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来皇帝后我咸鱼了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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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也是现成的。 儿臣如今正准备和王妃要个嫡子,况且儿臣性格自幼性情孤介,不喜欢身边人闹腾,人多了搁在府里头反而不好。 他对皇帝的那些三千佳丽向来是持鄙夷态度,要不是有这样多的后宫嫔妃,这个男人又不负责任,母亲也不会过得那样凄惨,最后被人算计病逝在了行宫里,连个正当的名分也没有。 皇帝觉得老四说得这几点也在理。 这孩子从小就跟别的皇子不一样,也是众多儿子当中和自己最是不相像的。 许是在江南行宫养的时间过长了,老四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性格孤僻得紧,这几年也是稍稍好了一点。 他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的重点是本来也不是为着给他添置妾侍,而是夸赞一番许氏。既然炫耀宠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皇帝也不强求,道:“朕和嘉嫔也是一片好心,不过这事终究还是要看你的意愿,既然不喜欢,那就过段时日再置办。” 对着一脸担忧的陆想容,萧攸还是选择和盘托出:“那段时间你身子还没好全,父皇跟我提及此事时,我当场便拒绝了,这事怕你伤神就没跟你细说。” 陆想容当场愣住了。 方才听了太子妃的话后,她在心里翻滚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不知如何应对,也对未来充满了担心。 可这事竟然已经这样顺利地解决了。 若不是太子妃今天提起,她甚至一直都不会知道。 陆想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萧攸看着她霎时愣住的神情,竟然意外的可爱。 他走上前来,拿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王妃可是醋了?” 第33章 奔赴【一更】 向她奔赴而来。…… 萧攸一早就派人同齐国公府说好, 午膳过后同陆想容一起回家。 因为萧攸提前叫盛辉过来通知了府里,所以齐国公陆临和长兄陆维两个,一早就在这边候着四殿下夫妻两个的到来。 陆想容昨晚做了关于前世陆临的噩梦, 此时见了父亲安好,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欢快地跑上来唤了声“父亲”。 陆临轻轻摸了摸陆想容的头,无奈道:“多大人了,还这副孩子气的样子,不怕叫四殿下笑话。” 萧攸对着陆临颔首:“无妨的。” 这样的她更叫他喜欢。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陆想容自从懂事以来就很喜欢陆临的书房, 里面的大多古籍和孤本都是她喜欢的。 只是陆临一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觉得女孩子还是安分一些的好,寻常不轻易许陆想容进来。 如今的陆想容跟着萧攸来到前院, 正大光明地进来了的书房。 陆想容心中对萧攸的好感又徒然添了那么几分,不管怎么说, 这都是个有用处的人! 萧攸也不知为什么,从进入前院时候起,陆想容的心情就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陆临看破了女儿的小心思,只是当着女婿的面, 不好呵斥于她,从另一方面说, 觉得她嫁人以后还能如此的率真开心, 也是一件好事, 故而也再没有多言。 几人在书房有事要谈,所以没有留下婢女和随从在屋里,陆想容怕自己被父亲撵去母亲那边,便主动留下来给几人端茶倒水。 这次出去巡查各地赋税缴纳情况,陆临回来后虽然也弄清一些事情, 但同样也有一些事情变得更加迷惘了起来。 陆临巡察归来,第一站是去宫中跟皇帝汇报此次巡察结果。 却不想去到乾清宫后,副总管庞安告诉他,皇帝跟嘉嫔许氏去如意馆看画了,此时不好见人,国公您不妨明日再来。 陆临也听说了皇帝这位新宠之间的诸多传闻,既然庞安都这么说了,便也只能打道回府,改日再去朝见皇帝。 陆临回府后,就想着要同多年外放为官的大哥商讨一下此事。 而四皇子来得也正是时候。 萧攸虽然没有在户部办过差,但是已经接触过刑部、翰林院和吏部,想来对朝中之事也有了基本了解,此时能够参与商讨最好不过。 陆想容发现,在父亲这次巡察盐税的描述当中,曾经几次三番提起同一个地方——通宝银号。 通宝银号是一个在南地规模十分不小的钱庄,在长江以南都十分有影响力。 它每开到一处都会同当地官方和衙门建立合作关系,和当地的财税有着不小的关联。 在当地天灾人祸收成不好之时,通宝银号会借出一笔钱给当地府衙,帮助官员和百姓度过难关,上缴固定的数额到国库。 等来年地方有钱了,官府再依着通宝银号定下的利息,将借走的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当地政府和通宝银号的解释是,这样对于双方是互利共赢的,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陆想容直觉这家钱庄有些不对,再看萧攸和大伯父的脸色,也都有些迷惑。 这家银号兴起得实在是有些突兀,不知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资源、人脉和银钱能够这样跟政府做生意。 这么看来,这家银号背后的庄家一定不是寻常人物,甚至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太子、大皇子等人。 陆维也是在地方上干过几任的人,他及时打断了陆临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这家能在地方上吃得那样开,让各地知县知州都俯首帖耳,怕是很不简单。 陆临点了点头,又道:“若只是寻常互利互帮,也就罢了。可就在我临行之前,有一教谕冒死举报,呈奏一本,道出很多地方府衙明明可以不借钱便能度过年关,却偏偏要去这家银号借钱,来年再用库银高利返还。