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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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你的清白没有谁敢玷污。神族仙界里或许底下有些许污秽,但是神族四君,受母神恩德栽培,至今个个都是高洁之身,并无半点不堪!” “你们都……”相安一脸鄙夷,不欲说下去。 凌迦朝相安笑了笑,“此刻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相安遥遥头,“本就无事” “你这一身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容我慢慢给你医治!”凌迦叹了口气,“此刻我们重返曲陵台,去看看笙儿!” “我不去……” “不去?也好,反正此间无人,我们做些更有意思的事!”凌迦凑到相安身边,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相安已经怒不可遏,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无耻!” “我不是无耻,我是活该!”凌迦摸了摸自己脸颊,叹气道:“都说你性子软,怎么对我便半点情面都不留?” 相安横眉怒目,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凌迦也不理她,只凝了术法,将她一身衣衫穿好,遂而直接抱了起来,往曲陵台走去。 “你疯了是不是?” “师姐还在呢,笙儿也在!” “诸神,诸神都在!” “你……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你放开……” “喊吧!尽管喊,莫说曲陵台七层座上无人敢来,便是来了又敢把本君怎样!”凌迦低下头来,噙了一抹难得的温柔笑意,浅浅低语,“茫茫二十余万年,本君一直是一人,如今看上了一个姑娘,娶个亲罢了,诸神恭贺还来不及!岂会置喙?” “你……” 相安尚未还得及思考,凌迦已经抱着她落座在正座上,因着珠帘帷幔,诸神自是看不到。然而一旁的白袍神君将将持了一杯酒,被惊得洒了一手,赶紧推了推身畔已经睡熟的神女。 “可是笙儿出现了?”紫衣的神女朦胧着双眼,往台下望去。 “不不,往这边看!” “师姐,我……”相安几乎要哭出来。 御遥呆了呆,转眼笑道,“安安,你无需喜极而泣。稍后我们便晓喻诸神,天地同贺!” “甚好!”凌迦点了点头。“笙儿出来了,快开!” “师姐,你听我说……” “你先别说,且仔细看笙儿!”凌迦按过相安的头,“看仔细了,最中间的那一面。” 曲陵台上,立着数面水镜,数百里之外隗江山中猎宴的少年们依次现于镜中。最中间的白衣少年,盯上了一尾三头虎鲛,顿时化出弓箭射击。 隗江山中因特殊气泽,凡动灵力者,必化原形。一瞬间,白衣的少年周身风霜雨雪,四时气象涌现。 四时气象,凤凰化心。自是他母亲御遥圣君的真身。然而待风霜雨雪消散,少年手中箭矢射出,转瞬于半空中化成一只纯白的九尾狐,与中箭虎蛟撕搏相斗! “笙儿……他、他是九尾狐族?”相安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凌迦。 “嗯,九尾狐……只是本君便是拼劲修为,也委实生不出一只九尾狐作儿子!” 第22章 明月见2 相安被凌迦圈在怀里,愣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觉得一张脸一阵阵发烫,这将近一个月来,原是她自己误会了。 “我要是找个九尾狐族的女子做君后,也许也能生出一只九尾狐!”凌迦贴着她耳畔低语。 “嗯……” 相安抬眼望着左手边的御遥,想着今日还在说她如何如何不好,竟还说她与那少年君主……她咬着嘴唇,只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偏偏这个少年君主正好目光投来,与她眼神交汇,冲她友好地笑了笑。于是她便觉得更愧疚了。 “我说你如何这般厌弃我,不过十余日,你自己数数,扇了我多少次!” “嗯……” 相安继续思虑着,这一路走来,凌迦多少次明里暗里地护着她,她却对百般嫌弃,又是动口又是动手,却也不知他何时性子竟变得这般好了…… “怎么不说话?” “嗯……” 还有咏笙,如今一想起来,她便有些生气。若不是北海峡谷中闹出了误会……但回头想想,仿佛他也从未说过他凌迦是他父君。可是为何他又被养在七海?他是九尾狐族,便该是那桑泽神君的孩子。桑泽神君?自己若记得不错,当是碧清幼弟,如此说来便是姑逢的孙子。这师姐、师姐竟嫁给了姑逢的孙子?而凌迦,竟然被一个后生晚辈比了下去,想到此处她竟然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这般开心?” “嗯……” 凌迦抽回手,将相安的脸转向了自己,“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相安回过神来,“在听,在听……” “那我说什么了?” “你说……”相安一颗心跳得飞快,愣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凌迦说了什么,想着先道歉总是没错的,“对不起,你脸……还疼吗?” 