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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主动解释:“这是意外......” 岂料手下这人打断他的话,道:“我相信夫君。” 陆一鸣沉默,小东西说得云淡风轻,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不少,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给他的安全感给不够。 反正他也喜欢不上什么人,不妨给对方一个承诺。 他将人轻轻拥入怀中,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对她无男女之情,今后也不纳妾,只会有你一个。” 第17章 无声的眼泪浸透陆一鸣胸前的衣襟,他察觉到裴星的小手紧紧拽着他胸前,像是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手。 他没有多说,只是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 承诺可以轻如杂草,也可以重如山峦,正因陆一鸣不轻言许诺,这话才弥足珍贵。 村里没有哪个男子娶了哥儿是不纳妾的,夫君这话不知道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冲击。 就连最爱阿爹的父亲也有一房小妾,大哥和弟弟皆是二娘所生,阿爹虽是正室,但因过门后久未有孕,奶奶便做主替父亲纳了二娘。 二娘虽未苛待自己,但每回父亲留宿二娘那,阿爹总会偷偷掉眼泪,幼年时总觉得是坏女人抢走了父亲,长大后才知是这世道的不公。 阿爹告诉自己,本该如此,父亲不该为了他一人断了裴家的香火,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责罚了他,教他不能善妒,这会被夫家不喜。 他哭着认错,阿爹才放过他,他明白这是为他好,他也一直谨记于心,从那之后不再提及此事。 夫君不一样,他没有因自己是哥儿而看轻他,尊重他的选择,关心他的身心,给予他不输任何人的平等。 夫君曾问他,是否有心悦之人,这番细心备至的关怀之下,他哪里能喜欢上其他人。 这宽阔的胸膛早已为他撑起一片天。 “谢谢夫君。” 他回拥陆一鸣,清淡的味道下是说不出的心安。 一直以来都是夫君在照顾他,自己也该变得勇敢一些,不能事事都麻烦他,他也想为夫君做些什么。 更想让夫君看清,他不是弟弟,是夫郎。 “爱哭鬼,几岁啦?又哭鼻子,是不是晚上还会尿床?” 陆一鸣压低声线在对方耳边调侃,哄小朋友开心这事他也是第一次做,见兔子白里透红的耳朵提了提,暗自漏了一声笑。 “不许笑话我了。” 又如往常般熟稔的口吻,陆一鸣松了一口气,这是气消了。 裴星的小锤锤打在他胸口,不痛不痒,他权当小东西害羞了,便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嗯,软绵绵毛茸茸的,真可爱。 “小子,需要帮忙吗?” 一名路人驻足片刻,见两人久久未动,以为出了什么事,上前询问。 陆一鸣转头朝他摇摇头:“多谢关心,只是内子有些累了,并无大碍。” 待着人离去,裴星从他怀里探出含羞的脑袋,低着头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布行拽。 没走几步,被拽的人停下脚步,裴星回头疑惑,怎么不走了。 “方向反了。” 陆一鸣从脸上读出他想要说的话,率先回答。 裴星抬头望去,他正拽着夫君往隔壁的医馆走去,再踏一步,便是医馆门口的阶梯。 那门童显然还记得陆一鸣,向他打招呼,对方原先以为这人是个不孝子,对他印象不佳,后得知是误会,道了歉,这事儿算是揭过。 “你这次来是?” 裴星在一旁看着,暗暗搓了搓手,他又犯傻了,现在这境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一鸣倒是不尴尬,那颗被小苗当作瘤子的何首乌也该卖了:“我寻着一味药,前来询问这儿是否需要。” 门童来了兴趣,好奇道:“是何物?” 陆一鸣没有直接取出,他瞥了眼周围提议道:“进去说吧。” 今儿医馆面前人流不少,在大门前确实有些不妥,他引着陆一鸣夫夫俩进入药房,交给里头的药童。 药童处理完上一个人的药方,才不紧不慢地询问:“你要卖药?” “正是。” 陆一鸣说话间,药童抬眸看去。 这人身材伟岸,一双桃花眼深邃冰冷,看着狂野不羁,到不像是个采药的,反倒是个舞刀弄枪的,天生有种压迫感。 要不是怕为医馆招惹是非,他是想一口回绝的,毕竟医馆有自己的药材商,鲜少收山民的药。 倒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山民采摘和保存方法不对,往往上好的药材因此被糟蹋,他们心痛又无奈,只好告知山民不收,免得浪费了这些药材。 正想着怎么婉拒陆一鸣的药童,眼见着对方从袖里掏出何首乌,搁置在药台上,他的呼吸急促,惊呼道:“百年品?!” 他捧着这颗何首乌,切片侧看,这颗何首乌保存完好,切断面皮部成云锦花纹状,气味微苦而甘涩,这卖相,百年不止。 医馆的大夫闻声前来,这位不是前几日陆一鸣见到的那位行医大夫,而是另一位姓林的老大夫。 林老大夫仔细端详片刻,视线在陆一鸣和裴星间徘徊,最后锁定陆一鸣,他不动声色地用衣袖遮挡住这何首乌,活像是怕人抢了宝贝。 越老越像小孩,陆一鸣有些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