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第123节
杜启元:“我在自己家,他们搜什么。再说了,他们以为我不敢跑,我这么老实又让他们以为我怕他们,看个报纸也能当我苦中作乐,压根没把我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放在眼里。” 首长很想感慨,不愧情报人员出身。 这个心理素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望尘莫及啊。 只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不敢说呐。 杜启元道:“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爬到椅子上,掀开正对着房门中央的瓦当,拿出一卷报纸,报纸打开,赫然是一把巴掌大的枪。 饶是首长见多识广,也被他这些cao作惊得无以言表。 赵政委好奇:“你这么厉害,公安局也能被砸?” 杜启元:“你给我一个团。” 众人明白了。 那些人多,团团把公安局围住,公安要么开枪,要么缴枪投降。开枪会引起更大暴动,而且很多人都是跟风的无辜者,杜启元为了不伤及无辜,只能“束手就擒”。 首长道:“我给你一个团!” 杜启元也是有脾气的人。他现在看起来无所谓,不过在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罢了。 现如今有“报仇”的机会,杜启元立即说:“谢首长!” 首长载他去公安局,然后跟郊外的部队联系。 重兵抵达宁阳市,游街叫嚷的“红袖章”瞬间散了。 公安局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岗放哨的全是抱着枪的军人。全市的“红袖章”加一起也没公安局里里外外的兵多,以至于那些人不敢靠近半步。 游街示众都绕着公安局走。 郭师长待到下午,看到这一幕幕,回去的路上一个劲感慨,“这世道变得可真快。” 赵政委小声说:“首长敢给他一个团,也是因为他让首长刮目相看。我们见到的不是一个他横由他横,我岿然不动的杜启元,而是一个神情萎靡,苦大仇深的杜启元,首长一样会把他解救出来,但绝不会再让他担任公安局长。” 郭师长颔首:“有道理啊。不愧是能从敌营全身而退的人。” “这跟他以前比,可能就是毛毛雨。” 郭师长:“宁阳稳了,你我又在首长面前露一把脸,剩下的交给老天爷安排吧。” “剩下的事也不少。” 郭师长想想可不是么,家事部队里的事都有。 军人都会两招。孔营长那些人被师长按下去,没了内斗闲下来,师长就挑一个上过战场的兵,每天下午去学校教中学生防身术。 这事安排下去,上山的野猪摸清楚,杨团长就带领二团和杜春分上山。 天气炎热,杜春分担心猪rou过夜变味,提醒部队早上上山。 昼长夜短天亮的早,六月的第一个周一上午八点,杜春分就弄一头大野猪到食堂。 看起来很大,那是因为野猪体型彪悍,其实是去年秋出生的小野猪。 部队给军人加餐,军属吃不上。 杜春分把这头将近三百斤的猪分解,瘦猪rou和小猪排全做了,一家买两盆,学生吃完还有剩余。 原本杜春分打算卖完了,她们就炖些脊骨,或者爆炒猪腰。没料到还有一小盆。 学生吃饱喝足出去,四人就去吃饭。 李慕珍啃着小排说道:“幸亏你这次没放太多菜,否则咱还卖不完呢。” 杜春分:“这次的猪比上次重将近一百斤,我有数。”对刘翠华和周秀芹说,“你们别吃窝头,紧着菜吃。” 周秀芹把最后一口窝头吃完就不在拿:“想想外面的情况,看看咱们吃的,其实在这边也挺好。” 李慕珍忍不住说:“那是咱们赶上了。” 刘翠华问:“这是不是就叫苦尽甘来?” 杜春分笑道:“我们这叫苦中作乐。原本以为只是暂时的。现在各行各界都牵扯进来,廖政委之前说的两三年怕是不可能了。” 刘翠华:“往好了想,比早年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一觉醒来见阎王好多了。对了,小杜,山上那么多野猪,你们啥时候再去?” 周秀芹吃惊:“这次打了十一头还有?” 