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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陈时礼变化太多,看他年少时的模样,谁会想到他未来会成为老师。 许萤喝不了那么多汤,吃不完的通通喂给陈时礼,她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搭着男人的大腿,偶尔也会扭头看几眼电脑上的论文。 “这谁写了?挺不错啊。” “谢斯年写的。”陈时礼肯定他的优秀,“这次的核心期刊多半是稳了。” “谢斯年?” “嗯,怎么了?”男人垂眸凝望她。 许萤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他,毕竟陈时礼现在是谢斯年的导师,有必要清楚自己手底的学生情况。 她三言两语概括完,闻言,陈时礼沉吟片刻,微微蹙眉,“我知道谢斯年的母亲重病住院,不过,他前段时间跟我说,已经把医药费用筹集得差不多了。” 既然不急用,那又为什么突然要走艺人路线赚钱? “应该另有隐情,你是他老师,改天跟他好好聊聊吧。” 话落,许萤瞥见陈时礼正盯着她,她怔了怔,旋即趴在他腿上,下颚轻轻枕着,笑问:“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脸,“阿萤,我怎么觉得你很关注他。”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但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很敏锐。他曾分析过许萤,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许萤挑眉,挽唇:“醋了?” “别关注他,多看看我。” 闻言,她嗤笑,涂着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点着陈时礼的腿,一路攀沿。 “亲爱的,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的学生。”漂亮的女人那张嘴惯会哄人,“我最爱的人是你呀。” “是吗?” “不信我?” 许萤起身坐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挑逗似的想亲亲他,却被男人轻易避开。 陈时礼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肢,喉结滚了一圈,在许萤微嗔时,他浅笑,嗓音低低沉沉:“先帮我把眼镜摘了。” *BaN 许萤先前答应州青禾的要求,帮他找到冉晚母亲的下落,经过长达近两个月的寻找,终于在澳大利亚把人找到了,只不过—— 情况始料未及,谢昀把冉晚看管得紧,许萤联系不到她,只能把结果告诉州青禾。 近来气温回升,但他身体抱恙,最近都在住院,许萤到了病房后,和他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冉晚的母亲找是找到了,不过已经在数月前去世了。” 谢昀当初把人转移到国外,说是医治,其实都在骗冉晚。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 不过是找借口控制冉晚罢了。 闻言,州青禾情绪过激开始犯病,许萤连忙把喷雾递给他。 吸了几口后,哮喘暂时稳住,但他说话时声音带着颤意:“许小姐,你……你说伯母她去世了?” 如果弯弯知道了,那该有多绝望。 州青禾心里弥漫着悲戚。 “嗯,埋葬的地址我已经发给你。”因为谢昀,现在是家破人亡,青梅竹马的恋人被迫拆散。 许萤说:“我会找机会把消息带给冉晚,只要她想离开,就不必再受谢昀的威胁。” 非法囚禁和自愿留下,天差地别。 许萤走出病房,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外面天色渐晚,路灯已经亮了。 她朝停车的地方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玻璃瓶砸地的声音,“刺啦”一声很刺耳,紧接着就是男人破罐子破摔的咒骂声。 “老子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钱,老子现在就上楼去拔了你妈的氧气管!” “都他妈是要死不活的人了,花那冤枉钱有什么用?!” “听见没,安静点,医院门口不许闹事!” “你他妈又是哪根葱,老子教训儿子,关你们屁事!” “分开,快把他们分开!” 不远处围了很多人,甚至惊动保安,许萤的秘书害怕许萤过来的时候被误伤,已经带着保镖来到她面前。 许萤语气淡漠,“那边怎么回事?” 话落,她竟在人群分散开的时候看到谢斯年的身影。 这时秘书说:“许总,好像是因为儿子拿钱给重病的母亲治病,父亲不同意,现在正闹得厉害。” 闻言,许萤微微蹙眉,“过去看看。” 谢安长得魁梧彪悍,发起疯来连保安也制止不住,他拎起碎了一半的瓶口砸向谢斯年,嘴里骂道:“败家子,读了那么多书,也不见你挣钱给老子用!” 谢斯年的嘴角已经挂了红,身上也挨了几拳,眼见那尖锐的玻璃要落到自己身上,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人握住谢安的手腕,“咔嚓”一声挫骨。 “你他妈——” 谢安疼得额头冒汗,满脸凶狠地扭头,却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穿着西装,板着脸擒住他。 吓得他顿时闭嘴,不敢再造次,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谢斯年也是一怔,原以为自己这次躲不过,没想到—— 高跟鞋踩地时的清脆声响起,许萤从人群里走出来,纤细的鞋跟有时还会碾碎细小的玻璃渣,她来到谢斯年跟前,上下扫了眼。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弄得这么狼狈?” 谢斯年却不敢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