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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莫名沉睡数月且一无所知”的有雾有应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下意识想回家的反应按照他们以为的逻辑,应该也是毫无问题。

    有雾有适时露出困惑的神情,想以此降低对方的戒心。

    不知言峰绮礼信没信,但他说:“可以,我陪你回去。”

    第137章

    门口的草坪刚刚修剪,冒出来的绿茬还很新,阔别已久,有雾有再次站在家门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从口袋里摸出门钥匙,哪怕明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有雾有还是做出期待的神情。

    “我失踪这么久,爸妈一定急坏了。”

    有雾有害羞的笑着,侧首望向言峰绮礼,他很高,得有五条悟那么高,有雾有必须仰头看他。

    “言峰叔叔有告诉我爸爸,我最近很安全吗?”

    言峰绮礼望着眼前的少女,微微颔首,“嗯。”

    有雾有:哦豁,骗子。

    “那我就放心啦,爸爸看起来很坚强,但其实离开了我和mama,就像个少年一样会哭的哦。”

    有雾有的内心已经在流泪了,她完全看不透言峰绮礼有什么目的,六角魔方暂时也无法和她交流,打开这扇门,她该不会直接进入阴谋战斗圈吧?

    习惯用今川友夏的模式思考问题的有雾有,已经做好了打开门直面危机的准备,她将钥匙插进孔内,旋转,开门的刹那,一道熟悉的rou香飘散出来。

    有雾有僵在原地,她身侧的言峰绮礼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彻底推开门,将她带进屋。

    有雾有的父亲是一家金融公司的高管,平日里西装革履,在公司里不苟言笑,严肃自持。

    但没人知道,他的厨艺其实一绝,据说当年就是靠这一手能让人垂涎欲滴的手艺让有雾有的母亲对他芳心暗动,真正的得到一个女人的胃就得到了她的心。

    有雾有几乎快忘记那种味道了,它藏在记忆深处,此时此刻被无限勾起来,竟让她湿润了眼眶,连嘴唇都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爸爸。”

    开放式厨房内,有雾聆背对着有雾有,听到女儿这声饱含思念的呼唤,拿着锅铲的手不自觉握紧,他连忙关火,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还是有雾有记忆中的样子,帅气的五官,深邃的眉眼,只是几个月过去,眼底有些沧桑遮掩不去,他大步走过来,屈膝弯腰抱住有雾有。

    “乖宝,你回来了。”

    有雾有抓紧有雾聆的衣服,埋在他怀里。

    父女两人抱了会儿,又在餐桌旁说了几句话,直至有雾聆将锅里的饭菜盛出来,两人准备吃饭时,终于想起来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绮礼,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忘了,来,你也好久没吃我做的麻婆豆腐了吧!”

    一直沉默旁观的言峰绮礼,寡淡的脸上终于有点其他神情,连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眸也好像有了亮光。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坐在有雾有对面,接过勺子埋头苦吃,完全颠覆了有雾有对他的印象。

    严肃?深不可测?压迫感?又闷又死?

    这个臣服在麻婆豆腐的美味之下的吃货是谁啊!

    而且——绮礼?

    有雾有疑问的眼神望向有雾聆,而她传说中除了工作和家庭连居酒屋都不去的三好男人,微笑着解释道:“曾经和你言峰叔叔是同事。”

    有雾有惊的筷子都掉了。

    但有雾聆思索片刻,又砸下一个惊天地雷:“绮礼还是你的教父哦,你出生时,是他为你完成的洗礼,虽然后来发生一些事联系断断续续的,但你每年生日,他都会来看你。”

    有雾有这回直接是惊悚了,“那我怎么没见过他!”

    有雾聆笑了:“他每次都是晚上来,你睡着了当然没见过。”

    有雾有:“!!”

    不不不,这疑点太多了!!但就她回到现实后居然降落在教堂就很可怕啊!

    要知道六角魔方的传送地点是很准确的,她出现在教堂,说明圣杯和六角魔方的定位也在教堂。

    有雾有盯着对面的男人,和父亲差不多的年纪,但却比父亲更加内敛稳重……当然只是看起来。

    他每次望向有雾有时,那种眼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迫不及待的外放出来,他像个蠢蠢欲动且恶劣的观察者,似乎要探究到有雾有的灵魂深处,才能餍足的罢手的样子。

    圣杯和六角魔方的出现绝对和他有关。

    而爸爸居然和他是旧同事?那家教堂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教堂啊,爸爸你这样mama她知道吗!!

    有雾有急需和有雾聆单独聊一聊,但有言峰绮礼在,有雾有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但对方已经沉迷在麻婆豆腐的美味之下,连吃了三大碗。

    有雾有:……

    好,好厉害!!

    趁着爸爸刷碗时,有雾有挤过去,小声快速的问他:“爸爸你这几个月知道我在哪吗?”

    有雾聆:“知道啊。”

    有雾有:“?哈??”

    “你在教堂,绮礼跟我提过的。”

    有雾有脑子乱了,“不,你,你知道我在哪,为什么不去找我?还有我mama呢?还有爸爸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回家!”

    有雾聆关水,将碗筷上的水渍擦干净,他原地沉默许久,眼底的愁绪几乎快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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