野猪胆子横的很。 看见杜春分等人一点不怕死。 二团的人几粒花生米撂倒一个,野猪知道怕,成群结队的都往深山里跑。那动静跟发生地震似的,也把杜春分等人震的不轻。 上山前以为撑死两百头。 野猪全体出动,他们才知道得在后面加个零。 难怪大雪天不顾严寒下山觅食。 早几天明知道山下危险还自寻死路。 杜春分不敢说有上千头,怕吓着她们,“放假前再去一次。” 三人不由得露出笑意,太好了,还有的吃。 托野猪的福,期末杜春分一拢账,账上余额五百多块钱。 账簿交上去池主任非常震惊,再这么下去杜春分等人的工资都不用部队出。 池主任把这事报告师长。 师长感慨:“小杜真是个办实事的人。在这方面倒是跟邵耀宗很般配。” 邵耀宗也这么认为。 可般配的俩人比牛郎织女还苦,人家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他两年半还没近杜春分的身,这叫什么事啊。 冬天孩子睡得早,还有机会。 天气越来越热,白天越来越长,四个孩子哄睡着,没十点也有九点半。热一身汗,邵耀宗啥也不想干,只想静静地躺着——心静自然凉。 杜春分见他神情抑郁,可不敢说她故意由着孩子每天晚上缠她。 担心他突然化身为狼折磨的她痛苦不堪,杜春分给他消消火:“我想过几天再给二壮和张大姐发个电报。要不要给你爹娘去个信?” 邵耀宗火热的心瞬间哇凉哇凉,“滨海比安东大,肯定比安东乱,还有人送信?” “我说的是口信,电报。” 这一年经历的事太多,邵耀宗那颗菩萨心越来越硬。在安东维稳那几天,所见所闻超乎他想象,导致邵耀宗多年坚持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倒了塌塌了又破,来来回回恶心的他想吐,再也做不到以己度人,人性本善。 以往听到这番话,邵耀宗会迫不及待地说,明天就发电报。 此时此刻,邵耀宗揉揉干涩的眼皮,“给张大姐和二壮发吧。请张大姐抽空过去看一眼就行了。收到又不回,发不发一样。” 部队那边可以拍电报,但得经这边的邮递员传过去。 杜春分:“明儿就拍?” “随便!”邵耀宗转身背对着他。 黑夜里杜春分无声地笑了——你可真棒!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秋风起,蟹黄肥。 又一年秋来到,邵耀宗等不下去。 吃过螃蟹,他就领着四个孩子疯玩儿。 四个小孩玩到将近熄灯,回来在洗澡盆里就睡着了。 不需要杜春分哄,杜春分没理由在闺女房里磨叽,乖乖地等着凌迟。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酸酸麻麻的她想呻吟。又担心一墙之隔的邻居听见,杜春分只能忍。 忍了三分又三分,三分又三分钟,杜春分忍不下去,邵耀宗干啥玩意?磨针呢。 “邵耀宗,好了没?” 房子不隔音,据他所知隔壁就住着廖政委和江凤仪,邵耀宗欺身封住她的嘴。杜春分的身体抖动一下,不禁抓住他的手臂。 邵耀宗忙问:“不舒服?” 杜春分拒绝回答,那种感觉很奇怪,但就是没有不舒服。 “还没好吗?” 邵耀宗:“哪儿不舒服?” 双手从她腰部划过往下探去,杜春分吓得忙抓住他的手,不甘不愿地嘀咕:“没有……” “那你怎么了?”邵耀宗说着打算摸床头的手电筒。 杜春分又忙抓住他的手:“我累。快点。” 邵耀宗不禁轻笑一声:“又不让你动。” 杜春分顿时觉得脸上冒烟,火辣辣的,肯定红了,“快点!” “……好。” …… 翌日,杜春分醒来习惯性起来,痛的倒抽一口气——懵了,她这是咋了? 昨夜的一幕幕涌入脑海,杜春分气得朝他身上一巴掌。 邵耀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清他在家,不是在部队,松了一口气。倒在枕头上,终于注意到杜春分脸色不渝。 “出什么事了?”邵耀宗又坐起来。 杜春分张了张口,怪难为情的,“你昨天,昨晚咋答应我的。” 没头没尾的话把邵耀宗说糊涂了。 杜春分给他提个醒:“我让你快点。” ‘ 邵耀宗恍然大悟:“我也想。它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