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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戏做真了1961声威

    1958章破罐子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卖乖,田甜被陈太忠最后一句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说得倒也没错,要不是老爸手下的人太不争气,事情又何至于发展到眼下这一步?

    总之,想到他若是答应了,这件事情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田主播终于笑一笑挂了电话。

    田书记想的也是如此,小陈不折腾的话,我和祖宝玉联手,还捂不住这么小小的一个盖子?不成想,这次还偏偏地出了纰漏。

    媒体记者们采访的是大队长家里撒出钱的事情,但是关于此事,jǐng方单独就施加得了压力——我们正在积极地了解当中,由于调查的需要,请勿随意报道,否则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的话,我们要追究你的责任!

    这种理由通常是破案时的说法,jǐng方信手拈来,根本不显得有任何的牵强和突兀,但是同时,也没承认此人一定就犯了事儿了。

    对这样的答复,大家一点脾气都没有,正说是只能报道某老太被人撞的事件了,不成想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不许报道!

    不过这年头,世故的人固然多,可不信邪的人也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竞争,素波晚报有这么个记者,北大新闻系毕业的,来到素波rì报社,不成想分到晚报板块了,就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了——娱记也是记者吗?晚报也有新闻吗?

    学不能以致用,让他已经很郁闷了,而在报社里死活出不了头,就让他心情越发地糟糕了,一年过去,他竟然有了下海经商的念头。

    好不容易这次抓了一个新闻线索,不能报导也就算了,可是连花絮都不能写,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别人不能写?那我写。”

    此人确实有才,比如说追总编女儿的时候,一天最少一封情书,用的还是十四行诗的格式,才华那叫个横溢。

    难得的是,这总编的女儿在大学里,也是主攻外文的,学得不是很好但是多少知道一点,尤其是她看上北大这位小伙不但文采斐然,人也长得帅气——她身材尚算勉强,相貌却是不太拿得出手。

    有人为我写诗,不但是十四行诗,而且是个满帅气的小伙子,总编女儿是很矜持的,但是她也有虚荣心,虽然对他还不太假以辞sè,但是她很乐意把这些诗展示给自己的校友。

    素波rì报社的总编可是由市委宣教部副部长兼任的,在报社里的地位那就不用说了,她也早答应,有好稿子的时候,可以帮忙协调一下。

    后,这个稿子上的并不是新闻板块,而是社会百态——随遇而安的杂文专栏也在这个板块,而这记者的稿子写得并不怎么犀利,用的也是chūn秋笔法。

    他争的第一发这个名义,别人不敢他敢,就这么简单,将来这个消息一旦炒开了,他这第一人的名头就坐实了——他不是不会写实,但是写得太那啥的话,总编的女儿都帮不上忙了,“跟着宣教部,总是犯错误”,这话不是白说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根红线。

    这稿子一见报,随遇而安就不干了,徐老师不是报社的人——正是因为不是,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抨击一些丑恶现象,不过他在报社影响挺大,人脉也不错,拿着报纸就去找主编了,“这一块儿是怎么回事?他写了,我还怎么写?索xìng你们弄到新闻版去也成啊。”

    “这一下,你写的不就可以登了?”主编笑着回答一句,他知道此事的因果,也知道有人在红线边缘玩火,不过这些,他知道就够了,老徐的嘴可是没把门儿的。

    “那算了,”徐老师读过报纸了,知道写稿子的年轻人只是点到为止,远没有自己准备的东西翔实和犀利,所以也就只能认了——谁要连刘晓莉的文章都登不出来?

    遗憾的是,在下午的时候,主编又打电话来了,“还是不能登,田书记亲自打电话过来了,点评批评了咱报社没有大局观。”

    田立平这次是真的火大了,别的报纸也就算了,按说这素波rì报社应该是最听话的媒体才对,虽然只是登在了晚报上,可是这口子已经被撕开了。

    所以他必须强烈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同时还要对其他媒体一一地做出告诫,并且很不气地威胁了主编一顿——他并不怕自己赤膊上阵,麻痹的真的事情弄大了,我看你宣教部被动不被动!

