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个大病 第18节
书迷正在阅读:六零采药女、人格缺陷(1v1 h)、灵气复苏后我成了监狱主、仿生人会梦见omega吗、鬣狗女友(百合 futa)、我的三个体育生直男儿子(总攻)、我们的关系不止于此、修罗场攻略[修真](GL)、女神的护花狂龙、冷浪漫
当然这个‘明眼人’里,好像并不包括唐淳。 “傅先生,这晚会究竟是干什么的呀?” 新鲜感一过,唐淳便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八公分的细跟鞋她极少穿,这会儿没站多久,小腿就已经开始发酸了。 傅皓月刚想开口解释,远处又有一对父子缓缓靠近,傅皓月的目光停留在那样貌端正帅气的年轻人上,眼神骤然变得认真了些许。 “傅先生,好久不见。” 又是同一句说辞,唐淳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心里却是默默翻了个白眼。 大家都是约好后来的吧?怎么每个人上来都是‘好久不见’。 “宋总,好久不见。”傅皓月开口回道,态度意外比先前几个要热情一些。 宋总似是也没想到,傅皓月竟会记得他,脸上不免一喜,“没想到傅先生还认得我,记得距离上次在竞标会上见面,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傅皓月淡淡地‘嗯’了一声,事实上对眼前的这位宋总,以及他口中的竞标会已经没多大印象了。 视线落至站在宋总身边的年轻人上,向来深沉的眼睛里透着内敛的审视,不着痕迹地略过对方的脸和身材,又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通体的气质…… 长相,一般,七八分的水平;身高,尚可,比他矮个两三公分;至于这气质,欠佳,倒是差得有些远。 不过资料上说,这人性格踏实好学,是同辈公子哥里少有上进的。 被傅皓月暗暗盯着的宋昊脊背一紧,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令他有些喘不过气,以至于脸上的神情都变得紧张了些许。 宋昊:……什么情况?怎么脊椎骨有点发冷呢? 宋总明显比宋昊混得要久,这会儿注意到了傅皓月的视线,于是连忙开口介绍道:“这是犬子,宋昊,这会儿正在公司里帮我打理些事务,也顺便学习学习这商场上的事儿。” “哦?做的什么位置?”傅皓月似是提起了兴趣,随口一问道。 “傅先生您好,我叫宋昊,目前在宋氏集团担任总经理一职。”宋昊一早就从父亲那儿听说了眼前这位傅先生的身份,因而这会儿也懂得把握机遇,主动出声。 唐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俩,总觉得傅皓月对他们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此时听到宋昊的自我介绍,忍不住微微挑眉。 果真是富二代,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别人做梦都难以坐上的位置。 “在其职,谋其政,小宋总这些年来,应该为你父亲分担了不少吧?”不轻不重的语气,却意外让宋昊觉得极有压力,一时间颇有些紧张,刚开口出声,却发现这声音竟是哑的。 “这孩子虽不像傅先生您这般年轻有为,但到底还是帮了我不少的,之前与姜家的那个合作案就是犬子帮我拿下的。”宋总笑嘻嘻地替自家儿子回答道。 傅皓月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随即便收回了视线,默默将这人的名字在名单中划去。 太不经事了,连一个问题都接不住,怕是日后也管不住身边的这只野猫。 态度骤然冷淡了下来,以至于后来没聊两句便惹得宋家父子自动退场。 唐淳当然是注意到了傅皓月的变化,心里好奇得紧,因而在人走后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怎么会对那宋昊感兴趣?” “何出此言?”傅皓月反问,脸上毫无半分波澜。 “先生好像从不会主动过问别人的事儿。”唐淳若有所思地说着。 傅皓月知道这丫头聪明,心下越发觉得那小宋总与她属实不相配。 “那你觉得那宋昊如何?” 唐淳和那人压根就不认识,这会儿被问到之后,也只是客气地回道:“挺好的,年纪轻轻就有这作为,而且长得也不错,应该挺受小姑娘喜欢的。” 傅皓月的下颚一紧。 “你到底是年轻了些,当初宋氏与姜家的那个合作案,宋昊磨了对方整整半个月,最后还是让利三个点才谈下,若我在他那个年纪,不出三天怕是对方主动让利来与我合作。” 唐淳愣愣地听着傅皓月的回答,这种内敛的自夸她倒是头一回在傅皓月身上见。 “那傅先生可当真是比宋昊要厉害许多呢!”唐淳有口无心地夸了一句,就差没把‘虚伪’二字给刻在脑门上。 但向来智慧过人的傅先生今日却似乎是迷糊了些,还就把这话当了真,下颚微微放松,语气淡然地开口:“你还年轻,等见识多了,自是明白真正的‘年轻有为’是什么。” 唐淳:“……” 其实也不是很想明白。 . 在那之后,傅皓月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对年轻的小辈多了些‘关怀’,交谈时总会问上两句。 对方自是希望自家儿子能被傅家这位所赏识,于是每每都会极为热情地夸赞自己儿子,但偏偏傅皓月没问上几句这态度又会突然来个十八度大转弯,惹得来人这是一头雾水。 唐淳也极其迷惑,每当人走后,傅皓月还总会拐弯抹角地问她看法,然后又说一番自己的见解,颇像是沾花惹草的渣男把人给渣了后还要和闺蜜说自己渣人的原因。 就是一整个大无语。 唐淳跟着绕了大半圈,越发觉得这五万块钱不好赚。 明明平日里这祖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从卧室走到餐厅都嫌累,今日怎突然来了兴致,像个教导主任逛来逛去……这腿脚是又利索了? 穿着高跟鞋的唐淳实在有些撑不住,于是借口尿遁,匆匆逃离了会场中心,跑到了二楼的天台。 吹来的晚风极其舒适,自换上礼服后就绷着的神经至此终是放松了许多,忍不住脱下了脚上这双令她受苦的高跟鞋,小心地拎在手上,这才又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赤脚走向天台,一边给陆小曼打电话。 来宴会的路上,唐淳就将宴会的事儿同陆小曼说了一番,对方激动地很,甚至还想让她来几张现场图。 唐淳哪儿敢,直至这会儿找了个清净地才给她打电话。 果真,电话一接通,对方便兴致勃勃地询问道:“宴会结束了?这么快?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大老板都在?是不是超级华丽!是不是……” 唐淳背靠在天台的复古栏杆上,略显疲惫地开口:“还没结束呢,我偷摸着出来休息的,累死我了。” “累?你也不想想你参加的是什么宴会!那可是旁人做梦都想挤进的上流社会!”