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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张了张唇,正巧这时老大朝他看来。 没有犹豫,终究是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瞧着那女修有点像乾门的那位柳师姑。” 说着,他把之前遇见那位柳师姑的事说了出来。 此时,一直注意着城门处举动的柳素发现一件古怪的事。那守城的人里面,先是有一人拿了身侧的灵箭,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又把灵箭放了下去。 这些人不会以为她和这些妖兽是一伙的吧? 她正想着,恰好听到城门处有人朝她喊话。 “敢问道友贵姓?” 柳素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隐藏姓名的必要。 “乾门柳素。” 问话的修士一惊,难不成还真是那位乾门柳师姑。 他不敢托大,毕竟无凭无据的,总不能凭空相信对方空口白话。只能客气中带了三分警惕:“能否请师姑往后退退?我看你离那些妖兽挺近的,不太安全。” 这话说得,真担心她不安全难道不应该迎她进去? “……” 行叭。 柳素一脸“虽然我知道你在瞎扯,但是我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只是却并未像那人说的那般有所动作,而是反问道:“你确定?” 那人点头,她瞬间读懂了对方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呆会他会怎么求着她回来…… 城外的女修动了,带着她那个巨大的乌龟壳一起。然后,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中,那群原本还按兵不动,勉强算得上乖巧的妖兽,齐齐朝城门处前进了一大步。 苍穹之上,大批的鸟兽对着护城阵法狂啄。 几岁大的孩童吓得直哭:“娘,我要娘亲。” 原本还大着胆子看热闹的凡人顿时乱做一团,就连那些修士面上都愈发严肃起来。 妖兽不可怕,成千上万不计其数的妖兽才可怕。 这时,那位与柳素对话的修士才知道那句轻飘飘的“你确定”是什么意思。 “师姑,且慢!” 那修士慌忙出声,柳素运起龟卜回到原处。 不过眨眼间,原本齐齐攻过来的妖兽瞬间又回到了原位。好像刚才发出攻击的不是它们…… “这……” 是他眼花了吧? 那修士眨了眨眼,回头一看,他手下那群守门的修士此时也跟他是一样的表情。 “……”不对,乾门不是只精通算卦吗?什么时候能号令妖兽了? 场面一度十分魔幻,偏偏那半空中自称柳素的女修泰然自若。见他们一群人一副见鬼的表情,还十分好心的解释:“你说如果我真的是这群妖兽的头领,我之前还让你们关城门干嘛?” 这……有点道理。 “又何必大张旗鼓出现,惹你们怀疑?躲在暗处看戏不香吗?” 这……无法反驳。 那守城的小统领被说服了,最后只瞥出几个字:“敢问师姑,这些妖兽何意啊?” 你问她?那她问谁…… 柳素表示不知道,但此时城内人心惶惶,偏偏那三位城主跟查无此人似的,现在还没个说头。再看靠近城门的那些凡人,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看她。 人恐惧时,便总盼着能有人从天而降救他们于水火。 此时情况不明,城主不作为,无数双眼睛下,柳素便成了那个能救人于水火的人。 面对一群人用“我相信你的话”的表情看你,怎么破? “……” 就撒个善意的谎言吧。在师尊那边安排的大部队来之前,先安抚人心最重要。毕竟谁知道这群妖兽什么时候发疯呢? 柳素咳嗽两声,面无表情瞎掰:“我修天相道。” 言下之意,我都敢窥伺天机,怕这? “这……” “天相道?” “是那位柳师姑吗?” “是吧,虽然面容看不真切,但瞧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年纪对得上。” “啊,是柳师姑!” “嗨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乾门的龟卜吗?乾门老祖用过的,当年用它推算出邪族的动向,听说后来收了徒弟。天赋惊人啊,送给他徒弟了。” “什么鬼?龟卜就龟卜,扯我们邪族干嘛?” “……” 城内吵吵嚷嚷,隔着守城大阵,柳素听不真切。就像此时她依旧戴着“即忘”,那些人看她只会觉得隔了层纱,此时有印象。再见面时,也只能凭着年纪和声音来辨认她。 不过柳素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却不知,她不在意别人可在意得紧。 城内,乾门柳师姑算出封都有灾祸,提前示警的消息一传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特别是那句“我修天相道”,寥寥数字,彰显了对方怎样的底气。 “这么厉害的吗?不愧是敢窥伺天道的女人!” “难怪连妖兽都不怕,你不知道刚才她一退开,那些妖兽走过来的时候,地都在震,太吓人了!” “那可不,人家修天相道!”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位柳师姑的面容瞧不真切。我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就像是在看……神仙。” 说话的人嗓门很大,这句话柳素听见了,并缓缓打出一个:“?” …… 城内的各种谣言,终于还是传到了东城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