    所以,主编不得不打个电话通知随遇而安,告诉他事情大条了,我这儿已经够乱了,老徐你就别再瞎折腾了。

    总算还好,由于事情处理得比较及时,其他媒体的记者也纷纷地表示了理解,然而,就在晚些时候,一个更郁闷的消息传到了陈太忠耳朵里。

    那个副大队长也得知老妈的事情上报了,只当是有人故意要整自己,心里将几个可能算计自己的家伙挨个骂了一遍,最后提出要求了,“我妈的事撤诉可以,但是我这边的调查,也就该中止了,这钱我真不知道是谁栽赃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这其实已经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可是在跟组织提条件啊,就算逃过这一关,政治生命也基本就到头了,但是,就算落个闲职,总比被双规然后吃棒子面儿窝头强吧?

    他不得不这么决定,因为他身上同时背了两件事,两件都是能将他拉下马来的事儿,这么集中地爆发出来,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啊——别的不说,那鞋盒子本来在衣柜顶儿搁着的,怎么可能跑到厨房呢?

    我被人盯上了,大队长可是没想到盯他的人不在本系统,心说这次是有心算无心,我估计也够呛挡得住,还不如认一件事儿挡一件事儿,先低调几年,保不齐回头就东山再起了呢?

    东山再起并不是梦想,他能坐到这个位子,肯定也有些相厚的领导,要知道刑jǐng大队的大队长是分局副局长兼的,具体办事的就是下面几个副大队长。

    总之,他既然搞了jǐng察工作,当然知道眼下的大气候是多么敏感,更知道公众舆论在意的、不容易捂住的,是老太太那一起事儿。

    至于说家里掉钱出去,由于同时是发生了莫名其妙的火灾,可以归咎到恶意报复案件里去,jǐng察局有相当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对外宣布案子的进展。

    道德败坏一点无所谓,我认了,这东西对我造不成实质xìng的伤害,关键是我不能认了掉钱这事儿,那就只能借这敏感时候,要挟组织一把了。

    这家伙是如此地胆大包天,于是,这情况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田立平的耳朵里,田书记一听,登时大怒,当着姜秘书狠狠地一拍桌子,“我cāo,这让我怎么跟陈太忠交待?”

    小姜听得都是心里暗叹,唉,一个小处长能让田老板挂在嘴上忌惮不已,陈主任这瘟神的名头,真的不是盖的啊。

    田立平不知道自己的秘书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很清楚,陈太忠已经将态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了,此人必须身败名裂丫才会甘心,可是人家眼下提出来这样的要求,那也是豁出去玩一锤子买卖了。

    对于这种已经不拿自己当人的看的主儿,田书记还真没什么好招,当然,他可以不理会这个要求,双管齐下,一边调查此人巨款的来源,同时吩咐二审的时候,将判决改过来——最后再狠狠地治一治这混蛋。

    可是,要逼得这家伙绝望起来,巨款这方面倒还无所谓,慢慢调查就行了,不过撞人一事就麻烦了,田书记不想将此事过二审,想要庭外和解达到目的——很扎眼很缺德的一个判决,尽量不要出现在公众眼中了。

    而且,随随便便就屈从于公众压力,改变判决,这将法院置于何地?正确解读法律并做出判决的,是法官还是人民群众?

    有些口子,能不开尽量还是不要随便开,田立平身为政法委书记,当然知道怎么做才是真正的顾全大局。

    可是要不答应这混蛋的条件,丫真的豁出来了,在撞人那事儿上做文章,坚决不同意和解,那就不得不二审了,而二审哪怕就算是终审,只要丫挺的豁出去,还可以进京的不是?

    尤其关键的是,这件事已经被素波晚报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捅出个小缝儿了,副大队想要兴风作浪,那就容易了很多:有人撞了我老妈,判了赔偿,结果那边找出领导施加压力,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也是个挺吸引眼球的新闻不是?

