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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白了紫月一眼,对她这类想着巴结轩晴的人,看不上,虽然她也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嘴上还不愿承认。 “唉。”叹了口气,轩氏走近轩晴,“全是误会。” 轩氏将经过与轩晴讲个明白,紫月、张姨娘也没闹,轩晴的眉毛从头到尾都皱在一起。 听完后,她却有更大疑惑,轩晴怎么觉得她是一切起因,所有来源于她? 难道她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按这个思路推演下去,紫月受伤,她心疼想给紫月抱不平,而张姨娘是因为关心太急切,对紫月下手,那轩晴如果要给紫月报仇,是不是得赏自己两巴掌? 这样,既让姨娘心里舒服,又给紫月出了气,皆大欢喜,只要她能将脸拉下来。 乌鸦飞过头顶,对面那四位还在等待她的回应,虽不关青月啥事,眸子里看热闹的趣味,浓得都快溢出来。 “不知道,热闹看多了,会牵连自身的吗?”轩晴对青月说。 青月意外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没想到,小姐主动了青月说话了!” 看着她满满都是幸福的表情,轩晴无奈的将视线转向紫月,今个怎么了,怎么随便说句话,都能得到激动回答,难道运气开挂就是如此? “紫月,你想如何?” 想了半天,轩晴觉得紫月才是事情的突破口,张姨娘是打人的那一方,紫月不追究责任就该偷着乐了,以后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轩晴不清楚,现在该乖巧一些了。 轩氏更不用说,张姨娘能闹成这样,多少有她的责任,自然也不会多话。 如此说来,只有紫月了,只要她没意见,大家都没意见。 紫月眨了眨眼,注视得不自在,被轩晴这么一问,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好几道。 主子看她也就算了,青月也够着够着看,光看还不够,还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紫月更生气。 她才是受害者,如今怎么有点像无理取闹了? 委屈的眼神瞧着轩晴,紫月希望她看在她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为她出气。 心里是这么想,可对上轩晴澄澈的眼神后,请求竟自己退回到心口。 稳重的眼神,安抚着紫月躁动的内心,不仅躁动退去,也让她更能体会轩晴的不容易。 她是轩府当家,又要在外奔波,回到家中,还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件,更不容易了。 想起轩老爷被抓进前一夜说的话,张姨娘任她再貌美,终究是不能主控全局,不然轩老爷也不会在外奔波一天,回到家中,又要为琐事繁忙。 谁都不想这样。谁又会想这样呢? 特别是一心想着历练,三个月后成为可以担当酒楼老板的轩晴,更不会想被琐事纷扰。 若她松口,这便不叫个事,若她死死咬住张姨娘,轩晴就要为她出面子,张姨娘又是那样油腔滑调的,一定很难搞。 那轩晴,凭什么为她出面? 凭的不过是,她与轩晴站在一条线上。 凭的不过是,那些被张姨娘、轩乃柔欺负、又没有轩氏疼爱的日夜,紫月陪在身边。 想到这,心中的怨恨,如潭水般化开:“也没什么,既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话一说出,不仅轩晴惊讶,在座等待互信的听众,都瞪着大眼睛。 最意外的当属张姨娘了,抻着耳头继续听紫月的下文,期间青月好信的将身子挤过来,还被张姨娘用眼神警告。 “想好了?”轩晴问。 坚定的点点头:“紫月不想给小姐添麻烦,以前是紫月太幼稚,仗着小姐宠爱,便受不得委屈。如今紫月明白,当下小姐需要把更多精力放在外面,而不是处理府上的小事。” 抬头挺胸,紫月第一次这么硬气,说话时,还用眼睛扫了扫张姨娘,轩府最爱找事的,也就是她了。 若哪天轩氏大发慈悲,将张姨娘赶出去,她可真要放一天的鞭炮庆祝。 但那是之后的事,为了轩府,也为了让自己和轩晴关系更好,紫月明白,主动替轩晴解决问题,才是与轩晴更亲近。 轩府婢女千千万万,紫月要做到无可替代的那个,像小姐一样,经受住考验,还得有放长线钓大鱼的高瞻远瞩。 “晴晴,就依了紫月的意思吧。”轩氏跟着打圆场。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坐在餐桌上,本以为会头疼的事情,就这样和解了。 轩晴也是开心的,种种迹象都在向她阐明: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 用过午膳,轩晴回房换衣服,想着要去西大夫医馆,逛一逛。 也不知新菜品如何,她得主动走出去,询问食客的意见,找到需要调整的方向,首先她给食客们机会,让她们将感受说出来。 不用问,只要轩晴不上天,轩氏和姨娘都赞成。 换衣服的空档,紫月留在院子里,轩氏与彩月说笑着离去,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将狮子和老虎放在一个笼子会怎样? 还是两只有过节的狮子和老虎。 “呦,怎么着,当着大小姐面,将话讲的挺漂亮,心里不还没过去。”张姨娘悠闲的喝着杯中茶水,也不正眼瞧紫月。 这让紫月更窝火,不待这么鄙视人的! 心中一想,便将心里想法说出来:“姨娘好生得意,可您也没比紫月高贵多少啊,不过是嫁的人家好罢了,多说是个姨娘,紫月就是心仪小姐,若是想与姨娘争个一二,早去伺候县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