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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温廷筠再犹豫下去,只能有些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呈给身旁的太夫人,同时看着她,神色郑重的道:“祖母,我知道您老人家一直都很担心我,但是我想告诉您老人家,孙儿会努力长进,好好生活,不让您老人家cao心,成为您老人家的骄傲的!” 太夫人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老怀甚慰,抬手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开了手里温廷筠给她的信封。 刚一看到信封里的东西,太夫人就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看温廷筠,见温廷筠对她微微点了点头,才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的看起了手里的东西。 屋里的人不知道信封里的东西是什么,只能看见太夫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可这张轻飘飘的纸,却让太夫人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众人面面相觑,但却也被太夫人的情绪所感染,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屋里的气氛好似都凝固了般,让人心生不安。 躲在屏风后的小姐们,看不见这边的情形,听着刚才还一片笑语喧阗的内室,这会儿,却一下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温廷筠到底给太夫人送了多么贵重的礼物,竟然把大家都惊呆了,都不禁好奇得心里痒痒的,直恨不得伸出头去看看。 有两个胆子大的小姐,悄悄起身,挪到屏风前,透过屏风的缝隙,偷偷向屏风那边望去。 却见太夫人突然一把把坐在他身边的温廷筠搂进怀里,眼圈通红,神情却又是惊喜,又是欣慰的低声道:“好,好,我的乖孙儿长进了,祖母以后再不用为你担心了!” 因着她这个动作,手里拿着的那张薄纸,此时就按在温廷筠的背上,有坐的近的夫人们忍不住探头去看,随即发出一阵惊呼之声。 “恭喜太夫人啦!”其中一个看了那薄纸的夫人,语含艳羡的笑着说到:“驸马爷得了这差事,不仅以后您不用为他担心了,更是皇上给温家的体面啊!” 坐得有些远的夫人们,没有看清太夫人手里的东西,又听到那夫人的话,不禁都有些心急的笑着打趣道:“驸马爷送的到底是什么稀世的好东西,太夫人也别光顾着自己高兴,也拿出来让咱们大伙见识见识啊!” “是啊,是啊,让咱们也见识见识!”众夫人都不禁纷纷好奇的随声附和。 高兴的有些失态的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放开了搂在怀里的温廷筠,笑着点了点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大家要看,就都看看,也都沾沾我乖孙儿的喜气,以后啊,人人都心想事成!” 说完后,便把她手里的那张纸,递给了离她最近的一位夫人,那夫人因着坐的近,原就是刚才已经看清楚了的,这时笑着接了过去,羡慕的用手摩挲了两下,这才又递给她身边的另一位夫人。 那夫人接过去,低头一看,眼中也不禁闪过艳羡之色,嘴里则笑着奉承道:“哎呀,原来是驸马爷的官书啊,太夫人真是太谦虚了,这可不就是了不得的好东西么!太夫人要是不稀罕啊,不如送了我吧!” 太夫人自然知道,她是在奉承自己,笑容满面的跟她打着趣。 屋里的众夫人一听说,竟然是温廷筠的官书,都不禁好奇的起身,围了上来。 本朝的驸马一向只有象征性的品级,没有实职,也没有俸禄,一是不让他们参与朝政,以免生出多余的想法,二也是让他们依附于公主,这样才能好好的侍奉公主。 所以一般有才学与抱负之人,和家里经济条件好的人,都不愿意做驸马,尚公主,没前途不说,婚后也没地位。 不过,尚公主,做驸马,对家族却是利大于弊的,既能提高政治地位,又能从公主那里获得财富,所以,想尚公主,做驸马之人,仍是趋之若鹜。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之前也有几个驸马,因为特别受皇上喜欢,所以也被封过一些清贵,却没什么实权的官职,就如温廷筠如今的鸿胪寺录事一样,官职不在大小,在乎的是皇上的态度! 不过也有人心里疑惑,温廷筠那不堪的名声,和与长公主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的感情,皇上喜欢他什么? 大约是因为那个传闻,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补偿给他的吧! 众夫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心下纷纷猜测,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这都是件令人羡慕之事。 这个寿礼,送得正可谓是即体面,又合了太夫人的心意,没有再好的贺礼了! 官书在众夫人手里传了一圈,又回到太夫人手里时,太夫人又拿着看了好半响,才嘱咐温廷筠好好收起来,又忍不住说了些以后去了衙门,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典,之类的话。 温廷筠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太夫人放心。 他们这边祖孙两个忍不住说体己话的时候,屋里众夫人的心里,也都不禁纷纷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这温家兄弟俩,一个是名满天下,皇上钦点的状元郎,一个是皇上亲赐的最亲近的公主驸马,如今,又眼见着圣眷正浓,温家怕不是就要起来了! 而且如今看来,他兄弟两人的相貌气度,都是极佳的,屋里的夫人们,此时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思量起来,温家还有哪些少爷、小姐,自己又有哪些合适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