    风口浪尖儿上,随便出点什么动静,都难免被人抓住把柄啊,田书记心里为难呐,万一被人借机攻击,那就大不妙了。

    这事儿听起来挺滑稽,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居然能让厅级干部为难,不得不说这人也会算计,会抓时机,其实说穿了还是那句话——丫都要光脚了,田书记还穿着鞋呢。

    那么,田立平就只有一个对策可以走了,先假意答应稳住这副大队长,等五十年大庆过去之后,寻个小手段将这家伙搞下来。

    麻痹的,我好歹也是个市委常委副厅级领导,前面被自己手下的小卒子逼着,后面又有个瘟神顶着我的腰,这政法委书记当得有毛的意——我总算知道王宏伟有多么不容易了。

    可是牢sāo归牢sāo,他还必须得跟陈太忠把事情解释到了,小陈你看哈,我不是不帮你,但是咱们国家干部,要讲究个大局为重不是?

    陈太忠一听说要庭外和解,那么此事就注定轻描淡写过去了,你说说话倒是容易,可人家那处长认为我没出多大力,心里有了疙瘩怎么办?

    至于说那个副大队长以后会不会被弄下来,那也是两说呢,“这家伙都是疯狗了,除非弄死他,要不您觉得很容易双开掉他吗?对他来说,您这叫出尔反尔啊。”

    “那就慢慢来嘛,”田立平笑一声,眉头却是情不自禁地皱一皱,说不得转移了话题,“太忠,你不会是觉得,你要去了欧洲,我就不关注此事了吧?”

    “我还真有这么点担心,”陈太忠听得就笑,他这是实话,老田你是讲究大局感的人,回头发落那刑jǐng是一定的,可是能发落到什么程度,那就难说了。

    而且这么一来,那最cāo蛋的主儿,倒是没事儿了,我最想搞的是那民庭庭长啊,他心一横,得了,哥们儿豁出去暴露一把了,也要把此事摆平了。

    他不想管这件事的时候,觉得都是无所谓,别人的事儿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没有。

    可是,接触此事越多,他就越发地感觉到了里面的无奈,这体制真的太森严了,一个小老百姓被冤枉了,想要翻身真的有这么不容易啊,不行,哥们儿豁出去了,为大家做件好事儿!

    呸呸……看我这臭嘴,哥们儿不做好事儿,是要巴结好那帕里,嗯,没错,那处长那人爱记仇,咱得哄得那大秘开心才行。

    找到个借口之后,他微微一笑,“立平书记,这个事情,您不要先答应他,我得找某些领导请示一下,这没问题吧?”

    向某些领导请示?那肯定没问题啊,田立平巴不得有些人能站出来帮自己分担一下责任呢,反正做领导的,拖延时间谁不会?于是他笑着回答,“那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没等来,第二天一大早,田立平反倒是得了另一个消息,陈太忠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送到省人民医院输液去了。

    当然,有资格让陈大仙人发烧的病毒,在这个世界上是找不到的,这必然是某人在制造自己不在现场的假象。

    陈主任病了,来看望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吕鹏、王浩波、王敏、何振华之流,都纷纷来探望,不过田立平没来——小陈的林肯车还在马上横着呢,田书记若是来了,难免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联想。

    1959章弄假成真王启斌也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女儿王艳和女婿钟胤天都跟着来了,反正都不是外人——那俩的婚礼,陈太忠还参加过呢。

    不过,陈主任烧得有点厉害,神智也是迷迷糊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沉睡,直到十点左右,才彻底地清醒过来,一睁眼正好看到王处长一家人进来。

    这次他的jīng神头就好很多了,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等到了十一点四十的时候,他居然想出去喝酒了,王处长当然不能坐视这个年轻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于是就劝说他等一等大好了再出去。

    正纠缠着呢,陈太忠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个似曾相识的号码,接起来一听,那边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陈主任,我是小姜啊,立平书记让我问一下,领导指示了什么没有?”

