过小半月,男人眼下就有了阴影,可见是熬夜又殚精竭虑的缘故。 薄锦夜可惜地叹口气,“这一次就记下吧,我等下还要去见大臣议事。” “笙笙一定要记得,以后要补回来的。” 安笙扬眉,搂着薄锦夜坐起身,“什么叫补回来?” “以后皇上要是不忙了,不是要时时刻刻与臣妾在一起的么,既然时时刻刻在一起,又何谈补回来?要怎么补?” 薄锦夜听了高兴得很,“这可是笙笙说的,不是我说的,笙笙言出必行,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不等安笙再说话,就直喊饿要吃饭。 安笙倒也没想反驳这句话,慢悠悠地开口,“皇上一边吃,一边听臣妾讲故事怎么样?” 薄锦夜回头看她,“唔?讲什么故事?” 安笙换了个姿势倚在榻上,“臣妾听说啊,外边都在议论,说皇上偏爱亲信,竟叫那个从宫外来的琴师当了御前侍书,凡是上呈的奏折,都会经过他手。” “臣妾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能担此大任。” 薄锦夜把人抱过来坐到自己腿上,“笙笙总是吃这样的醋。” 安笙抬手撑在男人肩头,指尖随便拨弄着发上垂下的珍珠流苏,“臣妾哪里有吃醋,这传闻总是要跑到臣妾耳朵边来。” “合宫内外都在议论,朝野上下都很惊讶,皇上倒是一点不在乎那些议论似的。” 珍珠流苏摇曳,薄锦夜低笑不止,嗓音柔和下来,“笙笙怕我被蒙蔽,是担心我,直说就是了,非要拐着弯。” “既然笙笙不放心,那就……搬去承庆殿住吧?我做什么,处理什么国事,笙笙都能看见,都能知道。” 薄锦夜不遗余力地想要安笙搬过去。 安笙还是没同意,“臣妾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为了不遭辱骂议论,还是不去了。” “什么后宫不后宫,笙笙是我的皇后,自然是不一样的。”薄锦夜轻哼一声,晃着安笙央求,“好不好嘛——” “笙笙难道不想去看看那位琴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