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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什么不对劲,她合上窗柩,转身那会,突然瞧见姚氏屋里那百鸟朝凤的落地屏风后出现了一双黑色鞋子。 很显然那是一个男人的脚。 谢幼萝身子颤了颤,手脚控制不住的抖。 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了握,她不能慌,这时候不能慌,不能叫姚氏瞧出来什么。 想到这她渐渐冷静下来,在姚氏对面坐下。 只见姚氏递给她一杯茶,“这我刚烧的,上好的碧螺春,你尝尝。” 打从上次赵祁下药设计她后,谢幼萝便他人递过来的东西上了个心,尤其是这会。 谢幼萝伸手接了过来,脑袋打着转,她放下杯盏,摸了摸自己的发,“二夫人,难得过年,除了这份子钱,阿萝能从您这讨个旁的东西么,阿萝都没个像样点的头饰,回头过完年,还想着去赵家走一趟呢,若是叫她们瞧见我这般落魄,我是如何都没有脸回去的。” 姚氏原是盯着她那杯盏看,闻言,见她泫然欲泣,眸中含泪,道,“也成,我这有大把的,”说完起身去了妆台前,前后脚的功夫就回了来,将一盒子首饰递给了她,“这些总是够了的。” 谢幼萝接了过来,脸上笑开了,拿起杯子,“谢谢二夫人,阿萝今日就以茶代酒,敬二夫人一杯。” 姚氏眼中流露着满意,与谢幼萝喝了一杯茶,便看着谢幼萝,似是在等着什么。 不料这丫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姚氏觉着不对劲,正要说什么,头开始晕了起来,身子发热的厉害,如处处在云雾中。 落地屏风后的人似是动了动,谢幼萝警惕地望过去,那双脚还在原地。 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看着眼前已经迷迷糊糊面若桃红的姚氏,谢幼萝起身,踮着脚躲进了偏厅里。 果然,没多久,里面的男人从屏里绕了出来。 姚氏闻见男人的气息,身子跟没了骨头一般贴了上去。 那男人显然愣了一下,不过温香软玉在怀,那些什子的阴谋诡计立刻甩到了脑后,一甩胳膊膀子正抱着人准备上那屏风后的床榻上去,不料偏厅的帘内突然闯进了一人,他吓得要扔下姚氏,却不想这二夫人竟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谢幼萝见状,作势大声叫了出来,接着往外跑着,砰的一声将门打开,她面无血色,眼底含泪,边哭便指着里面道,“救命呀!快些叫人来——” 碧云忙上前抱住谢幼萝,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子,“姑娘怎么了?”却见谢幼萝对她眨看几下眼,碧云很快便懂了,往里面看了眼,眼睛瞪的老大,嘴上故作惊奇,“二夫人这是突然发了什么病不是?怎么青天白日的往男人身上扑?” 作者有话要说: 对本文有啥疑问或者建议的可以提,铺铺需要意见~么么 第13章 好人? 阿蕊被她这般弄的脑子一片混乱,一探头看着里面的情形,她是一口血差点涌了出来,她家二夫人怎么衣衫不整的,还扒着那男人不放,明明应该是——她上前将那几个丫鬟推开,正要进去,却见外头管事嬷嬷已经带了人进来,一窝蜂地进了屋去,三两下就将男人给捆了,还顺着将那嘴巴也塞了。 姚氏绊倒在地,嘴里喃喃的,管事嬷嬷是见过世面的,自然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姚氏如今是侯府掌内宅的,再如何也不能叫外然瞧出其中猫腻,遂大声道,“速速将这登徒子押下去,夫人受了惊吓,需歇息,你们都退下吧。” 只是人还没押出这院子,就叫人给拦住了。 众人齐齐弯身,“三爷。” 谢幼萝原还有些不满管事嬷嬷这般做法,叫姚氏平安无事便趟过了这浑水,还红着眼,这会见他来了,跟看见光一般,她握了握手,从人群中走了出去,站到他面前。 男人抚了抚衣袖,低下头看她,她瘦削的肩微微抖动着,还有细微的抽泣声,这是哭了。 他问,“这是怎么了?” 谢幼萝抬头,那对好看的眼睛红成一片,檀口微启,“二夫人屋里突然蹿出来一个男人——” 她说这话时,眼底甚是惊恐,又是哭哭啼啼的,几乎是说不下去了,旁的人听了,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真是又可怜又好看,想是这谢姑娘年轻,嫁了过来也没和四爷怎么处过,从前想也是个久处深闺的,这会子估摸是叫这登徒子给吓着了。 若不是裴珩晓得其中猫腻,倒真同这些下人般叫她这张泪脸给骗了去,他想起那日第一次见,她瞅着自己手中的菩提珠,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这是她娘的遗物。 真是撒谎子演起戏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若不是我挣脱了,跑了出来,不然——”她顿了顿,擦了擦眼,语气微微软了下来,“三爷,可真是吓人了。” 她说吓人的时候眸底怯怯的,声音软糯娇柔,百转千回的竟听出了向他诉苦的意思来。 裴珩眼底微动,下巴往身侧点了点,好在是个聪明的,眨眼的功夫那小身板便乖乖站到他身旁。 转眼看着阿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阿蕊吓得跪在了地上,道,“奴婢不知呀,夫人与谢姑娘在屋里叙叙话,谁知竟是这样了,没准是突然从那窗子里闯进来的。”她支支吾吾又道,“三爷,这人怎么看也不是侯府的人,夫人cao持内务,深居内宅多年,如何也引不来这种登徒子的,莫不是……莫不是谢姑娘招人进府里的?不然……不然,谢姑娘怎的跑这来找我们夫人,夫人从前去明园见她,她是总拒着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