    “没来得及问呢,”陈某人苦笑一声,“我从昨晚十点开始发烧,夜里两点的时候烧到四十度,等我歇一歇,过一两天吧……我把田老板的难处跟领导汇报一下。”

    “不用汇报了,陈哥,”小姜找他,原本就是通知此事的,听说他还要把老板的“难处”汇报上去,登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回答,“这事儿老板已经搞定了。”

    “啊,是吗?”陈太忠很吃惊地叫了一声,旋即清一清嗓子,“不太可能吧?我是不想放过那俩的,立平书记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他要让步的话,我真的会很失望的。”

    “让步?那不会让步的,”小姜笑一声,停顿一下发话了,“等一下啊陈主任,田书记要亲自跟你说话。”

    原本,田立平还想着,要自己的秘书说一声就行了,他一边拿着文件看一边听免提里传来的声音,不过,听到陈某人要汇报自己的难处,他登时将文件放在了一边,冲秘书招招手——我来吧。

    “事情有了新的进展,”田书记拿起听筒来,微笑一声解释,“就像你说的那样,甄宫正的骨折可能是假的……等调查清楚了我会通知你一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

    “我就知道他是假的,”陈太忠笑一声,挂了电话,心说那混蛋骨折是真的,不过胯骨脱臼可确确实实是假的,这是他早就确认了的。

    昨天知道了那个大队长的消息后,他就意识到了这几件事的关键之处——此人所倚仗讨价还价的依据,不过是二十多天前的撞人事件。

    那老太太不是湘香撞的,但是既然甄宫正这么判,那就表明这件事是可以扯皮的,除非,有人能证明甄庭长和大队长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想证明这种东西,就是陈太忠出手也要大费周折,而且很容易弄出一些灵异事件来,这动静一大,就容易起别人的奇怪想,招致一些本不该有的关注——毕竟甄宫正凌空飞起落地时跌断双腿,已经是非常难以解释的事了。

    然而同时,陈太忠又不想放过甄庭长,他想一想,自己曾经指控过那厮“碰瓷”,索xìng心一横,得了,我就把你弄成真的碰瓷吧。

    如此一来,你错判在先碰瓷在后,就算再没有想象力的人,也能从两件事情的惊人的相似程度上,zìyóu心证一些东西吧?

    于是,昨天夜里,陈某人悄悄地潜入甄宫正的病房,甄庭长住在素波市第二人民医院,这里跟凤凰中心医院一样,都是交通事故的定点鉴定医院。

    这定点鉴定,肯定也有猫腻可言,陈太忠早就知道,那股骨脱臼不过是甄某人强调伤势严重,反正脱臼这东西,是接上就完了,死无对证的事儿,倒是腿上的骨折做不了假。

    当然,甄庭长无事生非也不是没目的,股骨脱臼的xìng质是比较严重的,这不比膀子的小臂或者大臂脱臼,吊个膀子注意少用力就行了,腿是用来走的,理论上讲,股骨脱臼起码要卧床休息三个月。

    摸进病房,等到没人的时候,隔着厚厚的石膏,他悄悄地将那位的腿骨修理好了。

    总算是他当时考虑到在法院宿舍门口,搞得开放xìng骨折的话,血乎啦嗤的就没什么意了,手上的劲儿用的不是很大,而甄庭长还算年轻,身体协调能力和小脑反shè弧都属于正常范围,这骨折没有多厉害。

    一边修理,陈某人一边抱怨,我这仙力把你腿弄断,又把你的腿接好,你这混蛋够幸运的啊,黄老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你享受到了,还是两次!

