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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您昨天回来倒是喝多了,倒头就睡,奴婢们可就惨了!”簪墨语气幽怨的回到。 “我倒头就睡,也没耍酒疯,你们倒什么霉?”温廷筠一边用帕子擦着脸,一边莫名其妙的说。 “驸马爷您果然都不记得了么!”簪墨叹了口气,“您昨天醉酒回来后,跟长公主闹了一场,瑶华堂那边折腾了半宿,长公主看来是真的气坏了,可给奴婢们吓坏了!” “哦!你们有什么可怕的!”原来是这件事情,温廷筠倒是没有忘记,只是没当回事儿而已,此时听到簪墨提起,突然坐直了身子,神色郑重的问到:“如果我以后跟长公主和离了,你们是想跟着我,还是回温府去?!” “驸马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和长公主怎么会和离?!”簪墨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是当她看到温廷筠郑重的神色时,心底却突然涌起一种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奴婢自然是要跟着驸马爷的!”簪墨下意识的回到,说完后,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信任依赖驸马爷,不再把他看成那个只会好色闯祸,避之不及的草包了呢! 温廷筠听了她的话,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好,最近没事的时候,把咱们的东西盘一盘,收拾收拾,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再耽误事儿!” 簪墨见他一副,好似明天就要跟长公主和离的模样,不由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问到:“驸……驸马爷,您不会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要跟长公主和离吧!” 温廷筠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对她摆了摆手道:“这些你就不用cao心了,赶紧传膳吧,我今天还要上衙当差呢!” 簪墨见他不想再说,只能满心疑惑担忧的转身出屋,让小丫鬟传膳去了。 温廷筠吃过早膳,便神清气爽的去了鸿胪寺当差去了。 要不说同事们没事聚聚餐,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呢,温廷筠一进鸿胪寺,便有小吏笑着跟他打招呼,原本对他的身份有些偏见的小吏们,昨天跟他一起喝酒,见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此时已经把他当成了同僚,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了! 工作氛围好,人就呆得舒服,温廷筠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东瀛皇太子进京觐见的日子。 一大早,温廷卿便带着左右寺丞王书杰、徐景耀和温廷筠三人,去了驿馆,将陈少卿和马主簿留下看家,处理鸿胪寺的日常事务。 去到驿馆,温廷卿带着他们几人,把驿馆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丫鬟仆役的配备、各项安保措施等等,事无巨细。 刚刚忙乎完,就听到有人来报,东瀛使节的车队,已经到了! 温廷卿带着几人来的驿馆门口,只见一队黑漆平顶的马车停在了门前,大约有七八辆的样子,虽然车队很低调,并不张扬,但因为马车旁,里外两层护卫着东瀛和大夏的侍卫,所以也很是打眼。 咋一看上去,两队护卫除了腰间的武器,基本没什么区别,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东瀛的护卫全身紧绷,眼神阴鸷而犀利,手扶在身侧的长柄□□上,好似时刻准备着,随时都要出手一般,给人的感觉,更加的精悍。 就在温廷筠这边暗暗打量东瀛护卫之时,马车上的人,已经纷纷下了车,一个身着类似于大夏朝衣袍的黑色长袍的人,来的站在门口的温廷卿几人身前,用生硬的汉语对温廷卿开口说到:“温大人,好久不见!” 两人显然是之前就已经认识的,温廷卿对他笑了笑,回道:“左奈大人,别来无恙!” 那人虽然会点汉语,但显然并不精通,像别来无恙这样的成语,理解起来就比较费劲了,因此向后微微侧头,一个跟在他身后,穿着蓝色长袍的人,忙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他便又对温廷卿用东瀛语笑着说到:“温大人说话总是这么简洁精准。” 温廷筠听他说的东瀛话,与前一世只是语调和用词方法上,有些许的不同,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不由得心下大定,。 而此时,站在温廷卿身旁的一个小吏,也像那个穿蓝色长袍的东瀛人一样,上前一步,伏在温廷卿耳边,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温廷筠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吏,竟然是翻译! 就在他们两人互相寒暄之时,温廷筠却看见车队中间的马车上,一个二十三四岁,长相清秀,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穿着黄丹色叠层锦袍的年轻人,被两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小心翼翼的扶下了马车。 那人一看身份就不普通,显然就是东瀛皇太子,在那两个黑袍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温廷卿显然也已经看到了他的异样,忙上前两步,行了一礼,主动开口,关切的问道:“皇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还不待那东瀛皇太子回答,之前与温廷卿寒暄的左奈大人,便也上前一步,挡在了东瀛皇太子身前,笑着回到:“多谢温大人关心,皇太子殿下只是有些晕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如温大人跟我交代一下觐见的各项事宜安排,让皇太子殿下先去休息吧!”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温廷卿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也不好硬拉着身体不适的东瀛皇太子说话,只能点了点头,几人向那东瀛皇太子行了礼,便跟着左奈大人一起向驿馆正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