凌迦放开她,往边上坐了坐,冷哼道:“习惯了!” “对不起!” 相安看着凌迦靠在栏杆上,晃着一个酒盏,也不接她的话,便有些心虚,只得继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同谁道歉呢?”凌迦抬起一点眼皮瞥了她一眼。 “同你啊!” “我没名字吗?”凌迦将酒盏掷在桌上。 “凌迦神君,对不起。” 瞬间,桌上的那个酒盏碎成齑粉,一点玉色的酒水缓缓流出来。 “阿诺!阿诺!对——” 少女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黑衣的神君重新捞回怀里。 “你有什么错要道歉!原就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接到你!” 桑泽眼峰扫了半天,简直下巴都要惊掉,只得转头望向御遥道:“原就是叫一个名字,兄长竟如此矫情,也太不人道了。你看看,那相安少主,都被他搓揉成什么样了。” “一个名字……”御遥无比专注地望着台下水镜中的儿子,想了想又道:“你可还记得乐中赛上,相安那番刚柔论?” “自然记得,如此解说舞艺,如雷贯耳!” “她说的是舞艺吗?用来谈情分明更好。你且看着,到底是谁落在谁手里还未可知呢!” 桑泽笑笑,不再言语,只又看了一眼正座之上的相拥的两个人。 已是午后,阳光强烈了些。正座朝南,相安不自觉晃了一下头,抬手挡住了光线。 “怎么了?” “许是日光烈了些,有些眼酸!” 凌迦看着早已被他放下一半的帷幔,侧过身仔细望着相安。 “做什么?”相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快看笙儿吧!” “你的眼睛是不是也被伤到了?” “没……眼睛真的与阙儿无关!”相安知道瞒不过去,只得如实告诉他,“原是经过九重宫门时急了些,没等它们逐一开启完毕,便硬闯了出来。一时触了强光,才成了如今这般。” “急了些?你硬闯了九重宫门?” “阿诺,我饿了,你让他们给我上些膳食。吃完再说好吗?” 凌迦叹了口气,召来侍者吩咐了下去,又顺手撤下了全部的帷幔,结了个仙障挡住日光,只容几缕均匀地撒入,用来视物。 “哎……你这样,我都看不到水镜,见不到笙儿了!” “还看什么,闭上眼睛养神!” “我……” “再啰嗦,便不给你吃的了!” “你……” 相安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无限委屈地趴在桌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曲陵台上,水镜已经封合起来。前去猎宴的少年们都陆续回来了。相安在一片求饶哭喊声中被惊醒。 原是那九婴的淙缮公主,竟不知怎么混在一众参赛的少年中,重新回了曲陵台。本来凌迦已经示意扔出去,但想着不过才数个时辰便能去而复返,倒也有些本事,故而唤醒了相安,留给她处置。 相安揉着惺忪睡眼,定了定神,也没有露出真容。只隔了帷幔缓缓道:“你若不来求我,你骄纵犯上,我收你一条臂膀,亦算两清。但你即开口求我,是祸是福,只能凭你造化了。看在你舞艺之上尚有一分天资,算是与我有缘,我渡你去梵镜,拜入衡殊神君座下。百年为限,你且好好静静心,去了浮躁之气,便回洪莽原再行修炼,届时我让凌迦神君为你接上一条新的臂膀。如若不然,或青灯古佛,或苍梧之野,便是你余生归宿。你可愿意接受?” 曲陵台上断臂的少女,闻言有片刻的战栗。却也不过片刻,伏地谢恩。只是临走之时,恳求见一见凌迦君颜。 七层台上,除了轻风拂过帷幔,再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如此一节插曲过去,谁也没有再多言论。只是个别好事八卦的神仙,心中疑惑,七层台上除了御遥圣君这位上古神女,方才那位出声的神女又会是谁呢?有资历的老辈神仙仿若有些猜到,却也不敢宣之于口。只默默朝着七层台拱手作揖。 而此时,咏笙咋咋呼呼地跑上七层台,将猎来的三头虎蛟呈给御遥桑泽看。 虎蛟浓重的血腥蔓延开来,其他人自是没有感觉,唯有靠在凌迦怀里重新睡去的相安受不住皱了皱眉。一瞬间雪毛犼现出了身形,直扑过去。 众人惊了惊,眼看就要撞到咏笙,御遥袖中金丝弦挥出,格挡了雪毛犼。雪毛犼识得金丝弦,更认得御遥,只好委屈巴巴地退了回来。 相安抖了一抖,彻底被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望着周遭的一切,发现雪毛犼趴在自己身畔。 “怎么了,小雪?你出来做甚?” “无事!”御遥笑道,“笙儿猎回一尾虎蛟,让雪毛犼看上了。” 相安揉了揉雪毛犼脑袋,拿了一叠点心喂它。遂而转身道,“是他今日噬了鲜血,便起了贪念。可是吓到笙儿了?” “姨母!你怎么在这?”咏笙这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么睡在舅舅怀中?我才离开数个时辰,这发生了什么?” “笙儿——”背后御遥唤了一身。 “母亲!”咏笙回头拼命朝御遥挤眼睛,奈何御遥实在不明白,于是咏笙只好附耳于御遥,片刻才起身,低语道:“母亲,便是单纯为了舅舅,你也要劝劝啊!” “笙儿,你去歇歇吧!” 咏笙听闻御遥此话,索性疾步过去,将正在理正衣衫的相安一把拉了起来,“舅舅,容我同姨母说几句话,之后要打要罚咏笙没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