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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祝暄一哽。 怪不得方才园里的人都那般看着他俩…… “倒也不全是。”谢峥远沉声说着,面无表情,并未被殷峙强大的气场所压制。 祝暄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赶忙笑着说了一句:“二位既然有话要说,我便不打扰了。正好我要给无忧去送安神香,告辞。” 没等他俩答话,祝暄便匆匆转身拉着茗喜离开。 待在谢峥远身边,她今日指不定要怎么被嚼舌根子,还是赶紧脱身的好。 茗喜紧跟着主子的步伐:“姑娘,咱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不知道,离他越远越好。” 祝暄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沿着长廊走到了个人少的地方,又刚好是在一座假山池边。 她这才停下来往回看,见已没了谢峥远的身影才松口气。 “姑娘,我们好像已到了后院了……” 在别人府上乱跑实在算不上礼貌,祝暄这会儿拧了拧眉头,正思虑着是原路返回还是找个人问路,抬眼便见殷无忧被侍女扶着正盈盈朝这边走来。 “祝jiejie这是迷路了?”殷无忧弯着眉眼看过来,眸中的情绪算不上亲切。 这点倒是与她那不苟言笑的父亲如出一辙。 一会儿要吃人家的,自然嘴短。 祝暄这会儿只得抱歉地笑了下:“本是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不想闯了贵府后院,打扰你休息了。” 殷无忧捏着帕子轻咳了两声,道:“jiejie言重了,我刚好也要去前厅找二哥,不如一起?” 虽不太情愿,祝暄却还是点头应下了,随她一同往前厅去。 两人实在算不上熟悉,再加之上次见面时殷无忧的敌意过于明显,祝暄也不好主动说些什么,这会儿只是一路沉默着。 “我听闻年前圣上曾为jiejie与平远侯赐婚,”殷无忧忽然开口,脚下的步子也缓了,“听闻平远侯年少有为,玉树临风,与jiejie倒也十分相配。” 祝暄笑而不语。 殷无忧毕竟是殷家的人,对侯府与将军府的敌意自然少不了,她无论是夸赞还是贬低谢峥远都只会让矛盾积得更深。 殷无忧又是个病秧子,万一借口此事再给她头上扣一顶心肠歹毒的帽子…… “无忧,祝小娘子!” 冷不丁前面传来殷无霜的声音,祝暄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便感觉手被人拉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她手里—— “三姑娘!” “无忧!” 侍女与殷无霜的惊呼几乎是同时响起,祝暄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面前那人朝一旁的池塘里倒去。 果然。 说时迟那时快,祝暄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扔了上前,她扯住殷无忧的手臂,拼尽全力往回一拽,两人先后摔在了地上。 “无忧,你怎么样?”殷无霜匆匆过来扶起meimei,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祝暄,伸手也想去扶,却被一只大手给截了胡。 “就离开我这么一会儿,便被人盯上了。”那人冷声说着,已然蹲下来查看她被地面蹭伤的手心。 “谢……”祝暄还疑惑着这人怎么又神出鬼没,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压低了声音挣扎两下,手心却不小心蹭到了那人的衣襟,一阵刺痛。 “嘶……” “知道疼,下次就躲着点儿。” 谢峥远这话说得意有所指,惹得倚在哥哥怀里的殷无忧虚弱地红着眼看过来。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方才……” “方才如何,我与你二哥都看得清楚。”他语气又冷了几分,“殷太尉若知道自己的女儿想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招数害人,不知是会高兴还是难过。” “这里是太尉府,还请谢侯爷放尊重些!”殷无霜终是没能忍住,他看了眼怀里的meimei,又看向被谢峥远抱着的祝暄。 最终也只得悻悻地垂下眼来:“方才多谢祝小娘子对无忧出手相救。今日是我们照顾不周……对不住。” 谢峥远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已经抱着人转身离开。 祝暄窝在他怀里不敢动。 方才摔的那一下着实不轻,这会儿浑身都疼。 若非是她预料到殷无忧会做些什么,怕是真就着了那人的道,到时候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只是不知道谢峥远是什么时候来的…… “直接回府吧。”谢峥远抱着她往前走。 “好。”她现在这副狼狈样,怕是也不能留下来用饭了。 只是眼看前面就是热闹的凝园,想起来时那些人都目光,祝暄忍不住皱眉头:“能不能放我下来?” 那人站定脚步,垂眼看过来:“若我说不能呢。” 第11章 . 归还 几乎将整个头埋在那人的胸膛…… 将近正午,阳光越发地刺目。因着初春回暖,街上的风索性也变得温和。 祝暄几乎将整个头埋在那人的胸膛。 方才谢峥远不由分说地抱着她从凝园中横穿而出,引来一众人侧目,原本热闹的园子只剩了低低的议论声。 那些话她虽听不清,却也猜得出是什么,脸颊不自觉地guntang起来。 眼下谢峥远抱着她上了马车,径自吩咐着回将军府,又让人去叫了太医,这才垂下头去看怀里快要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