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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哼了一声。 沈倦笑了:“看来欢宝说把我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不是假的。” 他心里甜蜜,手上却半点不饶人:“记得却也要会用,考进士和你考举人不一样,考进士的时候,竞争对手都是各省各县的优秀学子,他们之中也不乏才华横溢的人,有的人诗做的很好,很受主考官的喜欢。” 他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课,林涣却呜呜呜地,有点儿听不进去。 他大脑跟着沈倦手上的动作慢慢充血,满脑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前都是一片片的雪白柔软,根本找不到前路,也恐惧脚下的悬空。 林涣眼角被逼出了一行泪,浅色透明的水迹从眼角氤氲开来,泪水滑进了被褥里。 濡湿的触感在脸上略过。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被珍爱万千地舔去,舌尖柔软而带着温热。 它慢慢代替了手。 林涣被彻底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沈倦的声音闷着,含混不清:“这就是诗的节奏,你明不明白?” “呜……明白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和弹琵琶一样,诗句也讲究韵律,一字一句需斟酌,动静之间、俯仰之间,能把人彻底带进情境之中。”沈倦将他的腰拔高,“这一动一静,俯仰之间,你学会了没有?” 什么动静,什么俯仰? 林涣大脑空白——他好想听不懂。 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听懂了。 在沈倦的指导下,身体力行地听懂了。 他捂住了脸,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太羞耻了! 他背对着沈倦,不肯把脸露出来。 沈倦也没强逼着他,反而就着这个角度抱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朵:“我觉得你最近光顾着玩了,恐怕从前教你的那些知识,你都忘记了。” 林涣憋气,嗫嚅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倦装作没听到:“要不然还是重新教你一遍吧?就从作诗开始。” 他沉下腰,要进不进的:“已经跟你讲过了意境、平仄和韵脚是不是。” 林涣脸埋在软枕里,哼唧了一声。 露在外头的两只耳朵通红的一片,像是兔子一样。 “那接下来就是虚实了。” 林涣正想着虚实还能怎么教,就听沈倦说:“你写诗,爱虚还是爱实?” 林涣心说我在你手底下写了那么多诗,难道爱用虚还是爱用实,你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想勾引他说罢了。 他闭紧了嘴,不肯泄露自己的呼吸。 沈倦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嘬出了一片深红浅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酡红色,看着可怜又可爱,也就不计较他不回答先生问的话了。 “我看你爱用花草树木之类的实景,却很少写感悟。”沈倦自顾自笑了一下:“难不成是爱实?” 一边说,他一边送进去了半个头。 惊得林涣腰一软,整个人趴下了。 “先生!” 沈倦皱紧了眉:“难不成不喜欢?” 他又退出来:“那你往日里怎么总用那么多?” 用什么了?他用什么了? 林涣不敢细想,总觉得倦哥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但是他不敢去探寻。 沈倦眼看着他脸上都攒出了一层薄汗。 “虚实结合才是正经。”他一边虚实交错,一边双手放在了下头,揉搓着从刚刚起就被冷落的两点。 实一下,就放开,虚一下,就捏紧。 没一会儿,林涣就哭着说“学会了”。 偏偏沈倦蔫坏,难得看他这样哀哀地求饶,贪心想多看一会儿:“还没天黑呢,再多学一会儿?更何况我的诗还没讲完。” 林涣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整个人哆嗦着不敢动。 往常倦哥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他眼角逼出了泪,一片炫目的红,和往日里乖乖软软昂着头的模样很不一样。 沈倦又想到了他们头一回的时候。 林涣捏着自己,眨着眼睛邀请他。 “你摸摸我,摸摸我,求你……” 沈倦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仿佛有一只精怪在他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你碰他啊!!什么师徒伦理,什么世人侧目,管它做什么?他是你的小徒弟,你养大了的小徒弟,只要碰碰他,他就能软成一滩水,任你施为。” “你那么爱他。” 我那么爱他。 沈倦露出一丝笑,忽然撞了进去。 然后掰过了他的脑袋,用嘴堵住了他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他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动作迅猛又有力,将林涣的声音都撞碎了,一片一片,细细碎碎的声音落在被窝里,夹在了枕头的缝隙里。 在林涣忍不住哭出声,紧绷着身体想要爬开的时候,他将人给捞了回来,终于放缓了速度,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他忍不住亲吻着自己的爱人,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没上完的课。 “诗有诗眼,你的诗就常没有。”他一边缓慢地念着林涣的诗,一边找着那个眼,“有时候也是有的,就是藏得太深了,先生看的时候很难看出来,得费力地找。” 林涣目眩神晕,在他抵住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先生……先生不是教我把它藏起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