“ 陆想容也听出来了门道:“也就是说,有地方官员故意借银子,然后从赋税当中拿出利钱给这家银号,就是为了支持这家银号或者说背后大人物的生意。” 陆临点头:“不错,若是那教谕举报并非虚言,的确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事的确不小。 陆临已经查到了这里,接近了核心。 陆想容想起父亲当年被暗算的事情,不免怀疑可能和背后的庄家有关系。 萧攸对着陆临问道:“岳父可是有什么打算?” 陆临道:“依着我的想法,还是先将奏本呈报给陛下,由陛下决断此事。若是陛下想派人彻查此事,我陆临愿第一个请命南下。” 因为陆临的这一番话语,大家都有了心事,不再有兴致闲谈,萧攸看天色还早,同陆想容一起见过她的祖母和母亲后,就带着启程她回晏王府。 在回家的马车里,陆想容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响起。 萧攸原也是坐在陆想容是身畔闭目养神的,此时听得动静后,示意盛辉下去看看。 盛辉一会儿就回来了,对着萧攸二人禀报道,是承恩公府的胡七公子和陶家排行第三的那位小爷吵吵起来了,两人都是好斗之人,此时正值棋逢对手,两架马车堵了那儿,整整占了小半条街。 看到胡七公子颐指气使的脸,陆想容突然想起,后来胡家几个子侄被判罪的时候,就有把控通宝银号侵吞国库钱款这一项。 也就是说,这间通宝银号和胡家有密切的关联,同样也和太后有着不小的关系。 这么长久以来,一直萦绕陆想容心头的谜团终于解开。 为什么后来太后对她的态度有了那样大的转变,即便是自己作为太后最中意的孙儿七皇子的妻子,也从未受过她半分的青眼和优待。 如今这么一来,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通宝银号是太后用于在地方财政敛财的工具,而他的父亲受了皇帝的命令和委托,一手查办了此事。 皇帝不愿让事情扩大,只惩罚了通宝银号的实际控制人和其他相关人员,并没有在明面指明太后和承恩公府。 所以朝堂上下都没有将太后和这次的事件联系起来,太后也一直得以一直以来维持着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 胡七公子和陶家三少都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四皇子有些发憷,听说晏王府的车驾到来之后,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让四皇子的车驾先行。 回到王府后,萧攸去了书房和单长信等人商量一些事情,陆想容捧着一盏杏仁酪自顾自靠着软枕沉思。 如今她有九成的把握,当初自己受太后的针对是同父亲查办通宝银号的事情有关,只是不知父亲在押送行军粮草途中意外突发事故去世,是不是太后因为长久记恨不能释怀而出手的。 毕竟那也是再往后几年的事情了。 可现如今的情况是,太后和承恩公府权势滔天,若父亲一力将通宝银号追查到底,对于他和陆家来说十分不利。而自己作为先知者,可以选择给父亲提个醒,求他避开此事,也可以支持父亲查办银号,但在事发之前给他提个醒儿,避免他再遭人暗算。 春生悄声走了进来,看陆想容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手上的杏仁酪没有动用分毫,便对着自家主子问道:“王妃从国公府回来后就满腹心事,可是有什么事情担忧?” 陆想容看四周无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从前入宫时候,似乎听慈宁宫的宫人说过一句,父亲想要彻查的那家通宝银号似乎和太后家中有着不小的关联。” 春生也不太懂陆想容的意思,但是知道太后的能耐和在宫廷的地位,便急切地对着陆想容问道:“那王妃您是想要阻止老爷去查案吗?” 陆想容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我不能那么做。” 春生不由地回问道:“这又是为何?” “我家人的命是命,万千百姓的命也是命。”陆想容坚定道,“父亲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靠着税收养活,而依着我的想法,那通宝银号的做所作为……并非如今我们了解到的这样简单。” 他们利用自己在地方超然的地位,扰乱地方秩序,给贫苦百姓下套,逼着还不起利钱的百姓家卖儿卖女都是常事。 陆想容重重一叹:“若是如此放任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酿成更大的祸患,为了小家安宁毁了这么多百姓的生活……我做不到。” 但她也知道,这样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找一个更折中一些的方法。 萧攸恰在此时走了进来,对着陆想容道:“在发愁这个事情?怎么方才时候没跟我说?” 陆想容惊讶地站起身来:“殿下怎么来了?” 萧攸拉着她坐下来:“既然这样发愁,方才就该同我说一说此事。” 陆想容垂眸道:“倒也不是有意瞒着殿下,只是心中还有些其他的担心。” 她了解萧攸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通宝银号和慈宁宫、承恩公府都有着不小的关联,一定也会主动请缨彻查此事,给江南诸省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萧攸对于陆想容的担忧倒有些不以为意,对着她坦诚分析。 她所担心的事情,不过就是胡太后等人势力过大,怕自己或是齐国公府搅进去会吃到亏。 可在萧攸看来,陆临也许有拉一把的必要,不过如果是自己的话大可不必。 反正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自己,只有不喜欢和更不喜欢两种可能,所以自己想办法处理此事更为合宜。 可齐国公不同。 他是皇帝跟前的能臣,也是胡家想要交好的目标。人在朝堂中混,终归还是不能树上太强劲的敌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既然他们二人想法如此一致,都不能对通宝银号的事情坐视不理,那么他就要想一个法子,能够借力打力,用更大的力去打太后和胡家的势力,叫胡家和太后有苦说不出。 陆想容也听懂了萧攸的意思,眼睛瞬间变得亮了起来:“殿下当真有办法?” 萧攸胸有成竹道:“这个自然。” 方才她的那一番话,让他刮目相看对的同时又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