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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人回了汀竹苑,院子里的小丫鬟们早就得了消息,脸上俱是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笑容,请大夫的请大夫,打水的打水,找衣服的找衣服,一片笑语喧阗。 突然之间,温廷筠心里多了一丝真实感,仿佛融入其中,与这个陌生世界的隔阂,正在一点点的消融…… 待簪墨和洗砚两人梳洗打扮,收拾妥当,又请大夫来看过,开了药,用完晚膳后,已过了掌灯时分,温廷筠想要把知行叫进来,问问他自己名下铺子和田庄的事情时,才发现内院已经落了锁,只能作罢。 许是身体刚刚好,昨日一天有些劳累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温廷筠才起了床,待到看见进来服侍他梳洗的,还是肿着脸的簪墨时,不禁开口劝她先去修养两天,待脸上的伤好了,再来当差。 谁知,簪墨一边拧了热帕子递给他,一边笑着说到:驸马爷明天要穿什么,可还没选好呢,奴婢哪里能放心交给别人!” “明天穿什么?”温廷筠不禁抬手挠了挠头,面露困惑之色,明天是什么大日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簪墨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惊呼:“驸马爷难道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第十七章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 温廷筠被她这么一问,刚刚起床还有些混混僵僵的脑袋,这才突然清醒过来,忙掩饰的伸手接过簪墨递上来的热帕子,按在脸上,遮住脸上惊讶困惑的表情,嘴里含含糊糊的回到:“哪能啊……” 待把脸上的帕子拿下来后,温廷筠已经恢复了镇定,一边把帕子递还给簪墨,一边说道:“去传膳吧,我饿了,至于衣服什么的,你看着办吧!” 簪墨伸手接过帕子,刚想说什么,却见春末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声禀到:“驸马爷,温家大少爷派人来给您送东西了!” “温家大少爷?”温廷筠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温家大少爷就是原身他大哥,昨天见过的那个温廷卿,忙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簪墨却有些嗔怪的道:“驸马爷还没梳洗完呢,怎么能就这样见客!” 说完后,转头对春末吩咐:“你把人先带到厅堂去,驸马爷梳洗完了就去见他。” 温廷筠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中衣,没有洗漱呢,不禁俊脸一红,忙冲春末点了点头。 春末嘴角微挑,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对有些脸红的温廷筠福了福,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待到温廷筠梳洗完毕,去了厅堂,一个眉清目秀,长相很是机灵的小厮,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然后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洗砚。 温廷筠走到太师椅旁坐定,伸手接过洗砚呈上来的信封,打开来看,洗砚则给温廷筠泡了茶。 温廷筠看着从信封里拿出的官书,心中暗道,他那个大哥动作可真够快的,才说了给他谋了差事,这么快就连官书都办好了! 简略的看了两眼官书,温廷筠抬头对那小厮温声道:“大哥可有什么话交代我的?” 那小厮毕恭毕敬,语气清脆的高声答到:“大少爷说让您后日去上衙,不要迟到,也不要穿得太过华丽,去了以后,先去文书房报了到,再去见他。” 温廷筠点了点头,见他没别的事了,便端了茶,那小厮见状,行了一礼,告辞后跟着洗砚退了出去。 啜着茶的温廷筠看到两人刚出了门,洗砚便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塞到那个小厮的手里,然后扬手,招呼院里的小丫鬟,将他送了出去。 温廷筠手里的茶,便有些喝不下去了,他怎么忘了,古代都是有打赏下人的习惯的,越是地位高的人,打赏的数额也就越大,否则被人瞧不起,丢了脸面是小,被同阶层的人排斥,损了人脉和社会地位,可就惨了! 眼见着打赏一个送信的小厮,都要一二两的银子左右,他这个被断了供养的小白脸,也不知道还剩多少银子可用,还能支撑多久! 不过这里倒是温廷筠误会了,一般的打赏,就算他是驸马爷,也用不了这么许多,一两银子都够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嚼用了,洗砚之所以给那小厮这么多打赏,是因为他是温廷卿派来给温廷筠送官书的,一方面要给温廷筠做面子,另一方面也有感激之意,毕竟谋个正经的差事,也没那么容易,另外,也是讨个好彩头。 现在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的温廷筠,想到这里,忙把官书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鸿胪寺录事,官阶七品,看起来还行,毕竟考中了状元,授的官也不过就是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就是不知道俸禄有多少,估计应该不会太多。 提到钱,温廷筠就又想起了和离书上写的,自己名下的铺子和田庄,忙让洗砚去把知行叫进来问话。 待簪墨带着人进来摆饭时,温廷筠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用早……呃,应该是午膳呢! 因着心中有事,温廷筠简单用了些饭后,便叫早已经等在外面的知行进来回话。 很快,知行便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一边给温廷筠行礼,一边笑嘻嘻的道:“驸马爷威武!小的刚才进来时,满府的丫鬟婆子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温廷筠见他一副活泼样,心情也不由跟着好了不少,笑着打趣他道:“有本事,把这话去长公主面前说一遍去,满府的丫鬟婆子们看你的眼神,会更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