    完事儿之后,陈太忠就溜回来了,等到一大早七点多的时候,又伪作昏迷溜出去了,因为甄宫正醒了。

    甄庭长醒了不久,就要去小便,前两天他腿肿得厉害,大小便都在床上解决了,这两天好点了,他也不想每次尿液淋漓到身上床上,猛地一个念头上头,就让人推着他去公厕了——尿完之后可以到草坪处呼吸点新鲜空气嘛,天天憋在屋里闻来苏水味儿,真是难受。

    不成想他在小便将完未完之际,坐的轮椅猛然晃动了一下,身后的人没把持住,眼瞅着就要摔倒,他伸手去扶墙,同时下意识地用石膏腿点了一下地,却猛地发现几乎没感觉到疼。

    这些肯定都是陈太忠搞的,他要让甄宫正明白,你的腿好了,是的,你得有心理准备——嗯,就是这样。

    果不其然,甄宫正即将出口的惨呼,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前几天他可是痛得死去活来的,今天感觉好一些了,却没想到这么点一下都不疼。

    惊喜之下,他都忘了尿撒到裤子上了,而是愣愣地琢磨了起来——今天一大早起来,好像腿不疼了耶,“咦,好得这么快?”

    推车的那位正自责呢,听到他说话,赶紧出声相问,才知道甄庭长今天感觉不错,两人惊喜地交谈了好几句之后,甄宫正才反应过来,使个眼sè给对方,“嘘,别说了。”

    现在才想起来别说,那可是晚了,这不是别的地方是公厕啊,一大早起来,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听到他俩这么说话的,也不止一两个人。

    其实,腿伤好得快一点也无所谓,甄庭长不过是为人谨慎,心说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那多少也是麻烦不是?

    不过非常遗憾,“别有用心的人”是一定在场的,当然,半个小时后,这个人就该称之为“有正义感的知情者”了,举报电话直接打到了政法委的办公室。

    “什么?甄宫正最后说,他的腿就没有受伤,你在厕所听到的?”办公室主任也是田书记的体己人儿,知道老板在为某些事闹心呢,这消息真的太重要了。

    “嗯,其实我也是咱法院系统的,不过就别问我是谁了,我纯粹是见不惯这种恶心事儿,”那位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这边办公室主任愣了好半天之后,抬手拨个114,“我是市政法委,给我查一个电话号码……”

    来电很快就查了出来,对方没有说谎,这是市第二人民医院门口的公话号码,很显然,那位在厕所里听到消息,就跑到门口打公话来了。

    那个年代,手机没像后十年那么普及,又有不少乡村来的病患,每个医院的门口,都有大量的公话,不过,办公室主任追查举报人的兴趣不大,他只是想落实一下情况,省得万一田书记问起来,自己无言以对,那这汇报就有点冒失了,有不稳重之嫌。

    田书记听他汇报了此事之后,确实也问了这个电话的出处,旋即点点头,“这个情况必须重视,要是真的属实,那就是在玷污公检法司的声誉。”

    陈某人能想到的,田立平统统想得到,老田几乎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针对他眼下的困境,这个消息是破局的关键,一旦属实,所有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如此一来,他不高度重视才怪,细细打问几句之后,伸手一拍桌子,抬眼看向办公室主任,“小樊,给你个任务,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真相……嗯,同时要注意方式方法,也不要寒了基层干部的心。”

    “保证完成任务,老板你就听我的好消息吧,”樊主任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对他来说,此事真的不难办,首先,有心算无心他就占了大便宜了,再就是他有了田老板的授意,很多资源都方便调动的,有尚方宝剑在手,他也不怕人歪嘴。

    大约在九点半左右,樊主任的好友、市中院民二庭的庭长打了电话过来,“我去看甄宫正了,现在才出来,坐了半个小时吧,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他倒是承认了,今天恢复得不错,而且回答的时候……神态有点不对劲。”

    小樊充分相信自己朋友的能力,其实他跟中院刑一庭庭长的关系更好,做出如此选择,看重的就是这位行事老道,于是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下一刻,他协调好的人马就出发了,专门的骨科专家,不信看不出来造假的痕迹,现在的状况和过往的病历,将是重点调查的目标。

    现在的状况,那肯定能查出来大问题的,而且,以某人连大熊猫香烟都能造假的能力,过往的病历……伪造一下似乎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