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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陪着薛老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薛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后视镜,盯着后座的浓颜美人看几秒,不动声色的转开。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被薛老尽收眼底。 薛老还是第一次看见薛意对女人有这种反应,再回想薛意多么讨厌昆虫,被阮白特意送上,还要忍着恐惧收养。 这种特殊的待遇,已经不是别的人可以比拟的。 薛老和阮白聊着天,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拐杖,心里更是加重了,要撮合阮白和薛意的心思。 下了车,阮白和薛意一左一右推着薛老进屋,直达客厅后,仆人上了茶点便退下。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三人。 阮白从包里拿出丹药,“这是上次说好要给薛老的丹药,十枚强身健体丹。” 秀白的手将散发着莹润光芒的丹药一枚一枚取出来,不紧不慢,最后拿出一颗偏黑色的药丸。 乌黑的丹药将她手指衬得越发雪白。 阮白:“长寿丸目前只有一枚,不过我既然已经录制完综艺回来了,后续当然会不说暗话。” 这是推脱,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聪明的人不会一次满足合作方的全部愿望,否则刚需就变成次需,只有利益的合作,没有薛老身体不好需要用药这个大前提,那还怎么拿乔。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说得露骨。 薛老没多话的收下了丹药:“那就请阮小姐上点心了。” “应该的。”阮白客气的笑起来:“丹药已经送到,那我就告辞了?” 薛意的眼睛骤然抬起,浑身凛冽的郁气叫人忽视都难。可惜阮白目不斜视,好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不急。”薛老捧着茶杯,缓缓开口:“我们还有晚宴的事情需要讨论,这次赴宴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们薛家。要好好的商讨。” “不如留下来吃个饭。” 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懂薛老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宴会的事有什么可讨论的。 重点是需要她留下。 阮白缓缓勾起几分笑,大红色的蔻丹折射出宝石一般的光芒。 “好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白留在薛家,和薛老聊着天。夜幕降临,没多久仆人过来说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去宴会厅。 阮白袅袅娜娜的站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嗯,”薛老吩咐下人:“你带阮小姐去洗手间。” “是,阮小姐请跟我来。” 阮白对薛老礼貌颔首,优雅的踩着小高跟,与仆人走开。 洗手间里点着香薰,灯光有些暗,她从隔间走出,走到水龙头前洗手。 葱白的指尖沾了水珠,她随意的扯过纸巾,裹着手擦拭一番,缓缓走出洗手间。 正欲出门,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窜出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撤回女厕,按在冰冷的墙面。 男人的声音似大提琴一般低沉, 嗓音里的危险成分不容忽视。 “你无视我,阮白。” “你今天一眼都没有看我。” 可是说出的话却透出一丝委屈和控诉,像是被驯化了,却又被主人丢弃的狼崽子。 阮白软唇微勾,手指轻轻刮过他凌冽分明的下颌,滚动圆润的喉结。 “那薛少说,应该怎么办呢?” 她红唇微扬,她的眼睛是偏圆的杏眼,眼角上翘,有点像猫瞳,又娇又媚。红唇一张一合,用气音说着话时——活脱脱的就是在勾引人。 薛意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勾引到了。 他圈住阮白不盈一握的腰肢,眸光偏执晦暗,将人朝怀里带,嗓子哑得离奇:“我想……” 要你。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阮白一膝盖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他痛的脸色煞白,颀长的身形也像是虾米一般弯起来。 薛意用自己最后的自制力忍住,没有捂住某个地方。 他的目光变得犀利阴狠,紧盯着始作俑者。却见对方毫不在意的将发丝别到耳后,笑吟吟的凑过来。 还是那副懒散轻佻的媚态。 阮白的手指抵着唇瓣,笑靥如花,轻声细语好像在说情话似的。 “不、可、以。” -那薛少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我想要—— -不、可、以。 薛意渐渐的从旖旎的气氛中回过神,他的目光真像是狼崽子一般,又凶又狠,偏执且阴鸷。 可惜,他的额头浸出汗,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克制自己不痛呼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白懒洋洋对他摆摆手,随手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潇洒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被阮白丢进垃圾桶里的—— 是他。 * 阮白走到宴会厅,薛老已经等在那里了,周围站满了服侍用餐的下人。 管家正在问:“需要催一下阮小姐吗。” 薛城摆了摆手,唇角的笑容欣慰:小子也到了追求女人的时候了,尽管他被吃的死死的。 不过有人管束,驯化倒也不错。 但当他看见阮白独自回来的时候,他惊讶的看了看时钟:五分钟不到,阮白回来了? 阮白语气颇为委婉:“薛老,不如还是买一点通宵达旦丸给薛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