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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舟听到心花怒放几个字,不由便顿住了脚步。 他忍不住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见男人正在看的是一只金簪子。 “公子也要买簪子吗?”另一位伙计见郁辞舟看过来,便招呼道:“公子过来看看,小店金簪玉簪都有,样式多,做工精巧,甭管您要送人还是自己戴,保准都能挑到合适的。” 郁辞舟闻言有些心动,他虽已经买了珠子,但再买一支簪子好像也无妨。 反正都是送给江浅,多一件说不定对方会更高兴呢。 念及此,郁辞舟便走到了柜台旁边。 “公子是自己买簪子,还是送人?”伙计朝郁辞舟招呼道。 “送人。”郁辞舟开口道。 “公子要送什么人?是位公子还是小姐?”伙计又问。 郁辞舟眼底染上了几分温柔,开口道:“公子。” “送给公子的话可以挑一支玉簪。”伙计说着朝郁辞舟指了指柜台上摆着的玉簪。 郁辞舟打眼一看,顿时便相中了一支白玉簪子。 那簪子做工简约,看着很适合江浅的气质。 而且那玉簪通体莹白,应该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看着成色极好。 “公子好眼光啊。”伙计见郁辞舟目不转睛看着那白玉簪,便取过来让郁辞舟看。 郁辞舟几乎没怎么思考,问了价钱便付了银子。 另一边,江浅睡醒了之后,见屋里没人,不禁有些着急。 郁辞舟如今魔气不稳,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平日里在他眼前,江浅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最怕的就是郁辞舟突然不见了。 不过还没等他着急多久,郁辞舟便兴冲冲地回来了。 “你出去怎么不朝我说一声?”江浅拧眉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郁辞舟,见他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你还在睡,我不想吵你。”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见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似乎精神不错,便没继续追究下去。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朝郁辞舟道:“下次若是偷偷出去不让我知道,我会生气的。” 郁辞舟闻言忙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浅说“会生气”的时候,意思就是某种警告。 “带你去一个地方。”郁辞舟牵着江浅的手出了客栈。 江浅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大一样,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直到郁辞舟拉着他去了河边,而后付了银子去了一艘画舫上。 如今虽正值冬天,但此地气候并不算酷寒,河里的水也未结冰。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江浅好奇问道。 “这里的酒好喝,你会喜欢的。”郁辞舟拉着江浅在画舫里头找了个张桌子坐下,而后点了酒菜。 如今天气冷,又是白天,画舫里人不算太多。 江浅坐下后,一直盯着郁辞舟看,而郁辞舟因为心有旁骛,言行举止处处头透着不自然。 “我……”郁辞舟等着伙计上酒菜的工夫,开口道:“你昨夜送我的羽毛,很漂亮。” 江浅闻言一怔,他昨晚喝多了,一时高兴就送了郁辞舟自己的羽毛。 虽然他对郁辞舟的心思也的确是那样的,但今日酒醒了再被郁辞舟这么提起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说来也奇怪,江浅和郁辞舟之间,该做不该做的事情明明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连小崽子都有了。可到了这种时候,江浅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仿佛清醒的时候和郁辞舟说起这样的话题,比让他们在一张榻上亲近还要难为情。 “喜欢的话,回头再送你几支。”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闻言忙道:“不用。” 江浅抬眼看他,郁辞舟忙道:“你的羽毛还是长在身上最好看,给我一支就够了。” 江浅那么漂亮的雀羽,万一为了送他揪秃了,那就麻烦了。 郁辞舟一手放到衣袋里,摸了摸那簪子,又摸了摸珠子,思忖着该先给江浅哪一样。 就在他纠结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郁辞舟转头看去,便见旁边那桌方才说话间来了客人,来人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看起来举止颇为亲昵。 “你看那姑娘多漂亮。”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看向江浅,心说还是江浅更好看一些,他见过的男的女的就没有比江浅更好看的。 “在我们禽族,雄鸟为了得到雌鸟的欢心,需要花不少功夫,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江浅开口道:“但是人族就不一样,我看人族这些男人,很多都不修边幅,倒是委屈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郁辞舟瞥了一眼隔壁那男子,开口道:“生得不好看也不是他的错,不过我猜他应该准备了旁的东西讨那姑娘欢心。” 江浅闻言噗嗤一笑,开口道:“这一点人族的男人倒是和禽族的妖很像了,我族有一些雄妖生得丑,也没有漂亮的羽毛,但是又想求偶,还专挑比自己漂亮的,所以就会弄一些花里胡哨的珠子宝石来充数。你还记得黑雕吗?当初若不是他拿着一颗夜明珠去广陵大泽献殷勤,魅魔也不会趁虚而入。” 郁辞舟闻言神情略有些复杂,开口问道:“你在广陵大泽的时候,给你送珠子的妖多吗?” “不多。”江浅开口,不等郁辞舟松口气,他又道:“他们送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你不知道那些雄妖自负得很,妖力低微,长得又难看,还庸俗。本座好歹是禽族护法,什么珠子宝石没见过,岂会将那些凡品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