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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弯眼:哎呀,又一个夸她好看的,这怎么好意思,要夸就得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啊。 系统:“……” 阮白漫不经心的丢开薛意的衣服后,交叠长腿,恣意往后一躺,娴熟自然的模样真像坐进了自己家的车里。 “司机,又见面了啊。” 司机又惊又害怕:惊讶的是阮白竟然还记得他,害怕的是阮白懒洋洋的对他说话以后,薛少冷冰冰的目光扫了过来。 极度恐怖里带了一点愤怒。 几乎在眼睛里写着“你也配和我的人说话?”、“她对我爱答不理居然跟你主动搭话?”、“我有360种让你痛不欲生的办法急需实践。”的疯狂占有欲和危险。 司机:“……” 这、这吃醋嫉妒怎么着也不该落到他头上啊!他只是个五十多岁·只会开车·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未退休的社畜·司机啊! 大叔苦不堪言,委屈巴巴。 阮白懒洋洋的声音解救了他:“宴会时间要到了,你还开不开车?不开车的话我去打车了哦。” 薛意将目光转移到后座上,勾唇讥讽,眼角潋滟的红色泪痣妖冶夺目:“打车?怎么不让炎家的小少爷,陆家臭小子送你。哦对了,还有段砚,他虽然是不受宠的公子哥,弄一辆车是没问题的。” 司机先是为薛意转移了对他的恐怖视线而庆幸,但现在差点被薛意不加以掩饰的醋味呛到,他捏紧了方向盘,一个大胆的猜测,悄悄的浮出脑袋。 阮白可以一次一次的逃离薛少的魔爪,没有被薛少弄的断臂残肢,该不会是因为薛少心动了吧,因为心动,所以不会对喜欢的女生下手。 薛少是这样的人设吗? 司机对阮白和薛意之间有了好奇,悄咪咪的抬起头打量二人。 阮白在冷凝的气氛中轻笑,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薛少倒是提醒我了,有免费的专车坐,我干嘛要花钱打车呢?唔,我这就去打电话。”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司机看见薛意下颌收紧,眼里浓稠的黑色被怒意燃烧起来,他吓得瑟瑟发抖:阮、阮白怎么敢的! 她不怕薛少弄死她吗? 司机担心的人还是那副没骨头似的慵懒模样,眼睫毛耷拉着拨动手机,红唇勾着笑:“说起来,炎家的小少爷应该很高兴我去蹭车吧。” 随意的一句话,让冷成雕塑的薛少动了起来,他冷冰冰的将漆黑的眼珠子移到眼尾,冷冰冰地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司机,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下车。” 完了,薛少真的要杀人了。 司机的第一反应是可惜,身体却条件反射的取下安全带,打开车门,滚下车。 干脆利落不超过三秒。 阮小姐会死的吧?司机又想,但这一次他却不是很确定了——因为在他下车以后,应该手起刀落的薛少竟然将后座的阮小姐扯住衣襟,拉到他的眼前。 尽管薛少喜怒无常,手段残暴,嗜血残忍,但他脸上疯狂的偏执、嫉妒、爆棚的占有欲都表现出对阮白浓烈的情感。 “你故意气我?” “阮白,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薛少咬着牙,恶狠狠的吐出两句话。 他是真的被气到,但阴鸷漆黑的眼睛落在上扬的红唇,他呼吸一顿。 正常的人应该已经感觉到害怕,瑟瑟发抖,再不济也会识趣的道歉。但阮白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被薛意的戾气吓得瑟瑟发抖。 阮白浅笑,涂了黑色指甲的手摸上薛意的脸,吐气如兰:“薛少,我的口红现在可不能花。” 薛意脸上冰冷的怒意变成不自在,连暴戾和疯狂的破坏欲也消散许多。 懒洋洋的女声不疾不徐,发出好听的低笑。有冶艳荼蘼的黑色指甲的手指,勾起薛意的下颌。 阮白:“等等我,如何?” 等她?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薛意一顿,眼里疯狂的能将他理智湮灭的怒意,此刻如同潮水一般退散去。 阮白笑眯眯的收回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起皱褶的地方,白皙修长的指头一寸一寸抚平:“衣服皱了。” 薛意转过身没看她,眼睛却诚实的扫了眼后视镜:“再给你买新的。” 于是后视镜的女人勾起唇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下车的司机捕捉到。 司机脑袋闪过清明,豁然开朗:薛少在阮白面前,就像是被驯服的恶狼,在美人手里成为个逗弄的玩意儿。 因为能够拿捏,所以游刃有余。 司机猛地打了个冷战:阮小姐好可怕。 * 虽然经历了小波折,黑色的商务车还是在七点半以为到达宴会。此刻门外停满了车辆。 门外还有检查邀请函的门童。 旁边两侧都是媒体,拿着相机进行拍摄。活像走红地毯似的。 司机提醒:“薛少,我们到了。” 薛意看着窗外,讥讽勾唇:“不急。” 不急? 司机看向后视镜,后座的女人也饶有兴趣的撑着下颌,看着门外一辆车停靠后,下来的一对璧人。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藏蓝色的色调凸显出冷峻和铁血,他的脸俊逸而正气,气质矜贵冰冷。 女人穿着露肩的白色礼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人清新脱俗之余,纯白娴雅。端庄感十足。 --