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配音演员穿到年代文 第106节
这些剧团更加贴近市场,不是像现在这种由上头拨钱支持免费公演,而是采取购票形式,如果不好看,观众自然不愿意花这个钱。 话剧这行在现代也并不好走,跟配音也算是难兄难弟了,李潇潇希望她现在的这群朋友们,在掌握了一些现代经营技巧之后,也可以为现代话剧带来生机。 “好,好!”冯老师见她愿意分享,当然是十分高兴的,同时心里也十分感慨,“潇潇,你虽然不是老师的编制,但比许多老师,都更像老师。” 李潇潇笑了笑:“互相交流才会有进步,有时候谁教谁还真不一定,我也会从大家身上学到东西。” 年底的安排就这样定下来了,话剧组成员们得知有剧本编写学习,都非常兴奋,毕竟谁不想成为潇潇那样厉害的人呢即使学不到百分百,能学到几成功力也是很好了! 李潇潇在市文工团的日子也不多了,主要任务也从写剧本变成教大家写剧本,以及经营话剧演出。 除了跟随大家一起出早功之外,她还按照养父的规划,在早功之前就先进行一轮锻炼。 冬天早起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李潇潇轻手轻脚地起来,避免吵醒文海燕和苗秀心,洗漱后就直接来到了宿舍楼下。 她正做着热身运动,冷不防有人喊了她一声—— “潇潇。” 李潇潇转过身,居然是舒诚。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舒诚说过话了。 去京市交流了一个多月,去京市前又忙着《半边天》的上演,而她和舒诚就是在《半边天》的排练中吵了一架。 李潇潇觉得其实也不算是吵架,当时是因为她和白杨在排练时,有一个场景是要白杨将她推倒,当时舒诚刚好看到,觉得白杨出手太重。 李潇潇解释完之后,卫东又说他们过来是因为改了个配乐,想找她商量。 她一开始以为只是卫东随口胡说,没想到还真是改了,他还补充说是舒诚改的。 她哪里想到舒诚居然真的会改配乐,当时就震惊了一下,然后舒诚就觉得她对他有偏见,她当时正忙得焦头烂额,直接没理他就走了。 这还是那次之后,两人第一次说话。 可李潇潇并不是很想跟舒诚有来往,她知道舒诚什么心思,而她并不喜欢他,别说是做恋人,哪怕是交朋友,舒诚也不是她喜欢结交的类型。 但这天都还没大亮,大冷天的,舒诚显然是在这儿等着她,她总不能当作没看到,于是也打了声招呼:“早啊。” 舒诚看了她半晌,低声说:“上回是我不对。” 李潇潇心里有点无奈,想着这隔了这么多天,要不就干脆别提了,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事呢? 她只得说:“是我误会在先,那个配乐改得很好。” 她做好热身运动,准备开跑了,于是又说:“那件事没什么的,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我准备跑步了,先不说了。” 李潇潇刚转过身,舒诚上前挡在了她前面:“等等。” 实在是舒诚每次给她的印象都不怎么好,李潇潇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说着就要绕开他:“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可没想到,舒诚竟然直接握着了她的手臂:“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他抓得有点紧,李潇潇脸色一冷,正想甩开他,他紧接着就说了一句:“你对宝珠做了什么?” 李潇潇一愣。 什么意思舒诚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周宝姝这个人在她这儿已经凉透了,舒诚家里是有钱,但还不是有什么实权,他该不会觉得他还能把周宝姝捞出来吧? 李潇潇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放手!” 舒诚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样子,紧了紧手中少女纤细的手腕,低声笑道:“李叔叔知道这件事么?” “你……”李潇潇挣脱的动作一顿,一脸火大地说,“舒诚,你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吃瓜吃累了,渣滓什么时候能被制裁; 第57章 半边天 李潇潇已经回来好一段时间了,整个话剧组都非常忙,准备在一月上映《半边天后传》的第一集。 舒诚原本还想趁她来找配乐组沟通的时候,再跟她好好说说话。 但是,她除了在回来第一天来排练室将手信给了卫东之外,再没有来过配乐组。 不仅这样,往场由李潇潇负责沟通的许多事情,比如宣传组的海报,比如舞设的道具等等,她都再没有插手,全部换成了话剧组不同的演员负责。 卫东帮忙打听了一下,舒诚才知道她现在只负责教,既教演员技巧,也教台前幕后的事情,显然是为了即使她退团后,话剧组依然能高效运转。 舒诚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想着她回来之后,他应该要开口,才能缓和两人间的关系。 他仍是不习惯,不习惯李潇潇无视他,而他心心念念都是她。 明明在羊城剧社那半年,她一直追在他身后,一天说好几次她喜欢他,他当时还觉得她像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变就变了,就因为白沙村的那场意外吗?可他根本不是故意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李潇潇从京市回来后,基本上就是排练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而且话剧组的人总围着她,让舒诚完全找不到单独跟她说话的机会。 昨天舒诚好不容易知道李潇潇除了早功之外,原来还提前起床锻炼,于是他今天顶着寒冷也早起了,特地在这里等着她。 他只想跟她好好说说话,可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让他心里也不免有了点火气。 王美兰之前来找过他,说是只要他给她一笔钱,她就告诉他一些关于李潇潇的事情。 他给了,于是知道了李潇潇将自己jiejie送进大牢的事情。 他本不想提这件事的,但她不愿意跟他说话。果然,他一开了口,她终于停下了下来,起码是愿意听他的话了。 毕竟,他知道她还是很在乎李卫国的,当然不愿意让李卫国知道这件事,让李卫国为姐妹相残的事情伤心。 舒诚看着一脸怒色的少女,心里又酸又涩,却莫名又有股快意:“那得看你,潇潇,我只是想跟你说话。” 李潇潇皮笑rou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任他抓着她。她脚下一动,半步跨到他身侧,另一只手同时按在他的肩膀上,被抓住的手反手将他胳膊扭到背后。 