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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司寒沉着脸,没回应,对着阿生问:“那个毒妇呢?” 阿生怯生生地道:“被盛指挥官拦下了。” 战司寒厉目横扫向盛迟,额,一只眼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应该知道那毒妇都做了些什么吧?怎么,你还想护着她?没可能,盛迟,我告诉你,别说你妹了,就是你妈,我也不会放过。” 盛迟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床尾,冷幽幽地道:“她犯了错,自有法律惩罚,轮不到你动私刑。” 战司寒一听这个,气血再次上涌。 律法能干什么?判她十年?二十年?顶破天也就一个无期。 她还能完好无损,不用受到任何的折磨。 凭什么? 她将汐儿害成了那样,凭什么安安稳稳的去蹲牢房? “没可能,你少给老子说什么正义,她的命,还由不得你盛迟做主。” 盛迟的眸光有些涣散,想着他的卸任申请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 三五天应该够了吧? “那你就等几天吧,等几天再去抓她,届时我不拦你。” 第237章 我们都罪孽深重 他也觉得送去监狱太过便宜那毒妇了,可他在其位谋其职,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动私刑。 为了还meimei一个公道,他卸了一身职务又何妨? 没有职务在身,且由着战司寒折腾去吧。 他要折磨所有人都行,他不管了。 这,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唯一能为meimei付出的了。 自毁前程,让meimei报了那一身浸着血,刻在骨的仇恨。 战司寒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还以为他要趁机送曾兰出国,脸色变得越加凶残起来。 “为什么要等几天?盛迟,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警告你,曾兰如果逃出了……” 不等他说完,盛迟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云汐是我meimei,曾兰冒充了她顶替的,从始至终,战胜两家都被她算计在手。” 战司寒愕然,浑身在剧烈颤抖着。 这个真相,不止是盛迟接受不了,连他也承受不住。 那个毒妇,不是盛家女? 她竟然不是盛家女? 她冒充了云汐,做了名门闺秀,反过头来利用云汐最爱的人伤害她,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哈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笑话? 战司寒笑了,笑得很大声,很放肆,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悲伤到了极点。 他依稀记得那女人有说过自己是盛家女儿的,就在她被落胎,被挖心的时候,她说过的。 可那时候谁相信她? 没人信! 所以她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至亲的母亲害她流产,还挖了她的心? 当时她得多痛啊? 她该多痛啊? 他如今废了一条胳膊,瞎了一只眼睛,又怎么够?怎么够? “原来她承受了这样一份痛,她竟然在无力的承受着这样的痛,呵,呵呵,我们果真是罪孽深重,谁也没资格求得她的原谅。” 他一边自嘲,一边咳嗽,咳得非常用力,似乎要将整个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偏偏他还在笑,衬着他那张悲伤痛苦到极致的俊脸,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 盛迟一脸沉痛的闭上了双眼,嘶声道:“所有都别想着能够求她原谅,哪怕你们这些人全部下地狱,也是罪有应得,包括我母亲,你们余生就在痛苦的煎熬里度日吧,好好赎罪,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她的世界染满了痛苦与不幸,只有远离你们,才能彻底的解脱,才能获得新生。”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背影萧条,脚步沉痛。 战司寒还在笑,眼角淌下了眼泪。 不,应该说是血泪。 他的眼珠还浸在血雾之中,一落泪,混杂着血水一块儿淌了出来。 他如今的痛,怎及她万一啊! “为什么是几天后,盛迟,你究竟做了什么?” 盛迟没回头,空灵般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进来。 “我觉得我没脸再做指挥官,为别人声张正义了,因为我帮别人的时候,我的亲meimei在遭罪,就这样吧,我自毁前程,才能给盛家造成致命的打击,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战司寒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心脏痛到痉挛,他唯有嘶吼才能缓解。 第238章 那渣狗挺惨的 盛迟为了帮助云汐报复盛迟,自毁前程,这确实是最狠的。 盛夫人这辈子最骄傲最自豪的莫过于儿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如果盛迟毁了前程,一辈子碌碌无为,比杀了盛夫人,或者将盛夫人一辈子扔进监狱还要让她痛苦。 盛家最后会因为盛夫人的无知与残忍变得家不是家,母不是母,子不是子,支离破碎,只剩无尽的恨跟悔。 那战家呢? 战家也是元凶,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盛迟自毁前程报复母亲,他是不是也可以一辈子待在监狱报复老太太? 他们这两大家子,这辈子都别想有团圆的时候了,因为他们没脸。 因为他们不配。 “阿生,你说我将曾兰折磨致死,最后能不能判个无期?” 阿生想了想,也可以判个死刑的,打点一下就行了。 可那样的话,有点便宜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