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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司寒沉着脸,冷酷无情道:“她不配我的温柔,害不害怕是她的事,与我何干?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要是再敢寻死,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他冷漠的转身离开。 云汐盯着他的背影,真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一连七天,云汐都在病房里养身体。 小产伤身,尤其是她这种被重力踢踹导致流产的,更伤元气。 这几天内,每到晚上云汐都梦到乐乐站在她面前哭。 孩子也不开口喊她「mama」,就用着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她,泪水浸湿了她整张小脸。 她想乐乐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对她这个母亲一定有诸多怨念吧。 可她没办法啊。 如果可以,她宁愿带着孩子去讨饭,也不愿困在这地狱里受尽折辱。 第十天上午,病房的门被踹开,管家带着两个女佣走了进来。 “战爷有令,从即日起由云汐负责少夫人别墅里的所有粗活,云汐,别装柔弱了,起来跟我走吧,战家不养无用之人。” 所谓的粗活,就是洗衣,搞卫生之类的。 这寒冬腊月天的,她刚小产,如果碰冷水,怕是要落下一身的病根。 可她有得选么? 自从上次那份亲子鉴定出来后,战司寒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不放她离开,也不庇护她,任由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生自灭。 被带到曾兰的独立别墅后,小采扔了一堆衣服给她,强行让她手洗。 云汐接过后,也不用热水,就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冰碴子搓洗。 她还在月子里,碰冰水只有一个下场,小腹如刀绞般的痛。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听到两个女佣在廊下对话。 “听说了么,云汐生的那个野种死在了孤儿院。” “别瞎说,还活着呢,就是变成了哑巴而已。” 第74章 你的女儿,在孤儿院受尽了欺凌 两个女佣的声音渐行渐远,而云汐却如遭雷击,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变成了哑巴」这几个字眼。 乐乐……成了哑巴? 她的孩子,不会说话了? 不! 不可能的! 她女儿的声音那么好听,尤其是叫mama的时候,如天籁般悦耳。 老天爷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遭受如此沉痛的打击? 这一定是曾兰的阴谋。 对,这肯定是曾兰的阴谋。 那个女人使足了劲折磨她的身心,肯定是她故意派人散播的。 一定是的…… 但她又不自觉的想起了这几天做的梦。 乐乐站在她面前哭,神色哀伤,可就是不开口喊她mama,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样子,那个样子可不就是说不出话么? 她还误会她的孩子是怨恨上了她,所以才不喊她,殊不知是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她的孩子,开不了口啊。 可笑她还在这儿沾沾自喜,认为只要自己默默承受,她的孩子就能活得好好的。 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孩子承受的痛苦远比她要多得多。 「啪啪」几声脆响,云汐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几耳光。 她就是个蠢货,就是个贱货,在女儿遭受苦难的时候,还张腿让那狗男人折辱。 最后得到了什么? 双生子被他硬生生的用脚踹死了,女儿也被他折磨成了哑巴。 她的孩子,在他手里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这就是她云汐瞎了眼爱上的渣男,活该最后落个穿心刺骨的下场。 “哟,汐儿meimei这是做什么,怎么自己甩起自己的脸了?”耳边传来曾兰戏谑的声音。 云汐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抬头看去。 入目处,曾经那个在她身后摇尾乞怜的人,如今光鲜亮丽的站在她面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她,却卑微进了尘埃里,被她当做了一条随意使唤的狗。 她的孩子,也被她一场场的阴谋折磨得残的残,死的死。 如果老天给她机会,她一定啃其rou,喝其血,将其挫骨扬灰。 曾兰见她不说话,只用一双怨恨的眸子盯着她,不禁抿唇轻笑了起来。 “你确实该狠狠甩自己的脸,因为你不配为人母,你的女儿,在孤儿院受尽了欺负,你却跟罪魁祸首抵死纠缠,像你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 云汐眼里划过深刻入骨的痛意,抖着声音问:“乐乐她……真的说不出话了?” 曾兰啧啧了两声,“这事儿整个公馆的人都知道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云汐眼里仅剩的一丝亮光在寸寸碎裂,撑在地面的手指狠狠嵌入了鹅卵石的缝隙之中。 恨意,在眼眸中疯狂蔓延。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身上的裤子已经被流淌出来的鲜血给染红了。 小腹如刀绞般的疼着,她一瘸一拐,步履阑珊的朝主屋方向而去。 她现在只想去问问那个狗男人,也只有他说的话,她才会相信,然后死心。 身后,小采压低声音问:“少夫人,她要去见战爷,不叫人阻止她么?” 第75章 又挨了她一耳光 曾兰狞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