舒诚哪里想得到她竟然会这样,倒抽了一下冷气,手上一松,李潇潇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你真行啊,舒诚。”李潇潇捏了捏手腕,一脸嘲讽地看着舒诚,“只是想跟我说话就已经要这样威胁我了。哪天你要跟我提其他离谱的要求,你是不是要直接我把绑走关起来不答应就不放人” 舒诚最受不了就是李潇潇这个样子。 她明明对其他人都和颜悦色,偏偏对他没有好脸,仿佛要将从前她在他身上得到的脸色全都还给他一样。 为什么又走到这个地步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争吵,但他也发现了,不管他来之前想了什么,朝自己说了多少遍要事事顺着她,可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顺着她,她就直接走了,连多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舒诚本来也没想真要告诉李卫国,毕竟一旦这样做,他和李潇潇就不可挽回了。但他没想到李潇潇竟然回他这么一句。 他几乎都要被气笑了:“李潇潇,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人” 李潇潇看了看手表,心里觉得有点不耐烦,但也知道如果不把这事说开,舒诚也许就没完没了。 她抬起眼,看着他说:“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 “第一,很多人喜欢我这张脸,包括你爹的领导的儿子。” “第二,我让话剧起死回生,光州市,粤省,光州军区五省,但凡是文艺工作者,就没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至少一年内,全国各省市推的话剧,剧本都是出自我的手。” “第三,周志鸿所长是国家科研高级干部,他和我是爷孙关系。虽然我没有留在京市,但既然你有渠道知道我的事情,应该也知道周所长早就在报纸上公开承认了我的身份。” 李潇潇似笑非笑地看着舒诚:“我长得漂亮,又有能力,家世还不错,我只会喜欢跟我旗鼓相当的男人,明白了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一脸无聊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尾,漫不经心地说,“舒诚,像你这样从小被追捧的人,最不能丢的就是面子了。” “在羊城剧社,你就喜欢用零食来收买人心,也总是一副斯文大方的样子,在社员里面很受欢迎。” “我从前那样缠着你,你一边觉得我很烦,一边又享受其他男演员羡慕你艳福不浅的目光。” “我落水之后,你怕李宝珠知道,但是你又觉得,我这块狗皮膏药肯定会主动来找你,结果我当时太忙,把你这人给忘了。 你见我没来找你,你一边担心我朝李宝珠告状,一边又在怀疑这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 说到这里,李潇潇也忍不住笑了,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孔雀男,觉得周围的女人都该围着他转,都会爱上他。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揭人短的人,也不是一个刻薄的人。 她喜欢交朋友,哪怕是像当初被许多人嫌弃的陆一鸣和文海燕,她也并不觉得他们就比别人差。她和他们能成为朋友,是因为大家都互相尊重。 而舒诚总是自我为中心。 李潇潇说得毫不客气,舒诚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发红地看着她:“你还在记恨落水的事情,是不是” 她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眼里十分疑惑。 舒诚上前一步,见她满脸戒备,又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停住脚步:“我现在去江边,你看着我跳下去,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这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李潇潇皱了皱眉,眼里已经是很不耐烦了:“舒诚,我不喜欢你,跟白沙村的事情没有关系。”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配不上我。”李潇潇看着舒诚,一字一句地说,“我值得更好的。我这么说,够直白了吗?”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舒诚声音微微发抖,“既然你说跟白沙村落水的事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你连对卫东都比对我好!” “因为卫东不喜欢我。”李潇潇说,“如果卫东哪天也说喜欢我了,我也会拒绝他。如果他被拒绝后知进退,不做出让我困扰的事情,我也不会刻意回避他。” “舒诚,我也不是一直这样回避你,当初你和卫东来看我和海燕他们排练,我也没有把你赶出去吧? 我甚至没有避忌,在你面前说初版《蜕变》里赵兰是喜欢洪向国的。当初如果你拿着这点去举报我,我甚至连市文工团都进不来。” 这些都是事实,她指了指心口,朝舒诚说:“舒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是不是事实” 是的,那个时候,她对他也是跟对其他人一样,起码跟卫东是一样的。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当时才觉得不甘心,他以为他在她眼里,多少是有点特别的。 他声音有点沙哑:“是,都是事实。” 李潇潇见他终于冷静了点,又说:“舒诚,这个社会上不是唯你独尊的。交朋友也好,找对象也好,互相尊重是最基本的事情。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的心情,但是同样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舒诚知道她说的是谁,是那个在桂容镇医院出现的团长。 想到重锋,李潇潇连表情都柔和了两分,话语热烈又大胆:“你问过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还记得吧我当时说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 她毫不忌讳地说:“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