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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力:邻居超过45分贝就要投诉, 哪敢叨扰。] 知道顾勉是故意说的,时见深扯着唇笑了声。 [。:都是邻居, 联系方式就留着吧,别删了。] 他和顾勉就聊了那几句, 都是小号,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年初这阵很冷,城市温度一度差点跌破零下十度。 快要过年了,大年三十前那几天时见深手边的工作暂时少了些, 剧组工作人员也得回去过年,那段时间算是休息期, 《晨昏》的后续戏份都是大年初三后才继续开拍。 时见深也得身边工作人员准备了不少礼物,之后又在剧组碰见顾勉,她彼时正和同事聊天,时见深没上去打招呼。 “你说,顾勉高中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呢。”时见深漫不经心和颜行提起这个话题。 颜行讶异:“嗯?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好奇。” “嗯, 大家应该都是在好好学习吧,哥你不也是,高中那会儿冲刺呢。” “我没有,我是艺术生, 当时就开始参加一些活动了。” “哦。”颜行差点忘了,他们做演员的和别人不同,很多都是小时候就开始起步了:“顾勉也是艺术生?” “她是舞蹈生,应该是。”时见深想到那天在阳台听她弹的那首《少女的祈祷》,微微眯眸:“她还会弹钢琴。” “啊,这么厉害。” 颜行对顾勉不了解,但对时见深很了解,他说:“可你不也会吗,这有啥。” 他们哥哥是全能,除了擅长的吉他,钢琴也会点,以前他入行时颜行有幸见到过,坐在钢琴前的他们哥哥简直像神明一样斯文勾人。 “你也没见给人露一手。” 时见深说:“没那个必要,而且工作也没什么机会。” 两人聊着天往外走,经过楼道时无意瞧见站那的两个人。 时见深脚步停住,插在口袋里的手都滞了下。 颜行疑惑:“哥?” 时见深慢慢竖起食指在唇边,颜行很快会意不说话了。 顾勉有点烦躁,齐梁琛最近总是来剧组找她,哪怕这儿剧组内部挺封闭的,基本不会有偷拍问题,但多少叫人困扰。 她要忙工作,人齐梁琛又是知名大厂家里的公子哥没人敢拦,这会儿他倒是把这当自己家随便进出了。 “顾勉,我下周生日,你能陪我一块过吗?” 顾勉说:“没空,你生日是大年三十,我要休息。” 齐梁琛说:“没事,我可以去找你,今年也不想怎么过,就想有个朋友陪着一起吃吃蛋糕。” “你那么多朋友,没人陪?” “他们不是真心的,我没有真心朋友。” 其实齐梁琛17岁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顾勉陪他过的。 他爸妈不在身边,小时候可怜的齐梁琛经常在她家吃她爸妈准备的晚饭,那时候他就坐在她客厅茶几前戴着生日帽许愿。 他14岁的生日愿望是得到当时风靡的游戏机,15岁是昂贵的积木限定版,16岁是当年最新款的手机。 17岁,顾勉问他许了什么愿,齐梁琛说,希望爸爸mama好好的,他再也不要一个人。 顾勉说不是每年都有她吗。 齐梁琛说是啊,就是因为有她在才不是一个人。 青春期好像总容易把一点点好感当做喜欢。 晃动的烛火下是少年清秀的脸,是浪痞的少年难得的真心。 那一年很流行秋天里第一杯奶茶,说送给喜欢的人,对方收下就是同意,顾勉难得买了放在课桌的抽屉里,一直等待机会到晚自习下。 可是那场告白只得到他震惊的眼神和一句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以及,一杯在抽屉放了一天早就凉透的奶茶。 此后,齐梁琛哪怕来她家顾勉也没再多看他,要么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学习,要么吃饭也不会抬头,她不再和他说话,那年以后齐梁琛也没再收到过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每年的陪伴从那年开始断掉。 “我爸妈离婚了。”齐梁琛忽然说。 顾勉眼里划过一抹惊讶,齐梁琛又笑:“去年年底就离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只是不太能瞒得住。马上他们要分家产了,每天为了钱争论,我也不太能插进去嘴。不过这样也好,吵了十几年,离了倒清静。” 顾勉从来知道他和爸妈关系复杂,倒没想到这些。 她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凡事朝前看吧。” “没事,我就是在想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都好像在骗人,其实真的没有。” 齐梁琛说:“今年生日一起过吧,可以吗?” 顾勉本来是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爸妈离婚时神情又太真诚,让她心情有些复杂。 “可以,但我不出门,到时候给你买个蛋糕,行吗。” “谢谢你顾勉。” “不客气,生日快乐。” 时见深在外边听着,慢慢侧过眸。 颜行有点不明地看他:“哥……?” 时见深轻声说:“他们关系可真好。” - 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没事做,在家时时见深把《晨昏》这场戏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两个月后再次看这个剧本比第一次看时多了很多不同感慨。 褚青是来自乡下穷苦人家的女孩,家里以种红薯为生,因为太过贫苦,所以家里很早就把她卖给村头一户姓王的人家做童养媳。对方叫王力,是谢温抚的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