陆小曼激动地开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唐淳到没那么激动,因为她至此都明白,她并非是那圈子的人。 “那这上流社会也太无聊了点。”唐淳懒洋洋地开口,“我只关心傅祖宗啥时候能放我下班,这五万块钱的加班费果然不好赚,我还是太天真了些,你说我要不狮子大开口,再多要他一万怎么样?” 话音刚落,唐淳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谁在这儿抽烟,也太没公德心……” 转身的瞬间,唐淳猛然对上一张略显痞气的脸,昏暗的黑夜里,男人夹在他指间的香烟燃着星火,与他左耳上的耳钉一起忽明忽暗。 对方投来的眼神极具兴味,这会儿见着唐淳惊讶的神情,勾唇出声道:“你就是那姓傅的远房亲戚?” …… 第21章 旧识 晚风吹来一丝清凉, 伴随而来的还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唐淳很快镇定了下来,心里暗暗祈祷着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没听到她刚刚的对话,随后不紧不慢地放下手机, 不顾电话那头陆小曼疯狂地询问,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的,请问您是?” 江擎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姐的变脸,靠着栏杆的动作变了些,看着唐淳的眼神里满是打量。 这庄园也真当是有钱, 每个房间都配了个大天台,唐淳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否则也定不会这般放肆。 两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 江擎抖了抖手中的烟灰, 随之轻声一笑开口道:“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没公德心的人。” 唐淳:“……” 很好, 看来是都听见了。 目光停留在男人指间的香烟上,见他似是没有要掐掉的打算, 心里不免暗暗吐槽: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能出现在这宴会上的人基本都是唐淳惹不起的, 既然惹不起, 那就只能躲着走了。 “失陪。” 唐淳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就想走, 然而江擎哪儿会这么简单地让她离开? “你和傅皓月到底是什么关系?”江擎说着, 转身背靠着栏杆, 身型舒展,那姿态透着自信与高傲。 唐淳的脚步一顿,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对上他骄傲恣意的眼神, 竟莫名有种在看着小屁孩的感觉。 “我和傅先生的关系,好像和您无关。”唐淳的口吻并不客气,落入江擎的耳朵里却意外地不刺耳。 目光扫过她提在手里的高跟鞋, 心里也明白,眼前的这女人定然不是这圈里的大小姐,不知道从哪个野路子里冒出来的。再加上刚刚她在电话里的那番话,江擎越发觉得有趣了起来。 “你是在傅皓月卖命的吧?他给你多少工资,我出双倍。” 卖命? 唐淳听到这两个字有些发笑,她这人特别惜命的好不好,卖身都不卖命。 “这位先生,您如果和傅先生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麻烦自己当面去找他可以吗?”唐淳就是个安安生生的打工人,最不想惹上什么瓜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相信先生应该能听懂这句话的吧?” 江擎眯了眯眼睛,又抬手抽了口烟,“我只知道,有钱可使鬼推磨。” ‘那您还是先回小学再学学语文吧!’ 这话在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唐淳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准备转身离开。 江擎的目光停留在女人纤细的背影上,被卷成大波浪的头发随着婀娜的身姿摇曳。女人的体态与气质意外地优越,这会儿穿着金丝绒的鱼尾礼服,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万众的风情,而她往屋内深处走去,像是要逐渐消匿在月光中。 江擎的眼神热了些许,在她的身躯即将要完全迈入黑暗中时,突然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唐淳脚步一顿,回头留以江擎一个侧颜,“先生,这套路已经很土了,麻烦下次再换一个。”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江擎的视野中。 …… 唐淳有些心累,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休息,却不料竟是半路遇上个程咬金。 正盘算着还能跑哪儿偷闲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唐淳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备注的名字,心下一惊,连忙接通了电话—— “唐淳,你该回来了。”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傅皓月的声音隔着电话听起来也依旧极具磁性。 “好,我马上回去。”唐淳说着,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高跟鞋,动作迅速地换上。 她手机里一直都有存着傅皓月的电话号码,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似乎都没用到过。 他们之间在通讯工具上的交流只停留在微信上,而且大多情况下都是她单方面提醒他早点睡觉,如今从电话里听到傅皓月的声音,竟是有那么两分新鲜。 匆匆挂断了电话,唐淳又踩着高跟鞋赶回宴会,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傅皓月。 傅先生总是有这种魔力,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寻到他的身影。 这会儿他的四周无人,以他为圆心,半径三米内都格外清净,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上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