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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斯羞耻地仰头,不让自己更狼狈,耳尖通红通红。 奥格斯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将莱茵斯放到手术床上。 只是才踏进这个空间,莱茵斯就察觉到了不对。手术床沿着床沿加固了一层,并且上面安有固定四肢的铁链,床头床尾也竖着两根手臂粗细的金属柱。 这根本不是给病人动手术用的器械,更像是一件刑具。 当人躺在上面,四肢都被锁死,只能被迫展开。无论如何哀求哭泣,冰冷的金属都不会放松一丝一毫。 ! 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危险。 莱茵斯水蓝色的眼瞳里全是不可置信,他微弱地挣扎了两下,小声从鼻腔里发出呜咽。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依靠奥格斯特。 好乖的小笨蛋。 奥格斯特听见自己心底的哼笑声。 如果可以,他正想将莱茵斯完完全全地束缚在这张床上,他金色的头发一定会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粘在雪白的颈侧。眼眶哭红,嘴唇也是红红的。 不过因为口枷的存在,他的小银尾只能无助地用眼睛注视自己,舌尖在下意识地勾起,却只能发出委屈的呜咽。 然后,他可以亲吻莱茵斯的任何地方,没一次亲吻,都会让身体的主人瑟缩逃离,不过这没有任何作用。 奥格斯特会把他完全打开,让莱茵斯哭到失声。甚至会留点小东西在莱茵斯的身体里,让他哭着昏睡过去。而第二天,为了将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娇气的小银尾一定会乖乖说出很多好听的话,来换取帮忙。 对了,如果在这张手术床上加点东西,事情还会变得更有趣。 奥格斯特闭了下已经变成竖瞳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又带上了伪装。 莱茵斯哼了一声,手腕被拉起锁到床头的铁柱上,发出“哐”的一声。他的两条手臂被迫抬起,刚才那个跟着进来的研究员也上手将莱茵斯的脚踝固定在手术台两侧。 “这个怎么这么乖?”研究员问了一句,“旁边那个都快将台子掀掉了,几个都按不住。别真的不是吧。” 他说着,伸手在桌上某处按了一下,随着“咔”一声,左墙一下子透出邻侧房间的景象。 一瞬间,莱茵斯瞳孔骤缩。 一个,不对,是一只长着蜥蜴一般四足的生物,被捆在手术床上疯狂挣扎。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斑斑驳驳生长着灰色鳞片,头部有几根稀疏的毛发,也可能是翎毛。毕竟这东西太脏了,到处都是泥水干涸以后的痕迹,细节不容易分辨。 房间应该是隔音设计,否则莱茵斯应该听见剧烈的挣动声。 三个研究员绕在旁边,一时居然无法上前。 它很像是一条畸形的巨蜥,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它猛地朝莱茵斯这边扭过头居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那边的研究员大概是松了口气,但莱茵斯却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袭上心头。 虽然旁边房间里的怪物头颅已经有些畸形。 它的眼睛在向两边移,从人类圆形的头颅变成略尖的三角体,鼻骨也塌陷了下来。 但大概是因为时间还不够久,它确确实实保留了人类的样貌。 让人毛骨悚然的类人样貌。 它只安静了两秒,似乎是在仔仔细细地打量莱茵斯。那种粘腻的注视落在身上,就仿佛在皮肤上涂了一层凉胶水一样恶心。 下一刻,——“嘶!” 它奋力一挣,居然是想要朝这边过来。 ! 莱茵斯竭力挣扎,想要逃离。那怪物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怎么会这样?! 恐惧和慌乱他这些天已经品尝过数次,但莱茵斯第一次如此崩溃。怪物刚才死死盯着他的视线中,明明就有痴迷。 它想要做什么?!其实本能已经给了莱茵斯答案,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目光。赫伯特就是这样看他的。 那只怪物,真真切切地想要和他**。 那这些研究员把他带来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巨大的恐慌让莱茵斯脑中一片空白,脸上很快就湿漉漉的凉。 下一秒,一只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 奥格斯特皱眉朝另外一个研究员,“你过去帮一下他们吧,这东西只有一只,死了我们就没东西研究了。” 但凡他这句话早说五分钟,莱茵斯都会察觉不对。 毕竟在走廊上,这个研究员还是一副教训下属的口吻,现在就乖乖听话按照奥格斯特的吩咐出门。 可小银尾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些细节呢? 奥格斯特把手挪开的时候,莱茵斯养着头,一片晕开的红。脸是湿的,唇瓣和下巴也都是湿的。小声地发出“嗯”音,像是缩在笼子角落的白羽幼鸟。 但他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带着口枷还被锁住双手这个姿势有多诱人。 奥格斯特朝旁边看了眼,抬手帮他解开了锁在脑后的开关,小心将口枷从莱茵斯嘴里挪出,顺带勾出了一点晶莹的唾液。 “呜嗯……” 下颌酸痛,即使是拿到了,莱茵斯也没法立刻说话,只本能地啜泣。 “……奥格斯特……他们在看。”莱茵斯颤栗着提醒。 “别担心,这片玻璃是单向的。”奥格斯特解释道,“那个是研究院从港口抓到的怪物,和他们这个研究项目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